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都是不安的,在迷茫與篤定之間徘徊。
中午吃飯的時候,家人們在餐桌上閑聊。我媽說我眼睛稀疏,看個手機還得這樣這樣看。
她低著頭,模仿著她看到的動作,那雙眼睛仿佛要貼到桌面。
我羞愧反駁道:我哪有!
嫂子在旁吐槽說我這樣子她很擔心我到時候做衣服能不能穿得進針線,她今天后背的一個女的就穿了半天都沒穿進去。
她當時用了一個生動的比喻:穿個線比殺豬還難一樣。
我沉默,因為這也是我擔心的一點。我擔心自己做不好自己不擅長的領域,所以也從不去輕易嘗試。
但是之前我已經(jīng)信誓旦旦地說要往這條路上去走了,所以箭在弦上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試試了。
心里是這樣想著,但我的嘴上卻并沒有妥協(xié)。
我對我媽說要不算了吧,正巧我朋友剛剛問我下午要不要去看工作,那我下午跟她去看看。
我爸說你等都等這么久了,況且這周邊的事怕是都被你找遍了!
唉,我心里在感嘆。上次那個物業(yè)客服后來打電話來讓我去入職,但是當時已經(jīng)決定要做衣服了,所以就拒絕了。
我在想自己究竟有沒有做錯?
猶豫,其實是一種貧窮。因為一無所有,所以不敢放棄任何一種可能性。
這句話我記得很深,也深感認同。
我一邊期待著未來,一邊又害怕未來的到來。我擔心一切沒有按照理想中的發(fā)展,最終自己一事無成。
可我……好像對成功又并沒有太大的執(zhí)念。
我回到房間后,父親還在門外說著,和我哥說。
聽著那些話,我有些無力。丟下一句:
我對錢不感興趣,大錢賺不到,小錢也不缺。
父親在沙發(fā)上搖頭嘆息,嘴里還嘟囔著:怪不得以前你老師說你沒出息!
這話讓我沉默,他說的老師是我高中的班主任,說實話我并不喜歡這個班主任。
我覺得他勢力,但是仔細想來他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是非對錯無法去辯駁,之所以他會那么說,是因為那段時間我想要申請轉班。
但是他沒同意,我將我佛系帶著一絲消極的內(nèi)心同他傾訴,然而得到的是不理解不認同,以及對這種思想的唾棄。
我甚至記得一件特別搞笑的事情,直到現(xiàn)在也記得很清楚。
高二下學期那會,學校要舉辦誓師大會,與此同時也舉行我們的成年禮儀式。
活動上,需要一個學生代表發(fā)表演講。班主任為了表示他的公正,所以并沒有指派而是讓大家舉手示意。
可我分明看見他那滿懷期待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一個女孩,那是我們班的班長。
但是她并沒有想要參加的意思,班里其他人也是,紛紛沉默。
只有我,渴望但是卻又不敢說出這個想法。最后幾乎就在講臺上那個男人想要直接點名的時候,我遲疑的舉起了我的小手。
我戴著眼鏡,能很清楚地看見他望向我時有一瞬間的失落感,但之前的話已經(jīng)說出口,他只得讓我負責這個事情。
如果事情發(fā)展到這并不搞笑,搞笑的在后頭。
這節(jié)班會課結束后,他找到我。同我說讓我寫稿子的時候不要寫那些消極的思想,我當時心里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我看起來是那般不分場合的人嗎?
我甚至無數(shù)次想過,是不是當初自己不舉手,他就能順理成章地將這個發(fā)言落到TRY的身上!
如今想起來這件事,依舊有些窒息??蛇^去的終將過去了,后來的選擇也是自己選的。
當初對未來的憧憬已經(jīng)在那之前就全部打破,而我前幾天對未來的設想也在這一刻變得風雨飄搖。
好像什么都做了,好像什么都沒做。
我將不安的心緒說給小起聽,小起說了一大堆??晌叶疾粣勐?,我一條一條的反駁著他的觀點。
也許向外界尋求幫助是沒有用的,唯有自己從內(nèi)打破才是有所成效的。
最后我和他說:
我很簡單,卻也很世俗
不過最后一句確實有些說對了
我們不是一類人
碼字去了
比起現(xiàn)實的不安
我更喜歡小說里的世界
過一天是一天,如果一切沒有按計劃那樣來的話也無所謂
左右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找個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