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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馬異聞錄

第三十八章 真實的死因

出馬異聞錄 理德先生 2680 2020-10-07 18:36:30

  我把燒雞和火腿大致的掰成了幾塊兒擺了擺盤,畢竟這樣顯得更正式一些。

  又找出兩個空杯子滿上酒后席地而坐。對著仙家樓小聲地說:“胡大仙?大仙你在嗎?”

  要是被普通人瞧見,一定會覺得我現在的造型像個神經病,但我知道胡長清一定在的,他答應過我姥姥會一直守護我家。

  果不其然,我喊了三遍之后,仙家樓里幽幽冒出了一股白霧后幻化出了胡長清的影子。

  他見我回來了,好像挺高興,于是跟我說:“你這后生怎么回來了?怎么,這就放假了?”

  沒想到這胡長清知道的還真不少,于是我跟他說:“沒放假,我這趟回來其實是有點事想問你?!?p>  胡長清聽我這么說竟然沒有感到意外,只見他用手指了指酒和吃食問我:“坐下說?”

  我忙點頭與他一起盤腿坐在地上。

  他這次吃飯的樣子跟上次不同,我記得過年那會在姥爺家倉房里,他是直接端起酒杯就喝,抓起火腿就啃,而這次他卻不一樣。

  雖然把酒杯端了起來,但他只是放在鼻子地下聞,吃熟食的時候也是,抓起雞腿放鼻子地下大口的猛吸。

  我雖然有點疑惑,但我也大致能猜到原因,可能這就是他之前跟我說的他的本體與仙體的區(qū)別吧。

  我看他把一根雞腿聞完之后放回盤中,心里有了一點興致,于是我拿起他剛才聞過的雞腿放在嘴里啃了一口。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入口的雞肉一點味道都沒有,就像在嚼衛(wèi)生紙,于是我皺著眉頭把肉吐到了一邊。

  胡長清見我的樣子有點滑稽,于是笑著問我:“怎么了后生?有什么話,快問吧?”

  我把雞腿趕緊放下,擦了擦嘴跟胡長清說:“鐘施郎和胡長河我已經見過了,也跟著他們解決掉一只鬼了,但是我從他那聽說了一件事。”

  胡長清打斷了我說:“是你姥姥的事吧,他跟你說了?”

  我一愣,眼前這胡長清仿佛真的能預見我的話一樣。

  見他直接點明了重點,我也就不好再多說什么,于是點了點頭說:“嗯,這趟回來就是想跟你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我想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p>  胡長清苦笑著搖搖頭說:“你也好,你姥姥也罷,你們都是一樣的倔脾氣。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再瞞你了?!?p>  時間倒回到我上初中那會,當我得知了姥姥的病情,跟著爸爸回了老家。

  那時的姥姥把我單獨留下說是要給我串竅,當天雖然讓我受了些皮肉之苦,但好在也算順利。

  等第二天爸爸他們把我接走之后,姥姥卻越發(fā)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原來,姥姥出馬的方式跟普通的出馬弟子不太一樣,可能這也跟她性格有關。

  一般出馬弟子都會借助仙家的力量驅邪,或者與鬼物戰(zhàn)斗。

  而姥姥卻大多只是利用胡長清的占卜法門,為有求于她的人答疑解惑,很少自己出手。

  因為長期使用狐家占卜的能力,這一來二去,竟然讓姥姥也獲得了一些能夠預測未來的本事。

  不過姥姥這種預測不能準確的說出來以后要發(fā)生什么事,只能大概的看個吉兇。

  當時我坐上爸爸的車出發(fā)之后,姥姥心里突然沒來由的一緊。

  她覺得此事怕是不像胡長清計劃的那么簡單,于是當晚趁姥爺熟睡便只身去了倉房請出了胡長清。

  當胡長清聽到姥姥還想用他的能力為我起卦的時候十分的反對。

  他知道姥姥的身體情況,哪怕不起卦她都已經活不過2個月了,這個時候再去燒自己的陽壽無異于找死。

  姥姥見胡長清不肯,竟直直的跪了下去,一臉嚴肅的對胡長清說:“仙家,我就這一個外孫,我可能活不過幾個月了,但他的未來還很長?!?p>  胡長清是何等本事,連姥姥都能有所預感,胡長清又怎么會不知道。

  他見姥姥態(tài)度堅決,于是對她說:“這是咱家后生的命,你現在就去預測后生的將來,那可能會改了他的命的!替人改命要承擔多大的后果你不知道嗎?”

  姥姥聽了胡長清的話竟然笑了,她說:“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要給孩子起卦,我現在爛命一條,除了這2個月的命我還有什么好失去的?仙家您不必再勸我了,要是明知道孩子將來有難卻不管,哪怕再讓我多活幾個月對我來說也是煎熬!”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胡長清也就沒法推辭,上了姥姥的身之后便為我這個就知道惹禍的倒霉蛋起了一卦。

  卦象就像鐘施郎說的,命里劫數不斷,如果卦象不出意外的話,在我25歲之前就會有一次死相。

  這么算來當真是沒等黃皮子動手,擋珠就得先替我擋劫。

  所以胡長清才執(zhí)意要鍛煉我,不然哪怕我僥幸被擋珠救了一命,早晚也得死在黃皮子手上。

  卦算完之后,姥姥虛弱的把自己心中所想囑咐給了胡長清后便一頭栽倒在地上,沒了聲響。

  等第二天姥爺起來發(fā)現姥姥的時候,她就已經快不行了,于是姥爺連忙跑去聯(lián)系了舅舅。

  可是等舅舅再趕到的時候,姥姥卻已經一命歸西,只是死前臉上卻還掛著絲絲笑意,仿佛真的沒什么遺憾了一樣。

  聽到這里我早已經泣不成聲,我一邊哭一邊問胡長清:“那,我姥姥有沒有給我留下什么話?”

  胡長清嘆了一口氣說:“有,她說如果有天你知道了這些事,不要心里有負擔,你是她的外孫子,這些事?lián)Q做哪個老人都會這么做的。”

  那一晚跟胡長清聊完之后,我躺在床上很久都沒有睡著,滿腦子都是姥姥那張仿佛永遠都掛著微笑的臉。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我當真夢見了姥姥。

  她微駝著背,手里提著一根長長的煙袋鍋,我有心上前去抱她,可我每往前一步,她都會向后退一步,任憑我如何努力都觸碰不到她。

  早上醒來我做了個決定,我想回老家看望一下姥爺,也去姥姥墳前祭拜一下。

  于是一大早跑去商店買了白酒和糕點,臨結賬的時候我又順手拿了2盒煙。

  我跟爸媽說想回去看看姥爺,他們也沒阻攔,因為飯店要忙活,老爸也沒法送我,于是我自己買票做的大巴車。

  到姥爺家的時候還不到10點,我把東西放下跟姥爺寒暄了一陣之后便說想去祭拜一下姥姥。

  姥爺雖然覺得有些意外,但他也知道我跟姥姥感情深,于是就帶我去了。

  今天是陰天,微風陣陣,不過好在已經入春,氣溫還算清爽。

  我跪在姥姥的墳前一摞一摞的燒著紙,末了我把早上買的兩盒煙都撕開了包裝一起扔進了火堆里。

  姥姥愛抽煙,雖然這些卷煙可能不合她的胃口,不過想來陰間應該沒有煙袋鍋這種東西,就湊合著抽吧。

  農村有個習俗,老兩口如果有一方在世,那去世的那位便不能立墓碑,必須等到2人都百年之后并骨再立碑。

  所以姥姥的墳也不過只是一個看起來高高的土堆。

  我望著姥姥的墳心里很不是個滋味,有很多話想說,但好像都被堵到了嗓子眼。

  直到最后,姥爺催促我回家了,我才回過神來,對著墳的位置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后用很小的聲音說了一聲:“謝謝你,姥姥?!?p>  路兩邊的莊稼被風吹過傳來沙沙的聲音,我因為生活在城市,這個季節(jié)生長在地里面的莊稼其實我并不認識。

  但此刻它們好像是這片大地里面唯一的綠色,隨風擺動的枝葉好像有生命一般。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陽光此刻已經穿透了烏云,照亮了大地,讓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是啊,我的命是姥姥換來的,無論如何我也要活的精彩一些,這樣才能對的起她老人家。

  我轉身又看了一眼姥姥墳頭的方向。你說對吧?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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