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懷疑那場意外里失蹤的人,都被埋在櫻花樹下了吧?!鼻叵τX得這個想法簡直荒謬。
這一點也不符合科學。
如果安寧真的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那她可真的太敢想了。
安寧斜乜她一眼,“幾十年前數(shù)十名少女在這所寺廟失蹤,所有人都說寺廟里有吃人的妖怪,如果放到現(xiàn)在不會有人信,但當時找不到兇手,就用那個借口搪塞過去?!?p> “可都已經(jīng)過去幾十年了,兇手怕也都老死了,你現(xiàn)在去調(diào)查這些有什么用。”秦夕忍不住提醒:“安寧,后天就是八號,如果在這之前找不到兇手,我們就會收到新的照片?!?p> 她知道安寧的性格,偏執(zhí)的要命。
她認準的事情,即便撞了南墻也不會回頭,她會把南墻給撞塌。即便知道這些,秦夕還是忍不住提醒。
杰克想了想道:“親愛的秦夕,這件事我贊同安寧?!?p> “我也贊同O神?!?p> 秦夕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身后傳來嬌柔的聲音。
是荼蘼。
“O神,看來我們想到一處去了?!陛鞭螺笭栆恍?,“在玫瑰公寓時,我就發(fā)現(xiàn)O神了,久仰大名,還望多多指教。”
秦夕:“……”
安寧:“…………”
杰克:“親愛的女士,在背后偷聽別人講話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p> “偵探榜第三名,荼蘼,H國人,法醫(yī)。”
安寧淡淡的陳述她的身份,即是向秦夕和杰克介紹,也是對荼蘼的一個警示。
她對她的信息已經(jīng)了如指掌。
荼蘼嘴角的笑意有些凝固,她對O的了解很少,但對方卻對她了如指掌,這并不是個好的體驗。
“幾十年前這里愚蠢的人,把一場情節(jié)惡劣的謀殺定義成神明降災(zāi),怪物吃人,愚蠢荒唐至極,細細分析當年的案件,和現(xiàn)在的連環(huán)殺人案的手法當真像極,屋里的那個老人就是當年案件的唯一幸存者?!陛鞭吕潇o的剖析著,目光不時觀察安寧表情的變化,卻沒有任何收獲。
秦夕皺了皺眉,“這兩件事手法哪里相同?”
“失蹤者的尸體都找不到,無法進行尸檢,只能通過兇手提供的線索進行調(diào)查,最后完全掉進兇手的陷阱,這就好比這場兇殺案是場電影,我們是演員,兇手是導(dǎo)演,看似我們在走自己的劇情,其實每一步都在導(dǎo)演的預(yù)測下,有條不紊的進行?!陛鞭曼c破這兩件事最大的關(guān)聯(lián)。
當年的那場案件,持續(xù)三年的調(diào)查,沒有任何線索,最后政府迫于輿論的壓力,雖然荒唐,但還是默認了當時街坊間最煞有介事的謠言。
讓這起殘忍的兇殺案在時光中褪色,沉淀。
不過現(xiàn)在這場連環(huán)殺人案,政府沒有繼續(xù)粉飾太平的借口。若還是說怪物吃人,那恐怕會被笑掉大牙,成為世界的笑柄。
“若是想打破現(xiàn)在的局面,就必須跳出兇手營造的誤區(qū)。不管這兩起案件是否是同一人所為,至少可以幫助我們找到思路,而那位老人就是最大的突破口?!?p> 荼蘼分析的煞有介事,安寧靜靜的站在一邊,不做評價。
“你怎么看?”秦夕看向安寧,目光帶著征求和詢問。
安寧抬起眼皮,“聽說R國老城區(qū)有一家很有特色的酒吧,有興趣喝一杯嗎?”
※※※
“親愛的安寧,你確定要在白天喝酒嗎?”
杰克十分不理解這個祖宗又想干什么。
白天開門的酒吧少見,白天喝酒的人更是稀罕,如果對方還是個一杯倒,這事就太過不可思議了。
老城區(qū)剩下的人多半年紀偏大,極少有人會來酒吧喝酒。
作為這里僅剩的酒吧,這里的生意依舊蕭條,以至于專屬夜晚營生的地方,白天也開始售賣奶茶,關(guān)東煮之類的聊作營生。
老板是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敦厚老實,見他們一干人進來,語氣也算不上熱絡(luò),“要點什么?!?p> 荼蘼瞇眼打量著這里的環(huán)境,但看到心情墻上的便利貼和照片墻上的照片時,似乎明白了安寧的用意,“把你們這里最貴的酒拿出來?!?p> “順便把你們這兒最好的解酒藥準備好。”秦夕緊接著補充。
不然她真的不敢保證,那位祖宗會整出什么樣的幺蛾子。
安寧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沒有反對。
酒量差,酒品差,又怎樣?
除了項楚能讓她尷尬,其他時候?qū)擂蔚亩际莿e人。
一想到項楚在她醉酒后干的事,就好氣哦,真的很想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
華苑。
“大嫂呢?聽說她也來了?!?p> 孟澤希一進門,就在房間四處張望,項楚坐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杯黑咖啡,抬起頭淬了寒冰的眸子正盯著他。
孟澤希不由打了個寒顫,“三爺,你應(yīng)該不會喜歡上嫂子吧?”
“嘭——”
項楚把手中的白色燙金咖啡杯直接砸在桌上,霎時間碎片飛濺。
孟澤希一個哆嗦。
直覺告訴他,這位爺可能想砸的不是杯子,而是他。
“你也說了,那是嫂子。”項楚仰起頭,嘴角掛著笑。
邪氣多過痞氣。
孟澤希識趣的岔開話題,絲毫不懷疑這個話題再繼續(xù)下去,三爺真的會讓他去實驗室當志愿者,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這是你要的文件,已經(jīng)整理完畢。”孟澤希把一份密封的文件遞過去,“不過幾十年前的那場懸案,不都說是場意外了嗎?”
“意外?”
項楚拆開文件,里面約莫有二十頁紙,“除了自然災(zāi)害,我不認為世界上會存在那么多意外。”
孟澤希無言以對。
……
半個小時后。
項楚看完所有資料,手指在鍵盤上連續(xù)敲擊,孟澤希在一邊分析照片。
“這照片有問題啊,人的身體不可能和地板這么契合,沒有絲毫縫隙,這不現(xiàn)實。”孟澤??粗掌l頻搖頭。
“說點我不知道的?!?p> 項楚語氣寡淡,目光專注在電腦屏幕跳躍的字符上。
孟澤希挑眉,“妝容有問題,這點你絕對不知道?!?p> 項楚:“……”
“照片上所有人的唇彩用的都是UU童話系列018號,櫻花粉?!泵蠞上目诖锾统鲆还芸诩t,“這個是UU童話系列009號,橘子紅,這個品牌的每個系列的生產(chǎn)數(shù)量都是固定的,而童話系列至今只售出三管,009號,018號,027號。”
“是兇手給她們涂上的。”項楚旋開口紅,清新香甜的橘子香在房間散開。
孟澤希:“這個品牌的口紅不是內(nèi)行根本看不出來,我想大嫂應(yīng)該不難看出這一點。而且據(jù)我所知018號就在大嫂手中?!?p> 見項楚臉色陡然變冷,孟澤希忙補救:“當然我不是懷疑大嫂。”
葉依嵐
明日預(yù)告:寧姐喝醉酒,在一群人面前,打電話和三爺吵架,說的還是英語。 吵了少說一個小時,結(jié)果她睡著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