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他的呼吸變的越來越粗重,他的手正游移在她的后背上……
“啊——”
當他抬手一勾,內(nèi)衣霍地松垂在她胸前的時候,林茵夢幾乎是立馬推開了他的懷抱,一臉驚恐……
沈括被她突如其來一推,踉蹌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她臉上的驚恐令他心臟驟然一痛。
“你……推我?”
他不懂,她剛剛明明說要和他試試的。
為什么?
她為什么要推開他?
難道她只是隨口一說?
“沈括,我……”不是要推你,只是現(xiàn)在不行,真的不行。
他眼里的受傷讓她手足無措,雖然知道,當自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有些事情就不可避免,可是……在他沒有說要娶她之前,她無法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他。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視線到處尋找可以支撐自己身體的物體。
“啊——”
整個人猛地被拉回他懷中,鼻尖重重地撞在他胸膛上,他粗魯?shù)匕情_她肩上的衣服,一俯身在她肩骨上狠狠一咬。
“啊——痛——痛——沈括,痛——”林茵夢吃痛地整個嬌軀都在顫抖。
她痛苦的聲音拉回他的神志,痛?沈括高大的身軀一怔,呆滯地松開唇,反應(yīng)過來,立馬把她從身前扶起來。
只見她的衣裙被他扒開了一大半,松松垮垮斜掛在左肩上,整個右肩全部被裸露在外,白皙性感的肩骨上兩道牙印深深陷入肉中,非常刺眼,而她難堪地閉上了眼,把頭偏去了右邊。
難堪?
他又讓她感覺到難堪了?
“對不起,對不起?!鄙蚶ɑ艁y地替她把衣服拉上來,又把她緊緊抱在懷中。
他剛剛是怎么了?怎么對她下這么重的口?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彼豢月曇膊环纯梗湍菢悠撇纪尥匏频娜斡伤阉г趹牙?,這令他心里非常慌,非常的慌......
第二天天還未亮,林茵夢從睡夢中驚醒,坐在床上發(fā)蒙,已經(jīng)記不起是做了一個什么樣的夢,只記得最后一幕畫面是沈括紅著眼強撕她衣服的畫面,伸手摸向右肩上的牙印,昨晚的那幕與夢中的一幕交相閃錯,她分辨不出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才是假。
房門猛然被推開,沈括的身影像一陣風似地來到她面前,在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把把她緊抱在懷中,聲音緊張,“是不是做噩夢了?別怕,有我在。”
林茵夢一驚,他來得這么及時,就好像她一直在他視線范圍內(nèi)似的。
他還知道她做噩夢了。
他安慰她,有他在!可是她就是被他嚇醒的。
終究不忍告訴他實情,林茵夢抬眸從兩片窗簾中間的縫隙中看出去,外面的天還是黑色。
“你還要睡嗎?”她喃喃問道。
睡?
昨晚那件事情之后,這還是她與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沈括以為她已經(jīng)原諒她了,已經(jīng)不再生他的氣了,甚至以為她是要他陪她一起睡。
“再睡一會吧!天還沒亮?!绷忠饓粢娝翥吨粡埬槪滩蛔≡俅纬雎?。
雖然他動作精神,語氣精神,但是他眼底顯露出來的困倦和憔悴,她還是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沈括聽了她肯定的話,心口蕩漾開一圈圈悅心的波紋,自發(fā)地去掀開被子預(yù)要躺下。
“你......?”林茵夢被他的動作嚇住,但看到他掀開被子只是平躺在床上,并且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時,后面的話卡在喉嚨里再說不出來。
“怎么了?”沈括不明所以,疑惑地問道。
“哦!你......你要蓋好被子?!绷忠饓粢姳蛔又粍偤蒙w住他身子,很快地在腦海里尋了一個借口,并且伸手抓了很大一片被子蓋過去。
他要在這里睡就在這里睡吧!反正她已經(jīng)不睡了。
回頭一看,見他睜著兩只眼睛神情萬分復雜地正看著她,心臟一咯噔,“怎么了?”她開口問道。
黑暗中,沈括睫毛閃了閃,良久,道:“沒事。”
沒事?
林茵夢狐疑地在他臉上端詳著,只看到他面色凝重,似是回憶起了什么往事。
“睡吧!”她用手掌把他睜開的眼皮硬生生撫了下來。
想太多會失眠!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而且,他還得開兩個小時的車呢!她可不想他因為疲勞駕駛而搭上她出個什么車禍。
手剛離開他的眼,他又把眼睛給睜開了。
“嗯?”林茵夢揚眉瞪他,這么不聽話?
這一次,沈括再沒有把眼睛睜開,整個人很快地沉入了睡夢中,酣睡自然。
他睡著后,林茵夢用一只手撐著腦袋半躺在他身旁,靜靜地探究他。
不同于第一次見他時所感受到的咄咄逼人,酣睡中的他帶著一種平靜淡漠。
眼簾淺淺地擱著,就好像只是在閉目養(yǎng)神一般。
薄唇緊緊地抿著,又好像心里藏了很多的心事似的。
“讓人看不透的男人,以后不要動不動就發(fā)火了,發(fā)火就算了,你還咬我?”林茵夢輕輕捏了捏他的鼻尖,“我現(xiàn)在肩膀都還疼著呢?”
臥室很大,此刻卻感覺很小,林茵夢眼神忽然黯淡了下來,看著他睡顏發(fā)了神,半響,喃喃問道:“沈括,你會娶我嗎?一個男人如果不想為一個女人戴上戒指的話,那就不要去脫她的衣服?!?p> 當沈括朦朦朧朧轉(zhuǎn)醒,手臂朝旁邊一撈,空落落什么都沒有撈到的時候,他幾乎是瞬間翻身睜開了眸子……偌大的臥室里沒有那抹讓他渴望的身影。
她走了?
她要反悔昨晚說的話了嗎?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啊——”
林茵夢正要推門進去,卻不想手剛摸上門把,就被從里頭沖出來的沈括重重地后摔在了地板上,嚇得她驚喊一聲。
黑色睡袍的下擺被慣力沖開,露出里面一雙白皙細直的玉腿,林茵夢摸著后腦勺吃痛地從地板上爬起,“沈括,你干什么?”
這人是要把她撞出腦溢血嗎?
沈括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雙眼釘在她白花花的玉腿上移不開分毫,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她用睡袍所遮擋住,但是那雙腿卻好像牢牢刻進了他腦海里似的,一直晃一直閃……
“我……我不是故意的。”艱難地把視線挪開,眼底已經(jīng)漸漸變了顏色。
她不會知道他剛剛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她時是有多么的心慌,就好像整個心臟搖搖欲墜要掉下來一般。
林茵夢揉著后腦勺,很明顯腫出了一個大包,“嘶——”一絲低呼自她唇間溢出……
“怎么了?是不是摔傷了?”聽見她吃痛的聲音,沈括再顧不上自己能不能抵抗,一把將她撈入懷中,扒開她頭發(fā)作勢察看,指尖輕柔而仔細。
發(fā)間有絲絲涼氣吹入,漸漸中合了她大包上的燙熱。
林茵夢呆呆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心口涌起一股感動的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