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里的病房生日慶,對于程斯愈來說又是一個第一次——第一次參加朋友的生日party。
靠著李佳佳靈機一動的調(diào)配,那個本帶著無盡遺憾的夜晚最終洗盡塵埃,還是凸顯了生日會原有的喜慶風(fēng)貌來。大家都將光頭帶來的不愉快拋之腦后,歡歡喜喜地慶祝了徐生麗跨入人生的第19個年頭。
對于徐生麗而言自然也沒什么不滿的,本來這個生日被意外給糟蹋得一塌糊涂,回去睡覺都不開心,這會總算還是恢復(fù)了原有的步調(diào)。她本來也不信這些所謂的晦氣之類的一套,只有如何能玩得開心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而對于所有聚會的參與者來說,他們都無疑度過了自己這輩子最有特色最難忘的一個生日聚會。而程斯愈的樂觀開朗,和李佳佳的鬼靈精怪,無疑都給他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也正是靠著他倆,這個生日才總算沒有變味,反而更有了劫后重生的歡快。
這一天,也最終在大伙的歡笑聲中落下帷幕……
......
“老四,你怎么把岳老二都整進(jìn)去了?”劉虎在電話里簡直要歇斯底里了,“你腦子怎么長的?黑島的事又不是我們自己的事,你這是把我們往火堆里推??!”
“三哥,這事不安排岳老二,誰能靠得住?。磕羌一锎笮∫彩莻€保鏢,普通人打不過他怎么辦?沒能一次廢得了他怎么辦?”劉陽用無奈的語氣回道。
“他屠江手下就沒一個能用的了?就他屠江和岳老二?那我要他有個屁用?”
“三哥啊,屠江手里別的人也很有名氣啊,用他們也會暴露我們啊,那不是用岳老二一次能成功最好?別的沒名氣的,那我也和屠江商量過了,確實沒啥好用的?!?p> “沒有能用的就別用!大不了我們退出!孰輕孰重你還不知道情況嗎?”
“是是是,三哥你別生氣,我錯了,啊?!眲㈥栆贿咟c上了一根煙,一邊把玩著手里的蘭博基尼鑰匙。
“你……哎,你個不成器的小子,真是頭腦簡單,早知道還是交給你大哥辦好了,他就算事辦不成總不至于出這種錯誤!”
“是的啊,三哥,大哥做事穩(wěn)妥多了嘛,我還是太年輕,要多向大哥學(xué)習(xí)呢?!?p> “……哎,算了,沒辦法,玩一出苦肉計吧。”滿心怒氣卻一頭碰在軟釘子上,劉虎這火也不知道該怎么發(fā)了,想了半天才是幽幽吐出一口氣說道。
“岳老二要倒霉了?”劉陽笑道。
“還不是你害的?”
劉虎自己倒也沒想到,正是他一直在大事上堅持用最穩(wěn)健的劉威,而這一次意外地使用了一次劉陽,這種非常規(guī)的行為反倒極大程度上打消了李易堂對他的懷疑。
第二天,岳老二鼻青臉腫拖著一條斷臂到警察局自首。同一天,道上放出了劉虎的口風(fēng):望廣門各位安分守己,做一個守法公民,再有喝酒誤事者,岳老二就是個明訓(xùn)!
到醫(yī)院第三天,程斯愈感到自己的脛骨已經(jīng)長攏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與眾不同,但這樣快的恢復(fù)速度還是令他喜出望外。有道是傷筋斷骨一百天啊,就算自己比較特殊,怎么著一個月總得要吧?
臉上的傷也消失了。一切恢復(fù)正常。
這幾天,李佳佳、段嫻等人來看望過他,老李、黃淵、羅定也來看望過他,吳健、李笑、楊冬冬也來看望過他,甚至于老師和其他一些同學(xué)也來看望過他,令他心中倍感溫暖。
李易堂、鹿鳴、梁偉和其他保鏢戰(zhàn)友出于保密因素沒有來醫(yī)院看望,但關(guān)心的電話還是打了過來,這就足夠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能夠下地行走,照這樣最多再過兩天就恢復(fù)戰(zhàn)斗力了??上н@些天沒法鍛煉,浪費了寶貴的提升自己的時間。
病床前的床頭柜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和花籃,每個籃子上都有一張帶著滿滿祝福的卡片。大家都在盼著他早日康復(fù),盡快出院。
只是這些人本來完全只是客氣地說句祝語,卻不想許下的愿居然成了現(xiàn)實。不知道幾天之后當(dāng)他們聽聞程斯愈康復(fù)出院的消息,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
另外程斯愈又該怎樣向他們解釋呢?就說醫(yī)院誤診了,其實沒有骨裂?估計說不過去,X光的底片還留在那呢,誰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另外,他臉上的傷大家也都是看得明明白白的,這些腫塊也不至于三五天就全消去吧。
算了,不好解釋的干脆不解釋,我就天賦異稟了,怎么了?不服咬我呀!
岳老二被抓的消息從李易堂那邊傳了過來。李易堂也表達(dá)了對這次事件的看法,總的來說五五開,一半可能是真的意外,一半可能是預(yù)謀。
畢竟岳老二瞟程斯愈的眼神,刻意不閃躲,這些都是程斯愈自己感受到的,不排除是程斯愈對事件過于敏感導(dǎo)致的過度解讀。至于那根鋼管,李易堂也特地去調(diào)查過,還真是從KTV一處工具上卸下來的。
程斯愈有些遺憾,但也沒多說什么。當(dāng)然,他也并不了解岳老二和劉虎的關(guān)系,甚至劉虎是誰他也不知道。所以岳老二和這起事件到底有多大關(guān)系,對他而言意義不大。
這些天他也在仔細(xì)推敲對方的行為,琢磨著怎樣盡快結(jié)束這個對李易堂、李佳佳來說都非常受折磨的日子。
李易堂可以認(rèn)為這次事情有可能真只是個意外,但程斯愈非常堅信這就是對方安排的一步棋。
所以現(xiàn)在對方的目的很明確了,先拔了自己這顆釘子,接下來在自己康復(fù)的這段時間,就是他們能動手的窗口。
但同時很明顯可以預(yù)料到的是,這會李易堂也會進(jìn)一步加強安保,并嚴(yán)令李佳佳不能單獨外出。這自然也會讓對方感到頭痛。
而對方顯然早在計劃制定時就必定會有對李易堂這一步行動的考慮,他程斯愈都想得到,對方肯定也想得到。所以對方的下一步計劃必定還有針對性安排。
如果他們的計劃真的棋高一著,那么當(dāng)他們開始邁出下一步時,情況倒真會比較兇險了。所以從安全著想,我們一味地守只會越守越被動,要化解危機,最好的是利用這次機會主動出擊。
程斯愈瞇著眼睛想著,順手從床頭柜果籃里拿出一個蘋果,也沒洗,直接津津有味地啃起來。
對方目前沒有機會,我們就主動創(chuàng)造機會。讓李佳佳作餌,引蛇出洞。他們即便有下一步計劃,見到李佳佳主動出來了,那么原來執(zhí)行難度高的計劃自然不如眼前現(xiàn)成的機會。
不過這事必須要李易堂和整個保鏢隊全力配合,這就得做通李易堂的工作,那作餌的可是他的寶貝女兒?;旧现灰屗麑ψ约耗壳暗臓顟B(tài)放心的話就沒有太大問題,而要他放心也好辦,讓鹿老師出來說話就行了。
那就來個簡單粗暴的計劃吧,程斯愈嘴角彎起了奸詐的笑容。
兩天后,鹿鳴在房間里聽到了敲門聲。他透過監(jiān)視器一看,居然是拄著拐杖腳上打著石膏的程斯愈。
這小子還真是個安不住的主,太心急了......鹿鳴無奈地?fù)u搖頭。你這拄著拐杖纏著繃帶來我這能學(xué)到啥?室內(nèi)能學(xué)的技能課都已經(jīng)學(xué)完了,以你那變態(tài)水平也不用那么多復(fù)習(xí);難道你還又來搞訓(xùn)練,學(xué)格斗?就這樣拖著一條斷腿來?
有這功夫不如先安心將傷養(yǎng)好呢,磨刀不誤砍柴工聽過沒?
他走下樓將門打開,目送著程斯愈一瘸一拐走進(jìn)屋內(nèi)。
待門一關(guān)好,正要跟程斯愈說些什么,卻冷不丁只見程斯愈將兩根拐杖向旁邊一扔,然后一腳剁在地上,腳上的石膏頓時被震得粉碎。
鹿鳴的眼睛從一線天頓時變成了青蛙眼。
“你......這是在搞什么鬼?腳不要了?而且......你這樣不痛的嗎?”縱然是鹿鳴都不由得結(jié)巴了起來。
“鹿老師,”程斯愈向他咧嘴一笑,“來對練吧,打得越狠越好!”
“......”
先等等......我先得去撿我掉出來的眼珠子......
荔枝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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