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凱剛剛有了搬家的念頭的時候,文嘉豪和錢唯一那里出了問題。
他們?yōu)榱粟A得王凱的承諾,對客戶開始使用一些夸大甚至是欺騙性質(zhì)的銷售手段,當(dāng)何磊將這種情況反饋到王凱這里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情。
王凱連忙調(diào)取了錢唯一部門的電話錄音,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
他并沒有出于本能立刻召開會議,制止這種行為,而是泡上了一杯熱茶,靜思冥想起來。
不要在有情緒的時候去處理問題,他知道這個道理,唯有在冷靜的時候,才能夠做出最為正確的決定。
對于王凱的行為,柳雨則是心中暗贊。
“老大,這文嘉豪和錢唯一不是李魏那樣的小人,不過他們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委實讓人討厭。
難道他們就不能踏踏實實的坐業(yè)務(wù)嗎?非要耍這樣的花樣?
我如果不制止,這樣下去其他部門必然會受到影響,但我如果直接制止這種行為,他們又會有怎么樣的反應(yīng)呢?”
柳雨說道:
“其實你自己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不是嗎?
他們一定會拍著胸脯想你保證不會出事,甚至敢立下軍令狀,你想要讓他們按照你的方式去開展業(yè)務(wù),肯定會遭到他們的強力抵制?!?p> 王凱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肯定是這樣,他們一定會借此攻擊我說話不算數(shù),插手他們的管理。
現(xiàn)在在我看來,無非兩條路可選,一條便是讓他們立下軍令狀,如果出現(xiàn)什么后果由他們來承擔(dān);
另一條路則是強行干預(yù),堅決把這股歪風(fēng)止住,但如此一來,和他們之間的矛盾必然計劃,今后怕是沒有什么安生日子好過了。
老大,您說,我是應(yīng)該怎么去做呢?”
柳雨笑道:
“你又何須問我?你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打算。
第一條路看似可以把你摘干凈,但卻是不然,即便他們那里最終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問題,但總部那里會認為你的全局掌控力不夠。
并且有了這次,他們便會得寸進尺,彼漲己消,日后他們更不會聽你的。
如果其他部門向他們學(xué)習(xí),你又如何對他們進行管理?
所以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可選,但如何能夠?qū)⑦@一點執(zhí)行下去,卻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p> 王凱對柳雨所講的深以為然,他之所以講出心中所想,不過是為了思考自己思維中的漏洞。
如今文嘉豪帶領(lǐng)下的省區(qū)也算是上下一心,自己僅憑一紙通知,或者強行制止這種方式,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王凱自然知道謀定而后動的道理,竅門滿地跑,看你找不著,他開始琢磨接下來的對策,柳雨則不再給他提什么建議。
在他心里,王凱已經(jīng)逐漸的成長了起來,待自己弄明白夢想集團的事情,自己離功成身退或許已經(jīng)不遠。
經(jīng)過幾年的冥想,王凱的腦子里早已是一片清明,他知道國際上許多知名的科學(xué)家以及許多大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都有著冥想的習(xí)慣。
他們不僅自己每天都會冥想,甚至還會讓自己的員工也抽出時間進行冥想。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這些,只是認為冥想真正有用,并能做到像他這樣的卻沒有幾個。
心若清凈則智慧自來,許多人都認為這是玄之又玄的事情,王凱此時卻是清楚,這是真實不虛的事情。
很快,他的心里便有了一套計劃,請教柳雨一番,見沒有太大的紕漏之后,王凱開始豐富自己的計劃,并且開始推敲起每個計劃中的每個細節(jié)。
文嘉豪和錢唯一被請到了王凱的辦公室,他決定還是先禮后兵。
廢了好一番口舌,他將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和他們講了一遍。
和柳雨料想的一樣,二人又是拍胸脯又是打包票,說絕對不會出問題。
他們解釋說,對于在銷售時采取的手段,實屬無奈,這里普遍存在這種情況,當(dāng)然在后期服務(wù)時會對客戶予以補償。
并且還勸王凱,開拓市場便要膽子大,否則只能看著同行吃肉,而自己只能喝湯。
雖然預(yù)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王凱心中仍然是有些失望,文錢二人并不是不清楚這樣做的后果,一旦從中嘗到甜頭,業(yè)務(wù)員想要回頭,便會變得很難。
長此以往,必然會出現(xiàn)問題,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上市企業(yè),一旦被媒體報道出來,企業(yè)必將承受難以估量的損失。
他們這么做,只有兩個字可以解釋,便是自私。
如果還有,便是認為自己無知吧!
王凱沒有立刻表態(tài),只是讓兩人回去再考慮考慮后果,明天再商量此事。
二人從他辦公室出來之后,便直接去到了文嘉豪的辦公室。
“頭兒,我看王凱這小子可不那么好對付,如果他嚴令不許我們這么去做,我們還真是有些難辦?!?p> 聽錢唯一這么說,文嘉豪笑著說道:
“王凱確實有些謀略,但還是太過年輕,如果我在他的位置,斷然不會讓你我回到公司。
對付他這樣的人,我們只需遵守商場規(guī)則,不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他也不會那樣對我們。
至于用什么樣的銷售手段,他即便強加干預(yù)又能如何?
即便鬧到總部那里,只要我們有業(yè)績,只要我們短期將客戶維護的不出什么問題,又有誰會重視這件事情?
那樣做,只會讓他在總部那里失分而已。
對于我們,穩(wěn)坐釣魚臺,且看他蹦跶去吧!”
錢唯一恭維了文嘉豪幾句,二人又統(tǒng)一了一番口徑,用來應(yīng)付明天,之后錢唯一才離開這里。
晚上王凱走的仍舊很晚,令他意外的是,付心凌并沒有早走,而是在前臺等他。
她說是要請王凱吃飯,感謝他向自己傳授了那么多的經(jīng)驗,不過王凱卻是覺得恐怕不是那么簡單。
付心凌顯然也精心裝扮過一番,在她的帶領(lǐng)下,二人很快便來到了附近的一個高檔的餐廳。
如果付心凌依然像原先那么大大咧咧,或許氣氛便不會這么尷尬,她努力裝作一番淑女的模樣,這卻讓王凱非常的別扭。
最終還是在酒精的刺激下,付心凌才又恢復(fù)了本來的面貌。
她的意思很簡單,便是對王凱有好感,雖然沒有直說,但字里行間都想要和他成為男女朋友的意思。
王凱有些無奈,他對付心凌和李娜并不反感,也知道她們有追求幸福的自由,只是經(jīng)歷過黃馨彤的事情后,他知道不能再為了別人而委屈自己,那樣的結(jié)果最終注定會是以悲劇結(jié)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