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施郎聽了我的話噗嗤一聲樂了,他習慣性的向我胸口錘了一拳之后說道:“你是不是傻?七八十年過去,那都不用我動手,那老王八蛋估計自己就進棺材瓤子了!那我還報個屁的仇了?”
他這一拳不偏不倚錘在了我的傷口處,把我疼得呲牙咧嘴的。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我跟鐘施郎還以為是護士查房,下意識的就把煙丟出了窗外,結果轉頭一看,竟然是希子。
希子手上替了好幾盒從飯店打包來的熱乎菜,以及一整箱易拉罐啤酒。
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么有眼力見,這么會功夫居然把酒菜都準備好了。
鐘施郎也沒跟他客氣,把旁邊病床的陪護椅搬來,我們三個人一只狐貍便吃喝了起來,我因為還吃著消炎藥不能喝酒,所以就只能看著他們喝。
開吃之前我還特地從小包里面找出來牛眼淚,給希子來了兩滴,畢竟胡長河也要吃飯喝酒,到時候如果讓希子看見易拉罐自己飄起來了,那估計這小子一定得嚇抽過去。
開眼完畢之后,希子睜開眼看到我們屋子里面竟然多了一個拖著大尾巴的人之后,嚇的倒退了好幾步,好在鐘施郎出來解圍說這是自己人之后,他才慢慢接受了這個設定。
剛開始喝酒的時候,希子還是很緊張的,畢竟第一次見這種事,可酒過三巡之后,他嘴上就沒了把門的。
可能酒壯慫人膽說的就是這號人,希子一邊敬著鐘施郎和胡長河酒一邊說:“哎喲我說,這下我可真是開了眼界了!你說你們靈異圈的人怎么就這么牛逼的,我都感覺你們就跟超人似的!”
我心里想著,可能這點他還真沒說錯,一定程度上來講,我們還真就算是超人的一種,也就是超級倒霉的人,畢竟如果有的選,誰愿意天天和鬼怪打交道啊。
醫(yī)院這種地方陰氣是比較重的,因為死的人多,鬼魂也就多。
我因為本身就有一雙仙家緣的眼睛,能直接看到仙家,所以我并沒有用牛眼淚開眼。
我見希子喝到最后好像是有點失態(tài)了,因為明明胡長河和鐘施郎正坐他對面,而他此刻正對著自己左右的空氣說話,就覺得有些奇怪,于是我問胡長河:“他這是干啥呢?”
胡長河笑瞇瞇的看著希子,然后小聲對我說:“估計是倆醫(yī)院剛死的病人,你哥們正跟他們侃大山呢?!?p> 我不由得苦笑啊,估計希子頭一次開眼根本就分不出來身邊出現的是人是鬼。
不過我也不擔心,畢竟有胡長河和鐘施郎在。
而且讓希子感受一把跟鬼聊天,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種特殊的體驗了。
我一共住了7天院,等第七天的時候我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希子便給我辦了出院。
希子的劇組確實很夠意思,知道我受傷了,住院費他們全包了,這可幫我省了不少錢。
出院的那天我叫著鐘施郎一起出來三個人又喝了一頓酒,住院這幾天我因為吃藥滴酒未沾,嘴里都閑出泡了。
希子和鐘施郎倆人很投脾氣,這點是我沒想到的,他們一共就見過幾次面,結果在酒桌上倆人聊的無比的開心,倒把我給扔在了一邊喝悶酒,這不由得讓我有些不爽。
不過算了,畢竟倆人都是我好哥們,互相熟絡點也挺好的。
飯是我請的,可能是背著鐘施郎接了外快讓我心里有些不安,結完賬之后我還很大方的去買了兩盒平時不舍得抽的煙給他們帶回去抽。
產女的事便就這樣結束了,我跟鐘施郎打車把喝醉了的希子送回了宿舍之后,我跟著他又回到了他的家,也就是他父親鐘磬留給他的那棟房子。
此時再進這棟房子,我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坐在堆滿紙扎用品的沙發(fā)上,我問鐘施郎:“想清楚了嗎?還報仇嗎?”
鐘施郎沒有著急說話,而是拿出了3根香,點燃后,走到客廳西北角擺著的兩個牌位前,恭敬的拜了拜之后,把香插進了香爐。
他說:“隨緣吧,我不會刻意去尋找了,我相信我爸媽也不會想讓我成天活在仇恨里?!?p> 我起身也拿了三根香,點燃了學著鐘施郎的樣子拜了拜,插在了香爐里。
放心吧,如果有一天讓我們找到了那個人的線索,這個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
當天因為太折騰,我也就沒回宿舍,等我第二天回到學校的時候,只有大耗子和壯男在宿舍。
他倆見我回來了都很關心的問我咋樣了,傷好了沒。
我受傷的事他們是知道的,畢竟住院期間都是他們幫我請的假,而他們見我又活蹦亂跳的了,也就都放下了心來。
他倆告訴我,就在我住院的第三天還是第四天的,英語和一門專業(yè)課組織了期中考,要算學分的,而我卻因為個人原因缺考了,需要明年補考。
這也在我意料之中,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大二的生活又要過半,我只感覺好像剛回過家不久,結果又要放寒假了。
這讓我不由得感嘆,媽的,我怎么感覺我這學費交的實在是有點虧呢,算上住宿費和學雜費一年都一萬多了,我咋老感覺自己好像啥也沒學到似的。
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目前所學到的知識,好像就憑這點專業(yè)水平,畢了業(yè)找個工作都是個難事。
哎,看來真的得好好學了,像現在這樣成天跟著鐘施郎和鬼打交道,等我畢業(yè)那天,很可能真的會因為找不到工作,而跟著鐘施郎走上神棍生涯。
雖然這一行好像確實挺掙錢,但真干這行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到時候逢年過節(jié)回個家,身邊不是老師就是公務員的,到我這一問是干這個的,估計都會把我和天橋底下算命的歸成一類。
我心里不由得苦笑,說起來,好像在父輩眼里,我們這一代人的職業(yè)只有老師,公務員和事業(yè)單位三種,這三種以外的,都屬于不務正業(yè)。
這么算來,好像我干這一行也不是不行。
哎,我在想什么,要是讓我老爸老媽知道了我干這個,他們指定會打斷我的腿的!而且如果姐姐知道我大學四年下來竟然干這種營生,估計也會笑掉大牙。
理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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