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再次聽見秦宇珩的事,宋七七好像已經(jīng)沒那么多感慨了,她淺淺說了聲:“是嗎,可能也只是說明,我的眼光,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差?!?p> “你要談?wù)剢幔俊庇靼舶部粗拖裨诳匆粋€小妹妹,但其實(shí),喻安安清楚,宋七七年輕,但是她心里是成熟的。
宋七七笑著:“他出軌經(jīng)紀(jì)人,所以我果斷分手了,我們一起買的婚房我也不要了,他被封殺了,這就是結(jié)果?!?p> 聽宋七七說起這件事,是如此的心平氣和,甚至在她臉上看不出什么遺憾和傷感。
喻安安心中了然,卻沒說明。
電梯到達(dá)一樓,宋七七突然提議:“安安姐,我們?nèi)ズ染瓢??!?p> 喻安安挑眉:“喝酒?”
“嗯,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喝的很爽快,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就說我們是在聊夜光劇本?!?p> 兩人打扮的幾乎連媽都認(rèn)不出來,去了一棟高級公寓。
宋七七按了門鈴,喻安安還不知道是哪兒,直到房門打開,露出一張憔悴的臉——沈司杰。
一看見沈司杰,喻安安嚇的趕緊鉆了進(jìn)去關(guān)了門,又迅速把窗簾拉上了。
沈司杰看了下時間,晚上十一點(diǎn),他抬起眼皮瞪著面前兩個明晃晃的大美女,挑挑眉,突然問:“你們兩個……來我家,不會是準(zhǔn)備……”
宋七七嗤笑一聲:“得了吧,就你能得到我和安安姐?你就做夢,我們來,是有事跟你說的。”
見宋七七一本正經(jīng),沈司杰也犯嘀咕:“干啥?”
宋七七賊笑著:“把你的藏酒拿出來,我們今天喝個不醉不休。”
沈司杰:“……”
他差點(diǎn)沒噴出一口老血,合著這兩貨是過來坑他酒的!
“你兩失戀了?宋七七,你反射弧也太長了吧,你失戀這么久,才想著買醉?我看你丫就是有病,想喝我的酒,沒門兒!”
結(jié)果就是,有的人嘴上逞能,身體卻很誠實(shí)。
一個小時后……
“喝,哥幾個,今天不醉不休,把酒都喝光光,來呀七七,來呀安安,喝,干杯!”
沈司杰已經(jīng)被宋七七帶溝里去了……
宋七七喝的臉紅撲撲的,她攀著喻安安的肩膀,打了個嗝:“安安姐,不瞞你說,我在酒吧的時候,不小心聽見你和喬歐景談話了,不過我很正直的,我沒聽完就走了?!?p> 喻安安眼神迷茫,醉醺醺的搖搖頭:“你不懂,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喝酒嗎?”
宋七七看著她,嘟著嘴,聲音都有些虛浮:“為什么?”
喻安安湊近宋七七的耳朵,故意小聲說:“因?yàn)閱虤W景他,他根本就不喜歡我,他喜歡別人!”
半醉的宋七七一臉驚訝:“啊?為什么,你這么漂亮,身材凹凸有致,他為什么不喜歡你!這狗男人,沒眼光!可是,那他喜歡誰呀?還有誰會比你更漂亮的?”
喻安安仰天長笑著:“在這個世界,我喻安安是最美最美的女人,沒人比我更漂亮,我喻安安是天下第一美!”
宋七七聽了笑呵呵的:“不不不,我才是天下最漂亮最可愛的,哦不不不,我和安安姐是天底下最漂亮,最可愛,最美的女人!沈司杰,你說是不是?嗯?沈司杰呢?”
宋七七和喻安安像兩條毛毛蟲一樣在地毯上爬來爬去,卻沒看見沈司杰,索性也不找了,兩個女人互相擁抱著,在地毯上直接睡著了。
沈司杰在樓下買了解酒藥上來,就看見兩個像狗熊一樣互相抱著,不由得無奈的搖搖頭。
他要是真醉了估計(jì)宋七七和喻安安就喝死了,他是裝的,想早點(diǎn)把這兩女人灌醉,自己好得個清凈。
只是不知道兩人發(fā)生了什么事,要突然喝酒。
這兩女人睡他家,也不是個事,萬一些狗仔拍到了,指不定說什么,三人共度一夜,什么的。
沈司杰從房間里拿來一條毛毯蓋在兩人身上,突然發(fā)覺大半夜又叫人上樓,被拍到了,那才是真的會上頭條,還是算了吧。
他低頭看著地毯上的兩女人,一個是年紀(jì)輕輕的影后,可以說有著傾世的美貌,一個是他的副導(dǎo)演,雖說算不上傾世的,可比起娛樂圈里其他一些明星,宋七七是真的可愛好看多了。
可是對著這兩女人,沈司杰卻感覺自己像對著兩個兄弟一樣,他突然覺得有些可怕,他怎么能有這種想法?
他不應(yīng)該覺得這兩人很誘人嗎?為什么覺得像兄弟?
呸!
沈司杰趕緊回房關(guān)了臥室門開始看小視頻,他的取向是認(rèn)真的好嗎,他愛女人,只是不愛這兩女人。
——
翌日一早,宋七七是被沈司杰的重音樂驚醒的,她拍了拍頭,模糊的視線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沈司杰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由遠(yuǎn)至近走了過來。
宋七七當(dāng)即嚇的花容失色:“沈司杰!你……你對我們干了什么?安安姐呢?我去,沈司杰你個大變態(tài),虧我那么信任你?!?p> 沈司杰一臉黑線,無語的看著宋七七。
“宋七七,你好好看看自己那平板一樣的身材行嗎?你壓根兒夠不上我的興趣,謝謝?!?p> 平板身材?
“你……你把安安姐怎么樣了!”
“托你的福,我好著呢,宋七七,趕緊起來,有大事發(fā)生?!?p> 喻安安靠在洗手間門旁邊正在刷牙,沈司杰回房穿好了衣服,把自己的手機(jī)遞給了宋七七:“喏,今天的熱搜?!?p> “肖凱變性女,這什么???怎么是肖凱?”
喻安安刷好牙,給宋七七理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醒來看見這個也有些驚訝,怎么會那么少,昨天他剛對你出言不遜,今天就突然出事,而且還是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事?!?p> 喻安安說:“早上我看見這個,一早就找圈內(nèi)人打聽了一下,似乎是肖凱和一女的在酒店開房,正好被警察抓包,然后媒體收到消息也趕過去了,最后發(fā)現(xiàn)那女的其實(shí)是個男的,不是什么變性女?!?p> 宋七七醒來還是處在懵逼的狀態(tài)。
沈司杰解釋說:“其實(shí)呢,最丟臉的不是被警察抓,而是和一個變裝的男的來了個一夜情,這才是最丟臉,甚至?xí)恢背蔀樾Ρ氖隆!?p> 宋七七仔細(xì)想想看著喻安安說:“這么巧么?”
喻安安聳聳肩說:“誰說不是呢,酒醒了嗎?那兒有醒酒的,導(dǎo)演說,今天女主角和導(dǎo)演都喝醉了,放假一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七七。”
喻安安早已經(jīng)收拾好,臨走前,宋七七還囑咐:“安安姐,把自己裹嚴(yán)實(shí)點(diǎn)兒?!?p> 喻安安一走,沈司杰盤著雙手看著宋七七:“聽說昨晚肖凱得罪了你?這可就奇了怪了,他得罪你,今天就遭殃,說不定是有人在整他,你可知道肖凱是誰?”
“我知道,國內(nèi)最大經(jīng)濟(jì)公司的幕后老板的兒子,但是他活該,誰讓他嘴巴那么賤的?!?p> 沈司杰默默聽著,突然說:“可是我剛才收到消息,那經(jīng)濟(jì)公司似乎在聯(lián)系秦宇珩?!?p> ——
離開沈司杰家,宋七七實(shí)在不敢頂著一身酒味回莫家公館,正想著要不要去林意笑那兒頂一下,突然來了電話。
接了電話,宋七七直接改道去了老城區(qū)的小區(qū)。
自從被宋家找到,離開莫家之后,在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也是她自認(rèn)為最親的人,就是她的外公。
對于外公的記憶,宋七七一直是空白的,不過宋七七能夠感受到,外公對她很好很好。
這次去老城區(qū),也是因?yàn)橥夤恢弊≡诶铣菂^(qū)。
老城區(qū)似乎是這個城市曾經(jīng)的模樣,那些曾經(jīng)的記憶也好像封存在那些巷子里,每次去老城區(qū),宋七七總會覺得自己在走母親當(dāng)年路過的地方。
和繁華都市城中心相比,老城區(qū)實(shí)在安靜。
宋七七坐地鐵從這頭到那頭,換了幾次路線,最終到達(dá)老城區(qū)的時候,心情也煥然一新。
她在巷子口的水果店買了水果,又買了一些外公愛吃的東西,一路走到老舊公寓樓下。
外公腿腳不便,住在二樓,老舊的樓梯和墻面上的污漬都是時代的記憶,宋七七其實(shí)是喜歡這里的。
住在外公對面的是一家老小,正好方阿姨出門扔垃圾和宋七七碰了個正著。
“喲,七七回來了,來看你阿公咯?”
宋七七從水果袋子里拿出一塊榴蓮遞了過去:“方阿姨,您孫子喜歡吃榴蓮,給您?!?p> 那方阿姨一看,是笑的嘴都合不攏:“你阿公可討厭榴蓮的味道了,看來你是特意買給我家孫子的,有心了哈,七七,找男朋友了嗎?”
宋七七一聽,就知道不秒,趕緊找了個借口進(jìn)了屋。
外公屋子里,老是有一種檀香的味道,宋七七一進(jìn)去,就聞到了。
“外公,你在嗎?我是七七呀?!?p> 宋七七的外公是個國畫家,懂茶道,也喜歡禪意。
雖說這房子在老城區(qū),可是房子里面的布置卻別有洞天,不同于現(xiàn)代裝潢,屋子里滿是古色古香的味道,尤其是外公的書房,放滿了書畫。
客廳和廚房都沒人,宋七七輕輕推開書房,只見一老頭穿著一套真絲質(zhì)地的中山裝,頭發(fā)花白,戴著老花眼鏡,正在伏案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