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路南棲硬是被喬靳言按著休息了兩個多小時,美名其曰,在山上沒休息好。
路南棲以為,她會睡不著,卻沒想到,倒在床上,沒兩分鐘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三點了。
在山上,雖然有帳篷,但睡的總是不踏實,回到酒店,睡了這兩個多小時,不得不說,精神都好多了。
等他們收拾好,到旁邊馬場的時候,沈沐白他們都不知道又去哪兒了。
看著明顯比昨天多的人,路南棲有些好奇,“今天人怎么這么多?”
“沐白說,晚上這附近好像有個活動?!眴探砸皇掷?,一手注意著不讓別人撞著她。
路南棲有些眼神一亮,“我們?nèi)タ纯磫???p> 看著她一臉期待,喬靳言不好意思拒絕,也沒想過拒絕,“晚上去看看?!?p> “好?!甭纺蠗c頭如搗蒜。
馬場很寬,橢圓形的草地,四周都用柵欄圍著,十月份,照理說草不應該那么青綠,路南棲有些好奇的蹲下去摸了摸。
“這應該是植的草坪?!眴探蕴袅颂裘?。
“是植的,摸著很舒服,一點也不扎人?!?p> 馬場上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正在騎馬,路南棲看著他們騎著馬從她面前飛奔而過,有些心癢。
“喬靳言,我們也去租一匹馬來試試,行嗎?”路南棲有些欲欲躍試。
看電視經(jīng)??吹絼e人騎著馬健步如飛,此時更親眼看到了,不試試總覺得有點遺憾。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租?!眴探悦嗣念^,朝旁邊走去。
路南棲看著馬場里騎著馬飛奔的人,饒是文靜如她,也有幾分向往。
她還記得小時候看電視,每次看到《還珠格格》里的紫薇小燕子她們在草坪上騎馬,那種青春,那種激揚,總會覺得很羨慕。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路南棲看著和馬場老板交談的喬靳言,揚起嘴角。
她的青春,沒有轟轟烈烈,也沒有瀟瀟灑灑。
有的都是他。
無論是他在她身邊,還是他沒在她身邊,都只有他。
喬靳言牽著一匹純黑色的馬走過來,遠遠的就看見路南棲在笑,“笑什么呢?”
“沒什么?!甭纺蠗粗麪恐鸟R,到她胸前的高度。
喬靳言拉著韁繩,笑著開口,“你可以摸摸它。”
馬低下頭,路南棲伸手在它頭上一下一下的摸著,它好像還很愜意的閉了閉眼。
“要試試嗎?”喬靳言看她確實很喜歡,問道。
“要,可我不會啊?!甭纺蠗凵褚涣?,隨即有些失落,神情糾結(jié)。
“我教你?!眴探哉f完,和她并排站著,手里還拉著韁繩。
“看到這里沒?”喬靳言指著腳蹬,“你看我是怎么上去的?!?p> 說完,喬靳言一踩腳蹬,另一只腳隨即跨上去,翻過馬,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隈R上。
動作干凈利落。
帥氣逼人。
然后又踩著腳蹬,一下子翻下來。
看的路南棲一陣心癢。
喬靳言拉著韁繩,扶著路南棲的腰,她終于在失敗幾次后成功上了馬。
馬很乖,沒怎么亂動。
路南棲坐在馬上,視野都變得寬廣了些。
“還行嗎?”喬靳言手始終保持著隨時接著她的動作,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下來。
“可以?!甭纺蠗c點頭。
雖然剛上來的時候,確實有些擔心害怕,但此時坐在馬上,這些擔心害怕,卻都消失了。
有的盡是激動。
這是她第一次騎馬。
“你扶著馬鞍,抓緊,坐正身體,不會有事的?!眴探远诘溃拔业认吕R慢慢走,要是害怕,你就喊我,我抱你下來?!?p> “嗯?!?p> 路南棲顯然有些激動。
“那我們走了,有任何情況要跟我說?!?p> 喬靳言無奈的笑了笑,輕輕抖了抖韁繩,馬收到指令后,往前走了幾步,因為喬靳言拉著韁繩,走的并不快。
路南棲先是身體一歪,然后迅速扶著馬鞍坐直身體,一動不動。
這過程把喬靳言看的心里一緊,
“沒事吧?”喬靳言回過頭,虛扶了她一把。
“沒事,就是剛剛不小心,沒適應,喬靳言,我沒事了?!甭纺蠗剡^神。
喬靳言皺了皺眉,然后看她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又拉著馬走了幾步。
路南棲過了剛剛那一下,雖然沒有騎過馬,但有了剛剛那一小點驚訝,忙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坐直。
就這樣,喬靳言拉著馬慢慢走,路南棲騎著馬跟在后面,他時不時的回過頭看她一眼。
路南棲坐在馬上,看著他,因為已經(jīng)快五點,太陽光不強,前面是一片青綠草地,他拉著馬走在上面,路南棲平白多了幾分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的感覺。
原來,以前電視里演的,不是假的,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是真的很想就這樣的走下去的。
現(xiàn)世安穩(wěn),歲月靜好,大概就是這樣吧。
“喬隊長,你怎么會騎馬的?。俊甭纺蠗椭^問道。
喬靳言抿了抿唇,開口,“以前,在西南邊境的時候,那邊沒有馬,大部分都是驢,那些本地人用驢馱東西,我們部隊不遠處就是一個小村子,有時候就會去幫幫忙什么的,然后就會騎著驢跑一跑,每次都會被班長罵。。”
“騎驢和騎馬,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只是馬比驢高一點,跑起來更快?!?p> 喬靳言拉著韁繩慢慢走,說起以前部隊上的事情,就會忍不住想到部隊里的人。
雖然西南邊境的這三年是他過的最苦的三年,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這三年里,他得到了更好的磨練。
部隊,真的教會了他不少的事情。
“喬隊長?!甭纺蠗?。
“嗯?”喬靳言聽她叫他,停住腳步,隨著他停下,馬也停下。
“我不想騎了,我想看你騎?!?p> 喬靳言一愣,走到旁邊,伸出手。
路南棲一腳踩在腳蹬上,翻下來撲進他懷里,“我想看看你騎馬是什么樣子。”
“好?!眴探院斫Y(jié)動了動,放開她。
路南棲往邊上站了站,將位置讓出來。
喬靳言牽過韁繩,順勢跳到馬背上,韁繩往后一拉,馬立即兩蹄懸空,看起來有些驚險。
路南棲驚叫一聲,生怕喬靳言會出什么事。
喬靳言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雙腿一夾,馬收到指令,撒丫子跑出去,一下就跑出去好遠。
路南棲站在原地,看著在馬場中疾行的一人一馬。
不得不承認,喬靳言騎馬飛奔的樣子,真的好帥,帥的讓她迷了眼。
一時之間,她眼里除了他,再無其它。
他騎在馬上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口的迷人,自信又張狂,仿佛回到了學校時的他。
不再是同事面前冷靜自持的喬隊長,而,只是喬靳言。
“嘖……”
馬在路南棲面前停下,喬靳言一翻跳下馬,將韁繩松了,走到她面前。
有些氣喘吁吁,額頭起了薄汗。
路南棲從兜里掏出紙巾,墊著腳去給他擦汗。
“剛剛嚇著你了?”喬靳言氣息不穩(wěn)。
“沒有?!甭纺蠗D了頓,夸獎道,“喬隊長,你騎馬的樣子,真的好帥?!?p> 喬靳言忍不住悶笑一聲,伸手將她扶住,低著頭在她唇上親了親。
路南棲瞪大眼睛,雖然兩人習慣了親密,但這畢竟是在外面,且馬場上還有不少人呢。
“喬隊長,有人呢,被人看到了?!?p> “怕什么?我們又沒有偷偷摸摸。”喬靳言扯了扯她的臉。
路南棲羞得耳朵有些紅。
論臉皮厚,她比不上她家喬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