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好像想到了什么,瞇起眼看向孟澤希:“027號在誰手里?”
“???”
突然被cue的孟澤希被她盯得發(fā)毛。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既然知道018號在我手里,說明你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很詳細(xì)。”
安寧很理智的分析。
聞言項楚偏頭看向孟澤希。
同時被兩位氣場極強(qiáng)大佬盯著的孟澤希,很不自然,想個做錯了事等著挨訓(xùn)的小學(xué)生。
“是,我是知道。”孟澤希道:“這個人大嫂應(yīng)該也不陌生,就……就是您身邊那位朋友?!?p> “秦夕?”
孟澤希點頭。
氛圍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良久,安寧看向他,“不會是她?!?p> “大嫂,秦小姐先前一直都不在國內(nèi)吧,她是定居R國的,我沒說錯吧?!?p> “不會是她?!卑矊幍幕卮鸷軋詻Q。
孟澤希不高興了,“大嫂,你可不能因為她是你朋友,就這么包庇她?!?p> 秦夕手里的確有那只口紅,但也不能因此就說她是兇手??砂矊庍@樣不分是非的就把她排除在外,未免太過有失公允。
這時候,一直處于“啞巴”狀態(tài)的項楚,終于開口了。
孟澤希簡直想放鞭炮慶賀。
哎媽呀,三爺終于“活”過來了。
“的確不是她?!?p> 孟澤希愣了兩秒,僵硬的轉(zhuǎn)過頭,扯了扯嘴角:“三爺,不是,人命關(guān)天,寵老婆可沒您這種寵法的。”
安寧和項楚對視一眼,輕輕一笑,“你說口紅是她買的,我信。但兇手一定不是她?!?p> “我有思路了,三爺您就在家繼續(xù)破譯文字。”安寧又看向孟澤希,“你,帶我去附近最大的商場?!?p> ※※※
商場。
“大嫂,你來商場做什么?”
孟澤希拎著大包小包,跟在安寧身后,簡直苦不堪言。
他不得不懷疑面前這女人是不是在借機(jī)整他。
這么多東西,他一個人拿。
“買東西,不可以?”
安寧走到一家化妝品店門口,停住腳步。
孟澤希:“???”
馬上就到八號了,您還有心思逛街。
就算要逛街也不該找他啊。
你這樣三爺會殺了他的。
“大嫂,您想要什么化妝品,跟我說一聲,我回頭讓人給您送貨上門。咱現(xiàn)在先回去,行嗎?”
孟澤希真的是欲哭無淚。
安寧轉(zhuǎn)過身,“不行,這里就是接近真相的關(guān)鍵。記住待會兒進(jìn)去,不管我說什么,你都只能說好,懂了嗎?”
“?。俊泵蠞上R荒樏曰?,總覺得這是個坑。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沒有感情的復(fù)讀機(jī),你只會說一句話,好?!?p> 安寧繼續(xù)誘導(dǎo)。
孟澤希眼角抽了抽,一句“為什么”馬上就要脫口而出。
被安寧一瞪,馬上改口:“……好。”
“我們做個練習(xí)?!?p> “好。”
“這件化妝品很好,你說對不對?”
“對……”收到安寧不善的眼神,孟澤希馬上改口:“……好。”
“叫我爸爸好不好?”
孟澤希咬著牙,深吸一口氣,“好?!?p> “記住,不管我說什么,你都要說好,不許說別的。”安寧最后強(qiáng)調(diào),率先走進(jìn)去,“走吧?!?p> ……
“您好,歡迎光臨?!币幻鸕國導(dǎo)購員很親切的接待安寧,目光在她身后提著很多大牌包裝的孟澤希身上掠過。
“請問需要點什么?”
安寧掃了眼一邊的UU童話系列專柜,扯過孟澤希,“你看這些口紅哪個最好看?”
“好。”
“什么好不好的,我問你你覺得哪個最好。算了算了,去一邊待著吧?!卑矊幯鹧b嫌棄地嗔怪,目光落到導(dǎo)購小姐身上:“麻煩幫我介紹一下可以嗎?我朋友只會敷衍我?!?p> “當(dāng)然可以?!睂?dǎo)購小姐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打開柜臺,一一為安寧介紹。
當(dāng)她介紹道027號色號時,安寧提出了想要試用一下這個顏色。
導(dǎo)購小姐明顯有些猶豫。
“怎么了?不方便嗎?”安寧語氣驟的變冷。
孟澤希趕緊來到安寧身邊,安寧按住他,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朋友脾氣不是很好。請問是不方便嗎?”
導(dǎo)購小姐看到孟澤希兇狠的眼睛,一個激靈,“這只口紅的試用裝前段時間就不見了,只有正品在倉庫里?!?p> 孟澤希臉色驀地一變,安寧適時提醒道:“去幫我倒杯水可以嗎?”
“好?!?p> 支開孟澤希以后,安寧滿臉遺憾道:“不能使用,我也沒辦法購買,那給我試一下018號吧。”
“不好意思,這只已經(jīng)售賣出去,全球限量只有一件?!睂?dǎo)購小姐很抱歉。
出了化妝品店,安寧斜乜身邊一臉黑線的孟澤希。
“明白了?秦夕的確買了那支口紅,但也給退回去了。而兇手拿到的是試用裝。”
孟澤希點頭,“所以大嫂只是為了向我證明這一點?那為什么讓我重復(fù)好字?”
安寧強(qiáng)忍住笑意,“避免你沖動,打草驚蛇。至少我們知道試用裝是從哪里泄露的?!?p> 她是不會告訴他,她就是想讓他承認(rèn)那聲“爸爸”。
※※※
街道上的電線桿零零散散,白色的鴿子落在上面,陽光投在地上,落下錯落的影子。
安寧看著寶石藍(lán)跑車斜倚著的男人,他正巧也抬起頭看向這邊。
“你來做什么?”
項楚冷淡的掠了眼身后身后大包小包拎著,像棵移動的圣誕樹的孟澤希,最后溫和的看向安寧,“累了吧,快上車。”
說著為安寧拉開了車門,扶著她進(jìn)去。
而后面色不虞地接過孟澤希手里的手提袋,語氣森寒:“車上坐不下,你自己想辦法回去?!?p> 孟澤希:“……”
車上,安寧偏頭看向臉色不怎么好看的項楚,從禮品盒里取出一盒烘焙精致的巧克力,放在膝蓋上。
安寧剛剛拆開一個巧克力送到嘴邊時,意識到身邊人的氣場更加森寒。
手上動作驀地一頓。
這男人不會真的愛上她了吧?
現(xiàn)在難不成是在吃醋。
安寧趕緊甩甩頭,不讓自己繼續(xù)想下去。
把巧克力遞到項楚嘴邊,“給你吃?!?p> 項楚面色稍微變好一點,剛想張嘴,就聽到那女人又說。
“吃不吃?就一會兒沒喂到你,還不高興了?!?p> “轟!”
車子突然加速,慣性問題安寧往后仰去,腦袋磕上身后軟綿的椅背。
她眼睜睜的看著一顆渾圓的巧克力,就那么從她手里掉了下去。
“靠!你有病啊?!?p> 安寧看著寶藍(lán)色的跑車像一道流動的光線一樣,在繁華的街道上疾馳而過,超了一輛又一輛車,路邊的電線桿接連往后退去,跟十倍速放電影一樣。
這流氓抽的哪門子風(fēng)?
?
?
葉依嵐
安寧:你抽的哪門子風(fēng),知道我的巧克力多貴嗎? 三爺(跪搓衣板doing):……我錯了。 安寧:哪錯了? 三爺:哪都錯啦。不該突然加快車速,不該弄掉夫人遞過來的巧克力,不該胡亂吃醋。 安寧(手拿項老爺子給的戒尺):下次還犯嗎? 三爺:不敢了?!緝?nèi)心OS:以后絕對不能讓別人給夫人拎包,那是我的活。是做老公的榮譽(yù)?!? 寧姐:你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三爺:今天惹夫人生氣了,要不給夫人一張支票作為補(bǔ)償? 寧姐:咳咳,這個可以有。 三爺:能不能不睡書房了,冷。 寧姐(扔被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