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論毛絨兔該如何死去
“啪”
清脆的巴掌應(yīng)聲而起,余幼卿攤開手掌一看……
嗬!
好大一只虱子!
就在余幼卿剛準備將其捏死的時候,只見那虱子猛的一跳,爾后落入草叢中,如此一來,以它那個頭,就算想找也找不到了。
余幼卿有些納悶,自那天推了BOSS以后,總有一些小蟲找他,雖然無非三兩只,但也惱人不是?
余幼卿尋思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也去洗上一次,畢竟都生虱子了。
隨即他嗅了一下腋窩,沒有想象中的味道,嗯,沒有異味,說明不是我生的。
“阿黃,阿黃!”
于是余幼卿扯著嗓子便喊,待阿黃湊到跟前,這才吩咐道:“你去前面探探路。如果找到池塘,就帶他們?nèi)ズ煤孟聪丛琛!?p> 打獵回來的樊按照余幼卿的吩咐,命族人將獵物帶去肢解,便過來答復(fù)。
根據(jù)余幼卿的說法,好像是什么報平安。
雖然樊認為沒有這個必要,但想了想無非一句話的事,故而也就遵守了下來。
待樊來到跟前,“務(wù)相,我們回來了,一個人都沒少,也沒受傷?!?p> “還跟前幾天一樣?”
“嗯,皮毛完整,沒有一點傷勢?!?p> “還是兔子?”
“嗯?!?p> “那……今兒又是怎么個死法?”
“嗐,也是奇了怪了。今兒個我剛帶人出去,還沒走多遠。就聽見‘哐啷’一聲,打眼一瞧,好家伙,就這只。”
樊指著一只毛絨兔,學(xué)著動作道,“這家伙朝著樹一頭撞了上去,不用看我都知道,死的不能再死了?!?p> “守株待兔不是這時候的故事?。俊庇嘤浊湟徽?,“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也是?!?p> “以后這種事記得一次說完?!?p> “好?!?p> 余幼卿撇撇嘴,這種事不得不說透著一股詭異。
比如,近些日子,跳進水里把自己淹死,爬到樹上,然后把自己摔死,甚至睡一覺醒來一看,白白多了幾只兔子的事時有發(fā)生。
以至于現(xiàn)在樊出去都不用捕獵,光靠撿兔子就能把族人管飽。
如果說此地是鹽陽倒也能夠理解,畢竟鹽水女神看到務(wù)相來了,彼此一見傾心,沒事就給務(wù)相送兔子倒也能理解。
可問題是,這里壓根不是鹽陽,連鹽水都沒看到,怎么可能有鹽水女神在嘛?
難道真就伏羲老祖庇護,我跟著沾光了?
那也不對啊……
傳說里面也沒提伏羲老祖庇護???
想不明白的余幼卿索性不再去想,畢竟上古神話里的事兒,誰能說個明白。
反正不用為口糧去打獵,反倒可以省下不少時間去找鹽水。
“好是好,可惜都是死了的,如果都半死不活的就更好了?!庇嘤浊鋰@了口氣,畢竟這么多只兔子下來,也能攢下不少閱歷。
次日。
余幼卿還未睜開眼,就被一陣“嘟嘟嘟”的聲音吵醒。
他伸出手,徑直將不停啄著自己腦門的不知名鳥雀抓在手中,動作行云流水,就連眼睛都不曾睜開過。
“別吵我!不然我就把你燉了!”
狠話說完沒多久,啄著腦門的鳥雀似乎更起勁了,一副不把自己叫醒誓不罷休的樣子。
余幼卿嘆了口氣,不得不清醒過來。
“啾啾”
看到余幼卿坐起身子,口中發(fā)出一連串歡快的輕鳴。
看著鳥雀在自己周圍上下翻飛,一副快活的架勢,原本煩悶的心情一掃而光。
他將右手攤開,那鳥雀通人性似的便收起翅膀,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O滤恼浦小?p> 余幼卿咧嘴一笑,爾后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捂住,狠狠的擼了一通之后這才作罷。
眼看鳥雀口中發(fā)出一連串悅耳動聽的啼鳴,余幼卿不得不承認這只鳥雀的奇特之處。
自從它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以后,任憑自己怎么嚇唬,不僅不害怕,反倒膽子變得越來越大。
無論自己喂什么,反正就是不吃,最大的樂趣,似乎就是啄自己腦門。
無論自己去哪里,這小家伙都會跟著自己,一直持續(xù)到晚上才會飛走,等到了第二天,又會飛來,日復(fù)一日,從不間斷。
沒有戰(zhàn)斗力,余幼卿權(quán)當(dāng)養(yǎng)了只會唱歌的寵物,畢竟累了往樹干上一趟,刷刷帖子,聽聽歌,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再加上還有時刻提醒自己上線的鬧鈴功能,如此一想,也就隨它去了。
余幼卿將工作盡數(shù)安排下去,畢竟鹽水還是要盡快找到的,否則劇情就沒有辦法推進下去,要知道,自己已經(jīng)因為這個特殊事件耗費太久的時間。
一切安排妥當(dāng),余幼卿便如同往常一樣,隨意找個叢林鉆進去。
之所以如此,除了刷閱歷是一方面原因以外,更為重要的則是錘煉自己的戰(zhàn)斗技巧。
要知道《上古世紀》的戰(zhàn)斗系統(tǒng)與其他游戲有所不同,之前灰狼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倘若因為戰(zhàn)斗技巧不夠,連目標打都打不到,那么以后如何跟那些沙雕玩家相處?
故而這段時間,余幼卿就同發(fā)了瘋似的在山林里各種尋覓,無論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野獸,但凡被他碰上,都會跟餓狼似的“嗷嗚”一聲會撲上去,繼而與之一較高下。
待到了晚上,余幼卿剛回到駐扎的地方,就看到四只碩大的毛絨兔躺在地上直抽搐,從其口吐白沫的樣子來看,顯然活不長久了。
“怎么回事兒?”見此,余幼卿連忙上前詢問,倘若這兔子是吃了什么毒草還好,若是害了什么疾病,對于整個部落而言,無異于災(zāi)難。
不知道事情輕重的音審滿不在乎,“嗐,沒多大點事,不就累脫幾只兔子嘛?”
“嗯?怎么回事?”原本正欲生氣的余幼卿敏銳的捕捉到“累”這個字。
“也不知這兔子發(fā)什么瘋,繞著我們可勁跑,等它們停下的時候,就成這模樣了?!?p> 余幼卿長舒一口氣,爾后兩眼發(fā)光,“吧唧”抓起肩膀上的鳥雀嘬了一口,“你真是我的吉祥物?!?p> “呀!他是怎么認出我的!”鳥雀瞬間羞紅了臉,然后撲棱著翅膀,消失在夜色之中。
至于隨后余幼卿捏著骨匕,超度毛絨兔的,她是一點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