任霓行思及至此,讓人立即著手查明車禍的始末。
龔如有些后悔,自己太沖動了。
如果不是她對任太太冷漠,說不定不會出這檔子事兒。
她買了一些營養(yǎng)品與一束花,前去醫(yī)院探望任太太。
任采妮與蘭馨她們沒有一個人愿意搭理她,就當她是空氣一般。
龔如頭一次覺得心里難過。她看著急診室里的門緊緊關(guān)閉著。
“真的不是我!”龔如無力地解釋著。
“趁我沒有發(fā)怒之前,立即離開!”
任采妮面色難堪地下了逐客令。
“我,我想等著她平安出來!”龔如囁嚅著。
“不需要!請你立即離開。不然,我讓人轟你走!”
任采妮毫不留情面。
龔如只得暫時離開了。
蘭馨在一旁勸說道:“這或許就是一個意外。她雖然有些占小便宜,但傷天害理的事情,諒她也沒有那個膽子?!?p> 任采妮的眼圈紅了。不知道母親能不能平安度過此劫?
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任霓行等人急忙上前去。
主治醫(yī)師說道:“董事長夫人她目前脫離了危險。只是,她頭部受損,很有可能會失憶。你們可要有心理準備?!?p> “失憶?”任采妮用手捂了嘴。
任霓行心情沉重而復(fù)雜。
“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目前還不好說。等病人恢復(fù)一段時間后,我們持續(xù)留意觀察。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任霓行讓醫(yī)院配了專有的特別護理來照顧任太太。
過了幾天,任太太醒了過來。
任采妮心里一喜,湊上前去。
“媽咪,您終于醒了?!?p> 任太太兩眼迷茫地看著任采妮。
“你是誰?”
此話一出,任采妮有些難過。
“我是您的女兒采妮!您再仔細看看!”任采妮仍然不死心。
任霓行問道:“媽,您認識我嗎?”
“不認識!你們都是誰啊?我這里在哪兒?“
任太太一連串地問話,讓兄妹倆的心涼到了谷底。
任霓行耐著性子,哄著任太太。好不容易,任太太才安靜下來。
有專家過來,為任太太會診。
診斷的結(jié)果為暫時失憶,如果調(diào)理好,是極有可能恢復(fù)的。
任霓行兄妹倆這才如釋重負。
蘭馨問任霓行:“可有查出來是什么人干的?”
任霓行搖了搖頭。
這時,路依依匆匆地趕來了。
“霓行,聽說媽她,伯母她出車禍了。怎么樣?現(xiàn)在人有沒有康復(fù)?”
“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休養(yǎng)?!比文扌斜苤鼐洼p地說道。
“伯母!”路依依叫了任太太。
任太太自顧自地看著面前的一沓照片。
“這是我兒子,這是我女兒?!彼哉Z。
路依依看了看,全是任霓行兄妹小時候的照片。原來他們拿相冊過來,是想早點喚醒她的記憶。
路依依湊上前,與任太太說著話。逗得任太太眉飛色舞的。
任霓行這才放下心來,走了出去。
“大哥,你要上哪兒去?”任采妮不太放心地問道。
“我就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一會兒就回來?!?p> 任霓行說完,下了臺階。
胡成的車開到他的面前。
“霓行,我終于打聽到了,時小姐的下落了。”
“說!”任霓行催促道。
“聽說那個叫凱的人,聯(lián)系了一個專門做科研的朋友。要他幫忙鑒定時小姐的腦子是否有芯片存在?
沒想到,等時小姐他們上門的時候,那個朋友竟然出賣了他們。與別人聯(lián)手,設(shè)計陷害時小姐他們。”
任霓行聽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接著說?!?p> 胡成說道:“當時小姐被禁錮在手術(shù)臺時,她才意識到他們的真實目的與丑陋的嘴臉。
后來,不知時小姐是怎么脫身的,與凱沖出了包圍?!?p> 任霓行聽得嘴角上揚??磥?,時可可還真狡猾,成了碵板上的肉,照樣也能逃脫。
“還有呢?”任霓行問道。
“接下來的,沒有他們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躲在哪兒了?
糟糕的是,許多不明來路的人都在尋找他們,時小姐現(xiàn)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如果我們貿(mào)然接近她,說不定會帶來殺身之禍?!?p> 胡成憂心忡忡。
“我只是要你打聽到她的下落,并沒有要你去接近她。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要出手?!?p> 任霓行叮囑著。
“好的。我明白!那我這就去找她?!?p> 胡成說完,不等任霓行點頭,將車調(diào)了頭,開走了。
任霓行一直在琢磨著胡成的話。
時可可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機。估計他們找到了一個可靠的安身之處了。
他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來。但轉(zhuǎn)瞬即逝。他想到了任太太的事情來,不禁眉頭緊皺。
他回到了醫(yī)院,看到任太太與路依依玩得有勁。
路依依看了一下手表,起身說道:“伯母,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改天有空,我再來看望您。”
任太太說什么也不想路依依走。
任霓行說道:“依依她有事要做,您又何苦為難她呢?”
路依依面帶策笑:“無妨。反正我也沒有什么事情。我一有空,就會來陪伯母的?!?p> “依依,謝謝你?!比文扌懈袆拥卣f道。
路依依搖了搖頭:“我們是多年的朋友,這么客氣做什么?
只是,看到好端端的一個人變得這樣,讓人難過。這個肇事者實在可惡。若是抓到了,要嚴懲!”
“那是必須的。”任霓行幽幽地說道。
路依依離開了。
任采妮嘆氣,抱怨道:“媽咪只認得她,連我們這些兒女都不認得?!?p> “好了,別再胡思亂想了。醫(yī)生不是說了嗎?媽這種病情只是暫時的,以后還會恢復(fù)到從前的樣子。多忍耐幾天?!?p> 任霓行對任采妮寵溺地說道。
胡成調(diào)查事情的進展。
有目擊者說,當時,有一輛黑色的車子直接沖著太太奔去。
太太當時情緒不怎么好,思想有些慒,沒來得及躲閃。
“那盡快找到他們口中所說的那輛車?。 ?p> 任霓行有些不耐煩。他這個人喜歡快刀斬亂麻。
拖泥帶水,向來不是他的做事風(fēng)格。
更何況,他想早點處理好此事。
胡成有些焦頭爛額,從來沒有一件事情,有如此地棘手。
看來,對方存心要置任太太于死地。只是她命大,撿回了一條性命。
任霓行在心里盤算著。任太太所結(jié)交的朋友當中,全是名流與權(quán)貴,并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殺人動機的。
想到這里,任霓行的心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