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又結(jié)束了。
以前總覺得一星期太過于漫長,怎么也看不到盡頭,可現(xiàn)在的每一個五天,來不及看到盡頭。
小胖與有西一道,朝公交站走去。
“今天取錢,下午一起啊。”小胖說。
“大款取錢,可否需要保鏢?”有西收拾起行李說。
“你一個不夠?!?p> “對了,今天中午洗頭不?”有西突然問。
“嗯……還不怎么油呢?”他順手摸摸頭發(fā)。
“我瞧瞧,油了好吧?”有西把手放上去說。
“停水的?!?p> “這……我已經(jīng)把洗發(fā)露擦在頭頂了?!?p> 他樂得快不行了,捂住肚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你別騙我啊?真沒水?”有西貼近問。
“真的沒有?!?p> 這下真的干了蠢事了。
“起床去教師區(qū)洗?!庇形黛`光一閃。
“好主意。”
“睡了睡了,早點叫我起床。”
“好?!?p> 有西頂著洗發(fā)露坐了一個中午,頭發(fā)被弄得不像樣。
早早的,我倆跑到教室區(qū)。
完全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有水有水!”有西像找到了寶藏。
蹲下,把書包放在花壇,擼起袖子,頭側(cè)偏,再低下點。
小胖提起水管就從我頭上淋下去,那感覺像是沉入海底,無法呼吸。
“慢……慢一點。”有西用手甩去臉上的水說。
“哈哈哈哈……”
“慢一點,胖哥。”
他這才把水龍頭放小。
秋天的冷水洗頭,那叫一個爽!頭皮都被凍得毫無知覺,感覺快要禿頂了……
有西低著頭,從退縫中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走過來。
越來越近……
糟了,是老晏!
“小胖!加大水力!”有西變著調(diào)低聲說。
只見頭上的水流越來越小,直至變成水滴。
可惜,有西看得更清那個人是誰了,沒錯就是老晏。
他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是我,還有小胖,低頭徑直朝人群中走去。
噓噓噓……虛驚一場。
“怎么用冷水洗頭啊?”一個黑影遮住了我的身體。
“啊……啊這天熱!”有西用校服抹了一下頭。
頭發(fā)上的水順著額頭流到嘴角,還有耳朵里。
“年輕人啊?!彼呐奈业谋痴f。
他這次真的走了……
“我這待遇,是不是好了太多?”有西苦笑難言。
“還好我沒洗……”
小胖又逃過一劫,真是倒霉到家了!
上課了,頭發(fā)被風吹得蓬松,跑起來明顯感覺到在顫抖,太蓬松了……
有西朝窗里看了看,心里估摸著。
地理課,可以放飛自我了!
“東半球,西半球,地理老師算個那啥……”順口溜啊,這誰不知道。
每每到了下課的前兩三分鐘,我們顧不上黑板上的地圖,在下面弄得嘎吱嘎吱的。
“下課了!”
如洪水泛濫之時,一下子沖出去很多,有西慢吞吞的走出去,旁邊還有小胖。
校門口的車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很慢擠出去。
“吃羊肉粉去,就那家!”小胖口水快要流出來。
“這都放學了還吃?”
“反正人多啊,走嘛走嘛!”
“好吧?!?p> 餐館里人不怎么多,開始就我們倆,等了片刻,一碗熱騰騰的粉就在我的眼前,香味已經(jīng)入鼻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吃!小胖擼起衣袖,把腳搭在我的凳子下,擺出陣勢,開始吃。
吃到一半,突然對面來了人。
“老板,麻煩弄一碗羊肉粉,少辣,少粉?!?p> “好嘞,同學坐下稍等?!?p> 有西這才抬頭,聲音也太熟悉了吧?
悄悄瞟一眼,裝作擦嘴角的油質(zhì)……“我的天哪?這不是楊子木嗎?”
有西鬢角的汗水嘩啦嘩啦直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西揉揉眼睛,站起來裝作溜達,走向門外。
“有西!你不吃完?”小胖嘴里含著粉條,斜著眼睛斷斷續(xù)續(xù)的說。
怎么叫我名字呢!這下暴露了咋辦?我的小胖??!
緊張大半天,那人竟然沒有半絲反應,不正常啊,這么快就忘了我了?是在裝,還是我變化太大?
有西思緒萬千,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