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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中,等陳宣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多了。
看著桉笙打來的那幾個未接來電,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也就索性把手機放回了口袋,繼續(xù)專注于眼前的工作。
剛剛由于睡了四個小時,浪費時間的同時,他的精力也得到了補充。
這下子,他打磨的速度也變得更快,在12點多就完成了兩部琴的全部打磨。
接下來,那就是切割一下白松木,用來包裹住古箏的兩端。
當然,這項工藝雖說比打磨古箏要簡單一些,可對陳宣來說也是比較困難的。
就在剛剛打磨的時候,他還差點手抖,險些把整個琴都毀了。
又過了四個小時,他終于把白松弄好,套在了兩把琴上面。
看著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與前世記憶中的古箏相差不大的作品,陳宣露出了一個老父親的笑容,就像是在看著自己親愛的孩子。
“接下來就是拋光了,拋光完以后把銀絲纏好就差不多了?!币贿呧洁熘攘丝谒?,潤了潤自己已經(jīng)發(fā)干的嗓子。
這拋光機與古箏的相碰,原本略顯粗糙的古箏也變得光滑了起來。
可以說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陳宣已經(jīng)完成了90%。
可千萬不能出錯?。?p> 但有些時候你越是怕什么,他反而會越是在現(xiàn)實中實現(xiàn)。
幾乎就要把這個琴打磨完畢的陳宣突然感覺到鼻子一癢,然后就是一陣的噴嚏。
更糟糕的是,隨著噴嚏的打出,他整個人也晃動一下手上的打磨機器一不留神就在琴上留下了一個凹槽。
看著這把琴唯一的瑕疵,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了呢?
看著已經(jīng)有些要落山的太陽,現(xiàn)在再去買膠水之類的,要粘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當然懊悔已經(jīng)是沒有用的,現(xiàn)在趕緊得想想辦法補救一下。
看著這道刻痕,陳宣突然靈機一動,狠狠地揮舞了一拳頭:“我真他媽的是個天才!”
一邊自豪地笑著,他一邊又拿起了打磨的機器在琴上瘋狂的搗鼓著。
不出一會兒,三個清晰的小字就浮現(xiàn)了出來,赫然正是“薛桉笙”三個字。
而且正巧,陳宣之前弄的瑕疵就在古箏的右下角那邊,正好也就當作刻上去的署名了。
就按照這樣的設(shè)計,他又搗鼓了很久,把自己的那面琴也打磨完,并且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忙里偷閑的一看時間,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五點出頭了。
“在加快速度啊,還有每部琴21,也就是42根弦,應(yīng)該一分鐘一根就差不多吧。”
好在,古箏換弦纏繞軸上方法操作起來不是太難,首先把相應(yīng)的弦軸逆時針旋轉(zhuǎn)兩周,推出來之后穿弦孔上下垂直,確保琴弦從琴尾巴的穿弦孔穿出來。
然后再套上塑料管,接著再把弦穿到穿弦孔里。之后琴弦拉好,一直拉到琴首端位置的左邊,在邊緣的位置把琴弦剪斷,這樣便于纏繞,穿出弦軸孔之后,確保穿過弦軸大約兩厘米左右,然后再往里面折大概90度左右,等到不能再用手纏繞的時候,轉(zhuǎn)動弦軸,確保穿弦孔到弦軸的部分垂直。
總得來說就是你穿珠子稍微難一點,琴弦綁在琴的左右兩端講究一些技巧。
剛開始穿這些銀線的時候,陳宣的手法還顯得比較笨拙,一根線都要忙活兩三分鐘,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越來越適應(yīng)了腦海中的理論知識,手上的速度飛速提升,幾乎一根弦用40多秒就搞定了。
隨著他把琴弦纏完,手機里六點的鬧鐘也響了起來。
“等~”輕輕拉起一根琴弦,隨之而起的清脆響聲是那么的美妙。
看著自己眼前的完美杰作,他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這下子桉笙應(yīng)該會滿意的?!?p> 一邊說著他就把兩部琴的底部合在一起,盡量節(jié)省空間。然后,他就把這兩把琴裝進了原來包裝梧桐木的箱子。
抱著這個大箱子走在街上,陳宣也沒有在乎旁人的目光,泰然自若的在街道上走著。
就在快要到家的時候,他飛速向前的腳步猛地一頓,呆愣在了原地。
完蛋,忘記給桉笙買蛋糕了!
好在,他記得不遠處就有一家蛋糕店,只不過這樣他要晚不少。
“不管了,過生日不能沒有蛋糕啊,先去買個再說?!弊匝宰哉Z著,他腳下的變得更快,整個人近乎以跑步的速度跑向了蛋糕店。
…………
屋里,看著房間墻壁上已經(jīng)不再是一條直線的時針和分針,薛桉笙現(xiàn)在心情十分不悅。
雖然理智告訴她,陳宣是因為給她準備禮物才會還不回家的,但女人畢竟是以感情駕馭理智的生物,陳宣現(xiàn)在這個點還不回來給她過生日,真的是有夠氣人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就到了六點半,距離陳宣承諾的六點回家,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
“這個人到底在搞什么?”
看著不知道撥打了多少次卻沒有被接聽了電話,即使她的脾氣再好,也終歸是有些生氣了。
同時,一股濃烈的孤獨感,以及莫名被拋棄感覺涌上了她的心頭,整個人的心情一時間無比的復(fù)雜。
“叮鈴鈴…”手機鈴聲在這一刻,突然響起,她看都不看號碼,飛快的就點下了接聽,把手機放到耳邊,希望聽到那個她想念無比的聲音。
“喂,是薛桉笙小姐嗎,我是林毅文,今天你的生日,我在五星級大酒樓里面給你準備好了生日宴,請問薛小姐能不能來賞臉…”電話一接通,林毅文不僅顯得很油膩,而且還帶了一點點的虛假的聲音就順著手機的話筒外放了出來。
發(fā)現(xiàn)不是陳宣后,薛桉笙的心情更差,她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就說道:“真的很抱歉讓林公子破費了,但我今天身體不適,恐怕是去不了了,拜拜?!?p> 然后,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把電話掛斷,還順便去拿清水洗了洗耳朵。
“惡心,”她一邊擦拭著耳朵上的水,一邊嫌棄的作嘔,“啊啊啊陳宣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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