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突然的一腳,讓另外三個人都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他。
風揚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指著君福的鼻子,沒好氣的說道:“滿嘴的大義凜然,怎么不見你嫁過去?跑過來逼迫一個小女孩兒,你們真是不嫌丟人??!”
君研兒無語的看著風揚,君福就算想嫁,也得有人要才行吧?
君福躺在地面上,狠狠地瞪著風揚,說道:“我又沒有說錯,從小生在君家,錦衣玉食,長大后就該為了家族做出貢獻!”
君壽沒有說話,他還是比較聰明的。
他冷眼看著風揚,這小子下手黑著呢,實力又深不可測,跟他爭辯下去,只會再挨揍罷了。
“我呸!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出口,我第一次聽說養(yǎng)兒女就是為了做貢獻的!”
風揚不屑的一笑,淡淡的說道:“唉,以前總聽旁人說,東北君家的實力有多強,能人輩出,現在這么一看,不過就是自己吹噓出來的罷了?!?p> “你說什么?!你住口!不許你侮辱君家!”
君福狠狠地瞪著風揚,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風揚現在早就身首異處了。
君壽的表情則變得更加陰森起來,在他們這些從小生活在君家,被賜姓君的外姓人心中,君家的榮耀高于一切。
“你們不要激動,我并不是無的放矢?!?p> 風揚低著頭,很憐憫的看著君福,說道:“你們所謂的家族榮耀,可能已經不存在了,在君家決定犧牲自家女兒的幸福,去交換利益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p> “試想一些,歷朝歷代的那些皇帝們,都是在弱勢的情況下,才會送出自己的公主和親?!?p> 風揚毫不客氣,直接點出了他們的詬病,道:“而風家現在的做法,跟古時候那些封建的弱勢王朝,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君福和君壽都說不出話了,也無話可說。
他們很想說君家很厲害,君家在東北的地位很高,但是現實呢?
現在的君家看似強大,像是鐵板一塊,可是家族內的許多人,都是貌合神離。
不管他們怎么替君家辯解,君家現在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要犧牲自家女兒去和親,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怎么樣?沒話說了吧?”
見君家的兩個護衛(wèi)臉色難看,風揚卻嘿嘿笑了起來,說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二位,現在是無話可說呢?如果是無話可說,那就證明我得猜測,想法都是對的?!?p> “好了風揚,不要再說了?!?p> 君研兒有些看不過去,走到風揚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輕輕搖晃了幾下。
“哼!不說就不說。”
風揚輕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不過,你可不要指望他們感謝你,保全了他們的面子,心里指不定有多恨咱們呢,要不……直接干掉算了?”
一句話說出來,就讓君福和君壽緊張了起來。
以這小子變態(tài)的實力,想要殺他們兩個,簡直易如反掌。
“風揚……”
君研兒也緊張的看著風揚,這個家伙,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風揚直接白眼一翻,沒好氣的說道:“不用看我,我當然是開玩笑的,像這種水準的人,我殺了他們只會壞了我的名頭?!?p> 君福和君壽只覺得胸口一痛,同時生出一種中槍的感覺。
雖然知道他們安全了……可是這個混蛋,說話也太氣人了吧。
“福姨,壽叔,你們回去吧?!?p> 君研兒把君福攙扶起來,說道:“福姨,雖然你罵我怨我,但是我不怪你,在我心里,你還是那個教我武功,偷偷帶我出去玩的福姨……”
“我……”
君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扭頭就走,自己回到了車里。
君壽看著君研兒,苦笑道:“三小姐,我不得不說……你是逃不掉的,下一次,家族還會派遣更厲害的人來這里找你?!?p> “麻煩你帶回去一句話,就說君研兒心意已決,誓死不回,更不會犧牲自己?!?p> 君研兒一臉的決然之色,說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寧愿以死相拼?!?p> “三小姐,你應該很清楚,他們不可能放過你?!?p> 說著,君壽看了風揚一眼,說道:“這個年輕人雖然厲害,可是萬一家族內的幾個長老來了,他能護你周全嗎?”
君研兒沉默了,她跟風揚非親非故,到時候家族內的長老真的來了,她也不能讓風揚為自己犯險。
而且,雖然風揚很厲害,可是她并不認為風揚的武功,真的能跟家族里得幾位長老所抗衡。
“沒事,讓他們來就是了。”
風揚的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道:“如果我頂不住,還有我的師父嗎,到時候讓他老人家出手,好好教育教育幾個老混蛋?!?p> “你師父?是誰?”
君壽突然臉色大變,他覺得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
風揚這樣的年紀,卻擁有這般深不可測的實力,那明顯是是出自名師之手。
而能教育出風揚這樣的妖孽,這位高人的實力,究竟要有多可怕?
“我?guī)煾傅拿M,不方便透露,他老人家不問世事,一心修行,就我這點能耐,都夠不上他的一只手。”
風揚笑嘻嘻的看著君壽,說道:“不過,做為他唯一的弟子,我要是被人給欺負了,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的?!?p> 君研兒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個家伙的師父到底是誰?肯定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吧。
“既然如此,告辭?!?p> 君壽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從情感上出發(fā),我希望三小姐得到幸福,可是,君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下次見面,我們還會是敵人。”
風揚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無所謂啦,像你們這樣的實力水準,不管是做朋友還是坐敵人,都影響不了大局。”
君壽和君福走了,來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不可一世。
走的時候垂頭喪氣,夾著傷勢含著羞辱。
此次北城之行,功虧一簣,如果不是風揚手下留情了,他們兩個估計連小命,都很難保住。
這對他們來說,也是非常生動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