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聲音的棠年年,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外面那兩個人的腳。
她都沒有這樣抱過何暮承!這女人竟然敢在她面前做這樣的事情。
真是不可理喻,她憤憤的錘了一下地板。
由于是木質(zhì)地板,傳出了敲擊聲,她倒吸一口涼氣便聽到宋若辰驚呼出聲:“什么人?”
“是我?!焙文撼猩焓掷∷氖滞蟆?p> “可是剛才我明明聽到這個房間里面有其他聲音。”宋若辰將另一只手搭上去,極力向他說明著。
何暮承自然是知道剛剛那個聲音是為什么會發(fā)出來,自然不會對宋若辰說實話。
只道是:“也許是下面在維修?!?p> “是嗎?”宋若辰將信將疑的看著桌子那邊。
何暮承修長的手指捏過她的下顎,嗓音低沉得有些迷人的道:“不要讓下面的阿貓阿狗壞了我們的興致。”
宋若辰被說得臉有些紅,隨即將唇印了上去,他皺眉微微偏了頭,親到了他的臉上。
棠年年極其不高興的蹲在桌子底下,原來她在何暮承眼里,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阿貓阿狗而已。
又聽到宋若辰嬌滴滴的說:“婚都訂了,我還不能親我未來未婚夫了?”
“只是訂婚而已?!?p> 宋若辰原本環(huán)在他脖子上面的手頓了頓,垂下去的手扯過他的領(lǐng)帶將唇覆了上去。
卻沒有得到他的回應(yīng)。
就那么不喜歡她嗎?因為那個女人?
棠年年聽到?jīng)]有了聲音,掀開一點桌布,便看到宋若辰在和何暮承接吻,整個畫面感直直的沖擊著她的視覺。
整個人有些懵的癱坐在地上。
“怎么了?”何暮承低著頭看向她,強忍著內(nèi)心的不適。
“沒怎么,我們出去吧?!彼稳舫剿砷_拉著他領(lǐng)帶的手,轉(zhuǎn)身過去在桌子上拿過東西便率先走出了房間。
他緊緊的盯著桌子下面看了一眼,隨后便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門被重重的關(guān)了上來,提示著她,他們已經(jīng)走了。
剛剛那個畫面對于她來說,有些殘忍,坐在地上久久的還在回味著那個畫面。
他親手將她推給了別的男人,自己轉(zhuǎn)身便和別的女人在房間里面親熱,此刻的她在這里為他做著這些事情又是為了什么?
為了得到他的喜歡嗎?
良久,她才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有些失落的再次重復(fù)了那會的動作,摁下開關(guān)后,走去將畫輕輕撥開,取出墻里面的東西。
是一個錦盒,她打開一看,確實是那條項鏈。
女款鉆石項鏈,不知道他都送出去的東西又為什么要叫她來偷走。
拿到東西以后,她將之前便準備好的贗品放了進去,一切都復(fù)歸原樣翻到了窗戶外面。
本想原路返回,卻發(fā)現(xiàn)窗戶里面突然人多了起來,只得打開電子地圖,另外再選擇逃脫路線。
然而電子地圖并沒有提供能夠逃脫的路線,只能依靠自己。
此時宴會廳內(nèi),歡呼聲此起彼伏,淺田一郎拿著酒杯像各界商業(yè)人士道謝。
棠年年攀著墻面,將高跟鞋脫了下來拿在手里。
冰冷的寒風(fēng)刺入她的骨髓當(dāng)中,吹得小臉通紅。沒過一會兒,裸露在外面的腳已經(jīng)凍得青一塊紫一塊,再加上穿得比較薄,只覺得寒風(fēng)刺骨,冷得發(fā)顫。
終于找到一間沒有任何光亮透進來的房間,鉆了進去。
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只是一間空蕩蕩的房子,徑直走到門前卻發(fā)現(xiàn)上了鎖。
她拿出手機,不知道此刻季景生在干什么?
想了想還是撥了出去,電話打了良久也沒人接。
接連撥通好幾個,電話里只傳來:你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原路返回已是不可能,前方已經(jīng)沒有前進的路,除非從那么高的樓跳下去,或者退后。
這三者皆為死路,這唯一的生路,還得靠她自己爭取。
很顯然,踹門并不管用。她可不想驚動外邊的人,將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在里面掙扎了良久,一直等到宴會的歡鬧聲逐漸散去,她又一次撥打了季景生的電話。
電話終于打通了。
季景生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她鼻子微酸,在這個黑暗的環(huán)境里面待得太久,無聲無息的感覺讓她害怕極了。
她略帶著些哭腔的說:“你快來救我吧?!?p> 季景生皺著眉頭,急忙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被他這么一問,眼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里頭更是參雜著那會看到的那些場景的怨念:“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進了哪個房間里面,這里空蕩蕩的。”
“棠小姐別急,先生已經(jīng)在來找你的路上?!?p> 手機一下滅了屏,她慌亂的摁了好幾下開機鍵,發(fā)現(xiàn)電池電量已完全耗盡。
她看著周圍漆黑一片,蹲下來將頭埋在雙腿上,向來就不喜歡待在這種黑暗的環(huán)境中,此時覺得恐怖極了。
等了許久,也沒見有人過來。
宴會廳里的聲音也在這邊聽不到了,她才伸出手敲了敲門喊道:“有沒有人?”
無人回應(yīng)。
又敲了幾下,還是無人回應(yīng)。
她將身體抱得緊緊的,窗戶外邊閃過幾下光亮,緊接著天空便響起了一個巨大的雷聲。
震得她身體一顫,驚呼出聲。
又是一道電閃雷鳴,外邊淅淅瀝瀝下起了大雨,屋內(nèi)氣溫驟降。
冷得她牙關(guān)直打顫。
此時另一邊,季景生帶著一部分人從宴會廳里的每一個房間里仔細搜索著,皆沒有找到棠年年。
他撥通電話:“喂,先生,棠小姐找到了嗎?”
“有線索?”
“暫時還沒有,不過整個宴會廳所有的房間均檢查過,都沒有發(fā)現(xiàn)棠小姐的身影?!?p> “找!”那邊聲音低吼著傳過來,電話一下被掛斷。
季景生根據(jù)棠年年所透露出僅有的一點信息,和一眾人排查了這座樓所有的可疑地方。
空蕩蕩的房間……宴會大樓里每一間房間都是滿的,那么只有可能她是順著每個房間外邊的檐道爬到了另一棟樓房里邊。
何暮承趴到窗戶邊上看著相連在一起的兩座樓房,眸色黯了黯,轉(zhuǎn)身下了樓。
頂著大雨進了那座空無一人,還在開發(fā)當(dāng)中的大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