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乒乒乓乓的聲音將直人吵醒,躺在沙發(fā)上的他感覺好過許多,雖然頭還是有些昏沉,但比之前好很多。
“你醒了?”
朝香系著圍裙走出廚房,桌子上擺著好幾道菜肴,看見桌面上的飯菜直人發(fā)覺肚子有些餓,然后肚子變很不爭氣的造訪。
“嘻嘻嘻,睡了兩天跟死豬一樣,肚子當然餓了?!?p> 直人準備扯掉身上的毯子卻發(fā)現(xiàn)里面什么都沒有,自己明明有穿一件內(nèi)褲的?!澳莻€,能不能把我的衣服拿過來,謝謝。”
“幫你洗了,連同內(nèi)褲一起?!?p> “啊?”
朝香伸出手指彈了直人額頭一下:“別拿這種目光看我,本姑娘可不是那種喜歡未成年少年那種人,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變態(tài)。只是看你一個人很可憐順帶幫你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換洗床單被褥、修理爐灶,主要是治好你的病?!?p> “你確定自己不是變態(tài)?”直人疑惑的問。
“把嘴巴閉上吧你,不吃我就倒掉!”
“吃吃吃?!?p> 直人將毯子裹在自己身上,雙手合十祈禱一聲,然后端起飯碗開始大快朵頤。
朝香看著直人狼吞虎咽的表情面露溫柔,如果小卯也能像他一樣吃飯就好了,的確真的很像他。
“你睡覺的時候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p> 直人扒著米飯甕聲問道:“說了些什么?”
“說了幾個人名,還叫人滾遠一點?!背阕窇浀溃骸叭~倉這個名字你叫了三次,大佛叫了五次,鳩助叫了二十次,然后說什么跟屁蟲滾遠一點,不然殺了你?!?p> “哦?!?p> 朝香目露期望:“飯菜好不好吃?”
“好吃?!?p> “那你還打算殺了半藏大人嗎?”
直人雙目大睜眼中的瞳孔開始放大,不自覺的反握筷子,然后緩緩抬起頭看向朝香。后者瞇起眼睛微微一笑,眼睛彎彎很是好看,長長的睫毛如同羽毛一樣扇動。
“你聽錯了?!?p> 朝香搖搖頭微笑的說:“我沒有聽錯,雖然你只說過一次但我聽的很清楚,所以我能加入嗎?一起殺了山椒魚半藏?!?p> “我不會殺半藏大人,請你離開,我們最好以后都不要見面,不然我會殺了你?!?p> “我沒有說謊。”
朝香眼眉低垂幽暗的說道:“小卯就是被山椒魚半藏殺死的,他們說死于爆炸,可是當我看見他的尸體時就知道。小卯的肺部被毒霧灼燒,身體的血液里充滿半藏的山椒魚毒氣成分?!?p> 筷子被丟在桌子上,飯菜很是美味可直人現(xiàn)在沒有吃飯的心思。
“我才不在乎誰死誰生,你弟弟死了那么你就自己去找殺死他的人報仇,是誰與我無關,最后還請你離開這里?!?p> 直人眼中殺意畢現(xiàn):“不然我會殺了你,而且是悄無聲息地殺死你!”
“呵呵,就知道會這樣?!?p> 朝香失落的起身將圍裙摘下丟在一旁,從醫(yī)藥箱里取出一盒藥片放在桌上,扭過頭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
“衣服已經(jīng)用熨斗燙干放在床上,廚房里我給你準備了好幾天的食物,每天晚上睡覺記得吃藥,你的病還沒有好這幾天注意休息,晚上睡覺蓋好被子別著涼。
我走了,小卯······”
直人回過頭不悅的說:“我不是,在下介川直人?!?p> “我知道。”走到門前的朝香停下腳步輕聲抽泣:“但是你真的和小卯很像,連睡覺都和他一模一樣。對不起和你說這些,我以后不再會打擾你?!?p> 朝香彎腰對著直人鞠躬道歉,然后冒雨離開直人家中。直人昏迷了兩天,朝香照顧了他兩天,她把直人當成早已死去的弟弟照顧,將思念寄托在直人身上,將對一位死去之人的溫柔釋放給直人。
直人很不喜歡這樣,她的眼中就像在看另外一個人,有點精神錯亂的感覺。也許吧,戰(zhàn)爭總會把一些人弄的瘋瘋癲癲。
端起飯碗,直人再次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雖然這個人有點精神問題,但是飯菜還是很可口的。
吃完飯,直人將碗筷連同殘渣一同用垃圾袋裝好準備丟掉,整天在家吃飯怎么打聽村子里的情報,外出的機會都會少很多。裹著毯子的直人走向臥室,衣服果然被疊好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還帶著一絲女人香。
扯開被子,直人在枕頭上找到幾根長發(fā),里面還放著一只布娃娃,這個神經(jīng)病到底做了些什么?
穿好衣服,直人在臥室、客廳、廚房、衛(wèi)生間找了半天就是沒有找到自己的忍刀,還有自己的忍具包,那個神經(jīng)病把東西丟哪兒去了?
“臥槽!”
直人突然想起她說要殺了半藏,這個神經(jīng)病不會是拿著自己的忍具去刺殺半藏,這似乎有可能哎?
走到窗戶旁,樓下已經(jīng)看不見那個神經(jīng)病的身影,直人披上雨衣離開家門去找她。從以前見面就覺得她有些怪怪的,這個神經(jīng)病殺人別拿我的家伙事,出事了我也跑不掉。
大病未愈的直人焦急的尋找朝香,天空中的雨為了增加氣氛下的越來越大,在公寓附近找了十幾分鐘還是沒有找到,直人的頭暈暈的很是難受。沒有找到朝香,直人索性跑去半藏的居所,希望時間還來得及。
腳步飛快的直人視線被雨衣上的帽子遮掩,沒有看見前路與人撞上。
“混蛋小子我要殺了你······,唔哦~~直人大人,真是抱歉,沒想到是您?!?p> 赤坂急忙將直人扶起:“聽說您不是生病了嗎?”
“看見一個女人沒有?”直人拎起赤坂的衣領質(zhì)問道。
“您要女人好說,像您這樣的少年正盛是應該找個女人······
哎哎,您不是要女人嗎?
走了干什么?”
將赤坂丟在地上,直人繼續(xù)向前半藏的居所跑去,達到半藏居所時一切如故沒有任何問題,周圍三三兩兩站著幾個雨忍在警戒,及其敷衍。
她沒有來這里,那應該在什么地方?
忽然遠處的煙雨中一人一傘款款而來,直人腦袋昏昏的,看了好幾眼才看清楚。背上生出冷汗,這個神經(jīng)病還真敢做這樣的蠢事,暗殺有這樣光明正大走來的嗎?
直人走上前氣的都快說不出話,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里面亂糟糟,連應該怎么說話都忘記,是應該責罵她還是勸告。
“小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姐姐······”朝香松開雨傘向前一步用力抱住直人。
直人用力推開她,將自己的忍具從她身上取下來。
“神經(jīng)?。 ?p> 朝香溫柔的看著直人:“我不是,你也不是小卯,小卯死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