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長官也沒熬過鐘施郎,他給我們留下了船員和兩個老兵之后,帶著姐夫下了船,正好也借此機會我們把船加滿了油。
時間來到晚上的7點出頭,此時的天早已大暗,我們幾個人沒有急著出海,而是坐在岸邊不聲不響的抽著煙。
鐘施郎問其中一個老兵說:“我聽說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尸體還會動,甚至還能走路,這件事你們怎么看?”
老兵不慌不忙的抽著煙,邊抽邊說:“這也就是那倆新兵蛋子沒經(jīng)驗,尸體哪有能自己動的,這八成是被海底的暗流沖的,你們沒潛過水可能不知道,這海底啊,有很多暗流存在,就比如說你們看到電視里面那些海底的珊瑚之類的生物無風(fēng)自動是一個道理?!?p> 我跟鐘施郎一琢磨,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如果真像這個老兵說的,那這次的事確實是好辦了,等一會天色再黑一點,我們尋著陰氣找過去就行了。
看來部隊管的確實嚴格,這個老兵看來平時不能抽煙,這好容易抓著機會,幾口便嘬完了一根,然后伸手又問我們要了一根續(xù)上,這才又跟我們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小伙計可能不知道,這片??晒种?!”
恩?他這句話一下就勾起了我倆的興致,于是我們忙問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兵剛想開口,旁邊坐著的另外一個老兵卻伸手欲制止。
剛才說話的那個老兵則沒管同伴的制止,只見他擋開了同伴的手之后說道:“這沒啥不能說的,一會就要下海了,讓他們多知道些也不是啥壞事?!?p> 見正題要來了,我倆都不多說話,聚精會神的等著老兵繼續(xù)講。
老兵又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了一個煙圈,這才繼續(xù)說道:“這事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假,也就是我經(jīng)常在這一片搞演練,偶爾跟當(dāng)?shù)貪O民聊天才知道的,他們說這一片海域,有臟東西!”
這“臟東西”三個字一出口,我跟鐘施郎倆人就跟獵狗看見兔子一樣,瞬間支愣起了耳朵。
那老兵接著說:“這事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就是聽說這片海域經(jīng)常淹死人,這本來不是啥稀奇的事,可奇怪的是在這塊生活的那可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漁民啊,不夸張的說,那水性一個個的比起奧運會的選手都差不到哪去,可就是這樣,一年也得淹死幾個,你們說奇不奇怪?”
當(dāng)然奇怪了,我倆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老兵抽完最后一口煙后,把煙頭隨手彈到了一邊,接著說道:“這些事提前告訴你們也好,知道長官為啥不讓咱們晚上出海嗎?這片海域本來就是三面環(huán)山,別說風(fēng)浪了,哪怕外面掛龍卷風(fēng)這里面都不帶掀起大浪花的?!?p> 我跟鐘施郎對視了一眼,看來這里面另有蹊蹺啊。
按老兵的講述,這片海域確實是經(jīng)常死人,而且那些淹死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晚上出海才被淹死的,也就是說,這片海域白天其實沒什么問題,但是一到晚上就不太安全。
所以當(dāng)?shù)鼐拖铝艘粋€規(guī)定,晚上不許出海,可是規(guī)定畢竟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打過漁的人應(yīng)該知道,魚這種東西在晚上十分的活躍,尤其是那些平時藏在海底的魚,一到了晚上就開始往淺水區(qū)跑,這個時候撒網(wǎng)打漁收獲才是最好的。
所以縱然規(guī)定擺在這,還是會有很多眼饞的漁民趁著夜色抹黑打漁。
老兵說,倒也不是每次晚上出去打漁都會出事,其實這一片海相對也算安生的,一年頂多能淹死3、5個人,這數(shù)量甚至都比不上一個普通水庫淹死的人多。
要不是因為淹死的都是水性極好的漁民,估計當(dāng)?shù)厝硕疾粫堰@事往鬼神之處聯(lián)想。
聽到這,我先忍不住問道:“這就完了?按你這么說,這事頂多算個意外事故吧,跟臟東西有啥關(guān)系?”
我問的也是鐘施郎想問的,那老兵聽我這么問,哼了一聲,然后說道:“我還沒說完呢,雖然一年下來淹死的只有3、5個,但是死里逃生的,可就不計其數(shù)了!”
死里逃生的?這是什么意思?
那老兵講,這地方每年都會有大批的漁民反應(yīng)海底下有東西,因為他們在打漁的時候經(jīng)常出現(xiàn)網(wǎng)掛在水草,或者礁石上的事,這時候漁民都會直接一個猛子扎水里,潛下去解決問題。
有很多漁民都反應(yīng),在潛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感到水下面有東西拽自己腳脖子。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水草纏的,可后來慢慢的發(fā)現(xiàn),哪是水草啊,自己腳脖子上啥也沒有,就憑空感覺有人在拽。
不過有意思的是,如果你感到有人拽的時候,不要拼命的反抗,因為反抗的越厲害,拽的就越緊。
相反的,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別急著動腳,而是慢慢的向上浮起,等腦袋露出水面與同伴聯(lián)系上,保證自己有什么東西可以抓穩(wěn),不至于被拽進海里的時候,腳上再猛地發(fā)力,這樣就能掙開束縛。
鐘施郎問:“有人見過是什么東西拽自己腳嗎?”
老兵搖了搖頭說:“怪就怪在這?。”荒菛|西拽過腳的人那多了去了,可真正見過那東西的,卻一個沒有?!?p> 我心想著,這還真是奇了怪了,那東西的行為怎么讓我感覺更像是跟人鬧著玩似的呢。
鐘施郎又抽出了一根煙,沒有點著,而是放在手里捏著過濾嘴來回搓,他安靜的想了好一會之后,這才點著了煙,抬起頭對著我們緩緩的說道:“按你們這種描述,水里面那東西,我感覺好像是水童子。”
水童子?這怎么又出來一個新鮮妖怪啊,我都感覺再這么干下去,我都快湊齊一本妖怪大百科了。
我苦笑著問鐘施郎:“我說大哥,這怎么又出來一個妖怪啊?我怎么感覺咱倆都不是驅(qū)鬼的,倒更像是打妖怪的了!”
鐘施郎白了我一眼然后說道:“不懂就別胡說,水童子哪是妖怪,這只不過是對被淹死的孩童的一個統(tǒng)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