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
建筑群中的大樓內,大約是第二十五層左右的樣子連綿不絕的響徹著槍鳴聲。
橫飛的彈頭不斷撕裂視野中的穢物,三名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手持著沖鋒槍不斷推進己方的戰(zhàn)線。
“這些都是什么啊!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其中一名隊員在換彈的時候大聲在通訊頻道里抱怨道,在進行培訓的時候可沒有說過會遇上這種數(shù)量的敵人。
“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和一組三組的人都聯(lián)系不上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另一名隊員回答道。
“還好這些東西都不算厲害,子彈能夠輕易消滅他們!”
最后一名隊員聽到了上一名隊員的話后手中的槍停止了咆哮,扣下扳機的手指緩緩的松開。
“不……在發(fā)下來的前次抓捕記錄上根本沒有記錄過這個怪異擁有能召喚眷屬的能力啊,怎么會……”
“怪異之所以叫怪異是因為它們已經脫離了常識,抓捕記錄這種東西只能拿來參考,實際上還是要靠自己的判斷力!明白了嗎?新人!”
第二個說話隊長模樣的警員對著遲疑的隊員吼道。
“但是……隊長,組長不是說過抓捕記錄擁有最高的執(zhí)行優(yōu)先判斷標準嗎?”
那名隊員依舊在搖擺不定。
“夠了!新人,做好死去的覺悟,拿起你的槍射擊!這是我當隊長四年來的直覺,射擊!”
隊長模樣的人惱怒的大喊道,因為少了這名隊員的攻擊,他察覺周圍的黑色怪物都開始圍了過來。
“是!我明白了!”
那名隊員狠狠的點了點頭,他選擇相信了他的隊長,扣下扳機朝著黑影射擊。
……
“她真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對手?!?p> 聽到了對方突然的發(fā)話,中年人才松了口氣,拿出了手巾擦拭頭上的汗珠。
“……”
坐在另一旁的男子把手中的香煙按到煙灰缸里熄滅,這里是醫(yī)院,在心情舒暢的時候稍微遵守一下規(guī)矩也不是不可以。
“當時大約有五十名戰(zhàn)士對著那個嬌小的女孩一擁而上……那真是不堪入目的場景,當時我可是有著差不多大的女兒呢?!?p> 躺在病床上的滿臉胡渣的男子低沉著腦袋回憶道。
“但是,最可怕的是在那之后?!?p>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恐懼。
中年人和叼著熄滅煙頭的男子沉默的對視了一眼,又轉向了他。
“圍住少女的其中一名隊員突然開槍打爆了旁邊同伴的腦袋,其他人來不及動搖,這名開槍的隊員就被另一名隊員面無表情的打成了篩子。”
病床上的男子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而后才慢慢地說道。
“……起內訌了,他們可是前一天還在吃著同一份外賣討論著這次事后該去哪里玩的同事哦??赡苁强吹搅嘶糜X…說不定是被控制了。但是那個時候我什么都沒敢做,只能在后面看著那副瘋狂的場景?!?p> 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哽咽著眼角中流出淚水。
“被圍住的少女她沒有笑,沒有生氣,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群不斷殺死自己的同伴,隨后又被其他人射殺而死的人們。”
終于,他情緒不穩(wěn)定的到了失控的邊緣。
“那是怪物!是不知底細的怪物……不是人能貿然出手的東西?。。?!”
他突然在病床上大喊大叫起來,嚇得中年人趕緊讓助手去請醫(yī)生給他來一針鎮(zhèn)定劑。
“這就是五年前那次行動機動部隊的組長嗎?”
男子見到醫(yī)生走出去之后,又給自己點起了一支煙。
現(xiàn)在病床上的男子已經陷入了沉睡。
“是的,他回來之后精神狀態(tài)陷入了異常,進了這家精神病院調養(yǎng)了將近五年,直到最近才恢復了精神?!?p> 中年人嘆了口氣,他內心的不安越來越激烈,因為早上正好是機動部隊突擊大樓的時間,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得出結果。
結果正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當年的機動部隊的指揮官意識突然清醒了,得知這個情況的中年人立刻帶著他這次的協(xié)助來進行詢問。
沒想到卻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
“也就說,這個情況最終沒有被登記在那個怪異的個人記錄上?”
叼著煙的男子鎖著眉頭。
“沒有……我們審訊了五年,都不知道那個怪異還藏有這樣一個能力?!?p> 中年人感覺到胃部突然有些疼痛,明明很多事情都問的差不多了,沒想到她還藏有這一手。
“你可以準備第二隊機動部隊了,順便因為你們的失誤和疏失,這次風波結束之后你要負起這些人生命的全責?!?p> 叼著煙的男子吐出了一口白霧,看起來十分不悅的掃了中年男子一眼。
“是是是……”
中年人唯唯諾諾道,雖然兩人地位差不多,但是這次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如果對方嘴巴稍微大一些,自己也就沒有以后的事情了。
不,現(xiàn)在已經不是考慮以后事情的時候,要是那個怪異沒有被抓住的話……
中年人趕緊讓助手撥打電話,按照叼煙男人的話去做。
“……好了,那應該會是一種幻視嗎?那么你們到底是怎么抓住那樣一個怪物的呢?”
叼著煙的男子認真的看著中年人,不說抓住,眼前這個人竟然還能控制對方五年之久,拿著對方怪異的身體做了各種的實驗。
“這……”
中年人苦著臉剛想回答,就被床上的男人打斷了。
“抓住?……這可不是一個正確的描述啊?!?p> 他躺在枕頭上面冷笑道。
“在大家都死的差不多后,她主動的接近了我,和我說——”
“我可以饒你一命,相對的,請你把我?guī)Щ厝グ??!?p> “……”
叼著煙的男子和中年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奇怪,不記得資料里有這種記錄?!?p> 叼著煙的男子吐出了第二次白霧,中年人聽到后咽了下口水,對方的意思很明確的是在指責自己的不作為和不復查。
放過我吧,都平靜了二十三年,誰知道會突然發(fā)生這種事啊??!
中年人心里苦悶著,不敢接話。
“沒有人會相信我的吧,付出了那么多犧牲,抓住一個怪異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再說了,你會相信她是投降過來的嗎?”
男子怪笑道,或許就是因為這件事他被轉送到了精神病治療機構。
“要說的事都說完了吧,可以放我休息了嗎!只看重結果的各位大人物們!”
男子咬牙切齒道。
“差不多了,唔……還有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
叼著煙的男人站起身,在煙灰缸里按滅了煙頭。
“那群人中為什么只有你沒有遭受到任何怪異的影響呢?”
……
“呼庫庫庫~”
大樓的天臺上有人發(fā)出詭異的笑聲,慵懶的少女趴在護欄上睥睨著眼底下的這座繁榮的城市。
“到底會在哪里呢~我要找的人?!?p> ……
冰室透似乎察覺到了來源不明的視線,在一陣尋找無果之后,下意識的看向了遠處建筑群最高的那棟大樓樓頂層。
“……”
阿絕和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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