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完全被他用被子卷成了一個蠶蛹的形狀,滾到了一邊。
看著他這深秋時節(jié)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睡在外面,想要掙脫這個蠶蛹卻掙脫不開,開口問道:“你不冷嗎?”
“不冷,睡覺?!?p> “真的不冷嗎?”她又問,只見他翻了個身,朝著那邊睡去不做聲,她也只好乖乖閉上眼睛睡覺。
一大清早,屋內(nèi)陽光直射了進來,照在女孩白皙的臉上,刺眼的陽光使她從美夢中醒過來,嘴角還殘余著一絲銀線。
棠年年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翻過身去摸了摸旁邊卻什么都沒有摸到,立即清醒了過來,頂著一頭炸毛翻身躍了下來。
看來何暮承已經(jīng)出去了。被她睡得皺皺巴巴的睡衣扯了扯,光著腳下了樓。
小狗子正一步一步的攀著樓梯跳上來,棠年年趕忙跑下去抱著它,憂心的說:“看你這小短腿搗騰得,可別摔了自己。”
抱著它下了樓,喂了狗糧之后,何暮承的電話適時的打了過來。
她興奮的拿過手機,撲到沙發(fā)上晃著兩條白皙的雙腿,等了幾秒鐘才接電話:“喂?”
“吃早飯了嗎?”
“還沒吃,剛醒。”
“我叫季景生送早餐過來,待會來一趟醫(yī)院?!?p> 棠年年翻過身過來,撲騰著兩只小腳,有些留戀的掛了電話。
看到鬧鬧在不停撓著身體,便把它抓過來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長了虱子。
換了衣服之后,帶著它出門去了最近的寵物醫(yī)院。
等一切弄完之后,鬧鬧舒服的躺在她的懷里,忽然想起來季景生應(yīng)該還在家里等她,不由得加快了些步子。
果然看到屋外一輛黑色的車子外面靠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小伙,惹得鄰居家的小妹妹紛紛探頭出來觀望。
季景生靠在車上,一眼便看見遠處棠年年抱著鬧鬧正往這邊趕來,就親自走上前迎接。
從她手里抱過鬧鬧,捏著它的小鼻子樂道:“鬧狗!還洗香香了呢!”
鬧鬧被這一舉動,惹得打了個噴嚏,將口水噴到了季景生的臉上。
別提他臉有多黑,立即將鬧鬧還到了棠年年的手里。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誰叫你欺負它的,活該!”
“行了行了!快開門進去把早餐吃了!”季景生氣沖沖的從車上拿過早餐,等門打開,又重重的將早餐放到了餐桌上,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
棠年年看過早餐,準備得很精細,不免吃得多了些,從洗手間里面出來的季景生看到所剩無幾的早餐,震驚道:“你是豬嗎?”
聽到季景生罵她是豬,假裝生氣道:“你再罵我,我可要告狀了??!”
“告狀?就你?別開玩笑了!說你是豬就是豬!”季景生痞痞的靠在椅子上故意氣她。
棠年年撅著嘴,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用極其委屈的聲音朝那邊說道:“有人欺負我!”
“誰?”那邊傳來擔(dān)憂的聲音,尤其是聽到她語氣里有所不對勁,不免緊張了起來。
“就是他!季景生!”棠年年伸手指著季景生。
季景生痞笑道:“找誰告狀呢!我跟你講,除了先生還真沒人能奈何得了我!”
“把電話給他?!?p> “嗯?!碧哪昴暌姥詫㈦娫捊唤o了季景生。
季景生看到電話上的名字,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舔著狗臉說道:“先生!沒有,就和棠小姐開個玩笑呢!”
“罰你三個月月錢。”
“不是,這!何醫(yī)生,不帶你這么玩的!”季景生苦著一張臉沖電話里面喊著。
復(fù)又聽到何暮承在電話里頭說道:“四個月?!?p> “噗!”棠年年忍不住笑出了聲,電話被何暮承在那邊率先掛斷了。
季景生將手機遞到她的手里,卻握著不松手,棠年年用力扯,發(fā)現(xiàn)扯不動,怒道:“放手!”
“說!你和先生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以前先生可是只獨寵我一人?。 彼械叫脑诘窝?。
她賊兮兮的朝他笑道:“不告訴你!”
“我嗅到了愛情的酸臭味,你們是不是談戀愛了?”
“賓果!答對了!重重有賞,賞你幫我把這些垃圾丟了?!彼那楹玫牟坏昧?,哼著小曲兒。
季景生整個人都像雷劈了一樣,傻站在那里哀嚎。
“不!這一定是假的!”
棠年年抱過鬧鬧,沒去管季景生一個人還處在風(fēng)中凌亂。
處理好一切事情之后,上了車。
車子開到半路上,季景生又忍不住問道:“你真和先生在談戀愛?”
“那不然呢?”棠年年無奈的看著他,這難道很不正常嗎?
是的,這很不正常。
車子停到醫(yī)院門口之后,季景生像上次一樣領(lǐng)著她上了樓。
恰巧在乘坐電梯的時候遇到了上次在餐廳里面那位病人小妹妹。
她眼尖的認出了棠年年,朝她打招呼道:“嗨!又遇見你了呢!”
棠年年推了推臉上厚重的眼鏡,看向她,微微笑著回道:“好巧?!?p> 這位女孩看到旁邊季景生,又別有深意看向棠年年說:“又是來找何醫(yī)生的嗎?”
她點頭。
“我也要去找何醫(yī)生,我們一起去吧!”女孩很自然的牽過她的手。
出了電梯之后,季景生領(lǐng)著她來到了何暮承的辦公室門口,礙于他的規(guī)定,醫(yī)院里面的人一律不允許進去之外,病人也是如此。
女孩挽著棠年年的手站在門口很識趣的說:“麻煩姐姐幫我叫一下何醫(yī)生?!?p> “沒問題,放心吧?!碧哪昴昊匚樟艘幌滤氖趾螅砷_進了辦公室。
一進門便被他抵在門上,若不是看清來的是誰,差點沒把她嚇到半死。
何暮承牽過她的手,掏出口袋里面的手帕噴灑了消毒水之后,給他的手擦拭了一遍。
棠年年忍不住問道:“為什么要給我的手消毒?”
“碰了不該碰的臟東西?!?p> 她皺眉,除了剛才牽過那女孩的手以外也沒有碰過其他什么東西,還是說,那個女孩有什么傳染疾???
心下不免有些同情她。
待把她的手擦拭完之后,牽著她走了過去,坐到了他的腿上,看著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