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宸正要抓住草藤,卻聽見上面?zhèn)鱽砺曇簦骸拔?,別忘了我的兔子!”
等他把草藤纏住,陸清荷便用草藤纏住樹的另一頭,拼了老命把草藤纏住。
陸清荷看見他上來,呼吸急促,伸手就要抱起自己的兔子。
誰知道,唐世宸早就看穿了,把兔子抱得死死的。
“你干嘛?”
陸地清荷氣喘吁吁地問。
“你剛才答應(yīng)過我的事,不會忘記吧?“
“什么?”忽然想起,道:“噢,那么你說,是什么條件?”
看到她這樣直截了當(dāng),倒使唐世宸很吃驚。
我要住在你家里,直到我的傷口痊愈。
“你說什么呀?”
陸清荷立刻反駁道,家里已經(jīng)有一個病人,再來一個病人,讓她如何活下去,再說,他也不像個無家可歸的人啊。
“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你不回去,不怕家里人擔(dān)心嗎?”
陸地清荷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我已無家可歸,你若怕名譽受損,可說我是與你訂婚的未婚夫婿!“
唐世宸一字一頓地說,畢竟在陷井之時,他看了她的腳,就要對她負(fù)責(zé)。
“什么?我未婚夫?
陸清荷傻眼了,走上前去摸了摸男人的頭,肯定沒有發(fā)燒,低聲說:“沒病??!”
唐世宸耳力過人,當(dāng)然聽了她的話,頓時臉色陰沉:“你想反悔嗎?”
“公子,我不過是個小村姑,你還是跟你家人聯(lián)系吧!”
她說完就要去抓那只兔子。
唐世宸怎會如她所愿,他抱著那只兔子走到陷阱上面:“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就把它扔下去!”
“你——”陸清荷生氣了,覺得他是個恩將仇報的人。
“在養(yǎng)傷期間,我們只是臨時夫妻,這是報酬!”唐世宸說著把身上的飾物丟給了陸清荷。
陸清荷看著懷中的玉佩,又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不禁百轉(zhuǎn)千回。
“你會不是遇到仇家了吧?我可不想惹來禍患?!?p> 陸清荷猶豫不決卻還是出言問道。
唐世宸心里好笑,這個臭丫頭還不自知,搖搖頭。
“好吧,但是,說好了,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等你傷養(yǎng)好了,就得走!”
“好!“
唐世宸收起手,把兔子給了她。
可惜手短手軟,吃人嘴軟,誰讓她現(xiàn)在缺錢,還缺少一個擋住村里人的借口。
“那好吧,我弟弟叫陸思源,你叫我清荷就可以了,不知公子怎么稱呼?”
“唐世宸!“那人凝視著她開始說話。
“噢,那么我就叫你世宸好了!”陸清荷拾起地上的小兔,扶著他的手臂站了起來。
“世宸,咱們回家吧!”
唐世宸看著她平靜的臉,心涼了半拍,這女人難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
一路走來,陸清荷提心吊膽,生怕被村里人看見,好在天色已黑。
打開房門,見房中燭光早已亮了,陸清荷忽然丟下唐世宸便奔向陸思源的房中。
“陸思源!“陸清荷推開門喊。
陸思源揉了揉哭紅的眼睛,看了進(jìn)來,問道:“姐姐,你到哪里去了?我哪兒也找不到你?!?p> 陸清荷抱著陸思源安慰道:“對不起,姐姐不應(yīng)該留你一個人在家,對不起!”
唐世宸扶著門框看著姐弟倆,原來她說的都是真話。
“那人是誰,姐姐?”
陸思源從她懷里抬起頭,指向門外的唐世宸道。
陸清荷這才想起還有一個人,松開陸思源,支支吾吾不知該怎么解釋。
唐世宸拖著受傷的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望著陸思源道:“我是你的姐夫,你姐姐是我的老婆!”
“哦!“
陸思源難以置信地張著嘴,他竟然有姐夫,他怎么沒有聽姐姐提起過呢?
“姐姐?“
陸思源疑惑地抬頭看了看,想知道是否真的。
陸清荷不敢看陸思源的眼睛,低頭看著唐世宸:“沒錯,他是你的姐夫。”
“姐姐出去是為了接姐夫嗎?“
“額,是啊!“
“姐夫的腿怎么受傷的?”
盡管陸思源年紀(jì)不大,卻也不是那么容易迷糊。
陸清荷想了想,忽然舉起手里的兔子道:“你姐夫為了給你捉兔子,掉進(jìn)了陷阱,傷得很重,姐姐好不容易才把他救出來!”
然后,把自己的手給陸思源看。
陸思源看見她手上的勒痕,眼淚嘩啦啦地掉下來,“姐姐,怎么這樣不小心?
陸地清荷冷笑一聲,騙小孩子的滋味可真不好。
“沒關(guān)系,姐姐一點也不疼,只是源兒要快點好起來!“陸地清荷摸著他的頭說。
“那好吧!”
陸思源點了點頭,忽然看到唐世宸衣襟上滴了血,連忙說道:“姐姐,姐夫在流血!“
對這一稱呼,陸清荷還沒有反應(yīng),等她轉(zhuǎn)過身來看時,唐世宸已暈倒在地上。
陸清荷和陸思源趕忙上前。
“你好,你還好吧,醒來了!“
陸清荷推了他幾下,沒人叫他醒,陸思源就蹲下來看他的腿。
“姐姐,姐夫的腿上流了很多血!”
陸清荷趕緊過去看,果然,他的腿真的受了傷,像被什么利器給刺了一刀,傷口很大,血不斷地從傷口處流了出來,她忽然想,在陷阱里,他站起來要把自己抬出去,恐怕當(dāng)時已經(jīng)流了很多血。
“阿源,你到爸爸的房間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衣服,給你姐夫拿一套!”
陸清荷把唐世宸扶到床邊,對陸思源道。
“是的,姐姐!“
陸思源馬上就跑出了房間。
好在灶間里還有熱水,用木盆打了些水,陸清荷擦了擦手,便又?jǐn)Q干了帕子,替唐世宸簡單地擦了擦,一面脫去自己的長袍,一面念念有詞:“不要怪我,我也是情非得已哈!”
看著床上的男人,陸清荷的俏臉有些發(fā)紅,雖然性格不好,但誰讓他這么好看,害得她心跳加速,還好他暈了過去。
輕輕地卷了褲腿,陸清荷小心地用帕子擦了擦血。
躺在床上的唐世宸閉著眼睛,眉頭微皺。
等到最后清理完畢,只見木盆里的水早已變成了血色。
“這個傷是你意外造成的,還是有人故意傷害你的?“
陸清荷為他蓋上被子,小聲嘀咕。
陸思源拿了衣服進(jìn)來,看見唐世宸躺在床上,便問:“姐姐,今晚姐夫要在我房間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