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好些了沒?”喬昭坐下,聲音放得極其溫柔,“你不用喊我小姐的,叫我喬昭就行了?!?p> 向晚聽了喬昭這話,錯愕的同時連忙開心地改口,“喬昭?!?p> “不用怕,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p> 喬昭撫了撫向晚摸起來還很干枯的頭發(fā),嘆了口氣。
喬冠青看到這一幕,拄著拐杖在一旁吹胡子瞪眼,“昭昭,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啦?”
他算是知道向晚的來歷的。
現(xiàn)在說這話也不過是有些吃味罷了。
自家孫女一回家就先和外面撿來的“野女人”打招呼,就連爺爺都忽略了,他能不郁悶嗎?
喬昭有些好笑,她知道昨日乘飛機去宜城的時候就有喬家的人跟著自己,不過知道沒什么惡意也就沒怎么在意,現(xiàn)在看爺爺一副不管不問向晚來歷的樣子,就知道了那人應(yīng)該就是爺爺派去保護她的人。
心里劃過一絲暖意,現(xiàn)在自己即便身處異世也并不覺得遺憾的原因,或許爺爺就是原因之一吧。
“當(dāng)然不會。”喬昭撲進老爺子的懷里,“爺爺一直都是我的新歡?!?p> 不管是以前,現(xiàn)在,還是將來。
喬老爺子笑了笑,摸了摸喬昭的腦袋瓜,隨后就起身讓敬德送他去喬家的公司了。
喬冠青走后,喬昭帶著向晚走上閣樓。
進入房間后,向晚就忍不住哽咽出聲,“喬…喬昭…謝…謝你…”
此刻向晚雙手撫上自己的臉時,還能感受到自己雙手上布滿了厚厚的粗糙的繭子。
單看這一雙手,就足夠讓人想不到這雙手的主人僅僅才年滿二十五歲!
兩年了!
足足兩年了!
她每天都待在那個由豬棚改造成的茅草房里,生不如死地被活活折磨了整整兩年!
本該是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全部被那個惡心骯臟的險惡世界給摧毀得干干凈凈,一絲都不剩了…
喬昭好一頓安慰后,向晚才勉強止住了自己的眼淚,也慢慢講出了自己這兩年來的經(jīng)歷。
和喬昭記憶中不一樣的是,這個世界的向晚除了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外,并沒有被強女干的事情發(fā)生,只是每隔一個月就會被逼迫著喝下一種黑色的物質(zhì)。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雖然沒聞到什么氣味,但是我覺得很臭,很惡心,它就像是凝聚了這世間上所有的骯臟污穢一樣,我喝下去后感覺自己像是在被千萬只惡魔撕扯一般,是那種靈魂都在被燒灼的痛?!?p> 向晚說著,臉色煞白到嚇人,“我不想再重復(fù)那種痛苦了,一點都不想…”
“放心,你以后都不會了。”喬昭走上前擁住向晚,輕輕拍著她的背,“我保證,以后都不會了?!?p>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對夫妻逼迫向晚喝的黑色物質(zhì),應(yīng)該就是那貨車車廂里面和汽油一樣的油狀液體,至于具體是什么,她現(xiàn)在也還不清楚。
但她保證,向晚以后絕不會再經(jīng)歷那種痛苦了。
向晚就在喬宅暫時住了下來,她還借用了喬昭的手機聯(lián)系到了自己的父母,只是強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一個勁說自己現(xiàn)在過得很好。
實際上向晚的父母自從向晚失蹤后,就出國去了她留學(xué)所在的外國找她,沒想到這一找就是兩年。
因為現(xiàn)在她的父母都住在國外,所以喬昭決定等高考結(jié)束后陪她回去看望她的父母。
這段時間就讓向晚先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有什么事情后面再說也不遲。
只是在休息前,向晚還是有些猶豫地問了一句,“喬昭,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們以前見過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