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小破酒館被人拆了東墻
后來有人看見他冒雪背著行囊暗夜離開
丟下老丟下少他是否也曾無奈
一去若回來老家的酒香還在不在
代代嘆世道難人心亂可又能怎么辦······”
告別面包店老板直人哼著歌兒走在泥濘濕滑的路上,現(xiàn)在他在這個市集上最后熟悉的人都離開了,這里也沒有必要待下去。
半藏名義上的任務是潛入砂隱村獲取傀儡術的情報,還給了一個卷軸。走出市集時直人回首看了一眼這個不大的市集,自己要離開了,去另外一個地方生活。
找到藏起來的東西,直人將忍刀系在后輩,而雨忍護額則被他丟進幽深的峽谷內,聽說這條河會流向大海里,一座由雨水構成的巨大湖泊。
雨之國的人沒有見過海,那座永遠填不滿的巨大湖泊被稱為海,因為無論雨水多么多,湖泊永遠填不滿,湖泊和下落的雨被稱為永恒的淚水。
不知半藏是如何做想,文木老頭在臨死之前是如何夸贊自己,最起碼半藏給的東西還不少,一沓大額鈔票還有一些情報。鈔票有用,情報無用,所謂的情報就只是砂隱一些高層的基本介紹,和風之國的風俗,這些情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弄來。
難道半藏真的認為自己會為雨之國而奮斗終生,屬于有理想的年輕人?
不給自己種下什么禁術實在太廢了,團藏都知道給部下種下舌禍根絕之術,驅逐自己離開雨之國竟然不給自己種下什么禁術。
直人給自己換了一副打扮,現(xiàn)在的他是流浪武士,走向前往風之國的路上?;蛟S自己可以去風之國看看,獲取情報什么的隨緣就好。
一位間諜不需要實力有多么強大,需要的是情報能力,可直人只會偷蒙拐騙,料想做間諜大抵也是欺騙別人。
眼前皆是千篇一律的山石地形,天空中萬年不停息的雨。在路上直人混進逃難的難民隊伍里,這些難民的目的地不知,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流浪,或許難民的目的地就是在路上隨時隨地躺下,給自己的人生找一個合適的借口,然后含笑去往凈土。
車輪吱吱呀呀的響著,路人的難民有些低頭只顧走路,有些哀聲嘆語,眼神中看不出一絲神采。
直人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當然上輩子他也不可能經歷這樣的生活,上輩子已成往日浮萍隨風而去,直人不在細想。上輩子自己過的并不比這輕松,一時失足千古恨,這句話對直人來說并不是玩笑。
忽然路上的難民停下腳步,好像前面發(fā)生什么事,有人沒有在意前方發(fā)生何事便掉頭走掉,方向對他們來說對消磨生命沒有什么關系。
“前面有大戰(zhàn),快走啊!”
不知誰大喊了一聲,難民們紛紛轉頭急匆匆的向后走,麻木的行動只為證明自己有想活命的希望。本來就很雜亂的隊伍一時徹底亂作一團,直人擠出隊伍站在路邊觀望,這真的是那個充滿熱血的世界嗎?
“嘭~~~嘭?。?!”
果不其然,幾分鐘后數(shù)聲巨響傳來,黑色的煙火沖上天空。直人轉身向后走去,他現(xiàn)在深刻的意識到什么是前世所宣傳的近代屈辱,料想屈辱大抵就是這樣,生命如同草芥。
夜晚直人脫離出難民的隊伍,但是路上好像到處充滿難民,不用走多久就會遇見幾個。找到一處懸崖石壁,直人坐在下面避雨。
整個晚上的爆炸聲從未斷絕,可能是砂隱和木葉的戰(zhàn)斗,雨隱可沒有這么有錢,起爆符可以炸一個晚上。
凌晨天還沒有亮,直人被幾道腳步聲驚醒,面前一隊木葉忍者從他面前跑過,期間為首的上忍還看了他一眼,沒有做過多的交流便離開。
還沒有容直人松口氣,又一隊忍者接踵而至,而且其中還有老熟人。
“小鬼,看見木葉忍者從什么方向走過?”
直人伸手指向木葉忍者離開的方向,把頭低在下面盡量避開一個人的視線,那個老熟人見直人躲躲閃閃也有些好奇,歪著頭看他。
“哎,我們是不是認識?”
“不認識。”
“混蛋,就是你!”
直人擺手說:“不是我,你認錯人了?!?p> “還說不是你!”
葉倉指著直人大罵:“就是你帶我們走進敵人的包圍圈,如果不是襲擊我們的雨忍實力不夠,大家早就死了?!?p> “是你們磨磨蹭蹭的才讓敵人追上來,我也很無辜?!?p> “你還無辜?”
直人一臉人畜無害的說:“難道我不無辜,被你們弄的有家難回,只好跟隨難民們到處流浪?!?p> 和葉倉一起的砂隱見狀詢問,“葉倉,你和這個人認識嗎?”
葉倉將全部都抖了出來,“之前的行動被雨忍發(fā)現(xiàn),我們雇傭這個人指路但是因為行動速度太慢被追上了,差點全軍覆沒?!?p> “既然如此殺了吧。”
“算了。”葉倉憐憫的看向直人說:“他只是一個地痞無賴而已,而且我們也連累他無家可歸,放他一馬。”
“我坦白!”
葉倉捏緊小拳頭說:“你坦白什么,說!”
直人舉起手像一個踴躍回到老師問題的好學生。
“我知道你們?yōu)槭裁幢挥觌[村的人發(fā)現(xiàn),后來我逃出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木材店的老板是黑市頭領,聽說他低價購買到一大批醫(yī)療物資引起半藏的注意,然后被殺了?!?p> “還有?!敝比酥赶蜻h處的晨曦說:“你們追擊的木葉忍者從那個方向跑了,為首的木葉忍者是一個白發(fā)束發(fā)男人,肩膀上背著一把短刃。”
“旗木朔茂,小子你說的是實話嗎?”
一位身材高大臉上畫著油彩的砂隱上忍語氣十分不善,特別是臉上一道刀疤將他的臉一分為二,猙獰的疤痕就像一條蜈蚣爬在他臉上。
“我不認識什么旗木朔茂,但這些具體特征我還是看見了?!?p> 葉倉輕觸砂隱上忍手臂說:“重寺隊長,這個小子的話還是可信的,你不覺得這隊木葉忍者有點奇怪嗎?”
“是有些奇怪?!?p> 重寺思慮下后說:“一路上他好像故意給我們留下行蹤,暫停追擊即刻返回?!?p> “是!”
砂隱們遵從命令,跟隨重寺的身影離開,葉倉走了幾步停下腳步,從身后的忍具包里取出幾張鈔票丟在直人身前。
“拿著錢離開,這里不安全?!?p> 直人含情脈脈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去死吧你!”
葉倉撿起鈔票丟下一句話離開,得了這下直人人財兩失,簡直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