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到底是誰的?”冷亦辰過了本能沖動的三秒鐘,立刻又氣定神閑起來,她最近到底在忙活什么。
“陸之御的!沒想到他那個萬年單身狗,竟然都有個三歲的女兒了,效率都趕上做火箭了,我大舅媽知道,肯定高興壞了?!绷衷氏恼f完,就隨手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了陸之微。心里開始盤算著,怎么把那可愛的小女孩變成小侄女。
“現(xiàn)在去哪兒?去見陸之御嗎?”冷亦辰輕踩油門,重新上路。
“不去!他那個鐵憨憨,這么多年了,連自己有個女兒都不知道,讓他繼續(xù)做單身狗吧?!绷衷氏陌洳恍遥洳粻?。
冷亦辰一眼就看穿林允夏的言不由衷,明明上趕著忙前忙后的,當誰看不出來呢?!看你嘴硬到幾時!
“最近不是開了一家商業(yè)購物中心嘛,你送我去那里吧。”林允夏想了一下,給出路線,然后開始給陸之衡打電話。
電話大概響了半分多鐘,林允夏都快放棄的時候,接通了。
“喂?陸之衡。”林允夏先確認接電話的是陸之衡,還是他的助理。
“你還挺會挑時間,我剛拍完雜志封面,說吧,有什么事?”陸之衡伸了個懶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沒什么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林允夏出口便嗆聲。
“當然能,誰讓你是爺爺疼,奶奶愛的小棉襖呢!”陸之衡陰陽怪氣地內涵加控訴:“整天沒事就會哄老人家開心,也沒見你經(jīng)常給我打電話,不是有事,你能給我打電話?!”
“誰讓你整天那么忙,給你打電話十次有九次在工作,還有一次睡著了。。。。。?!绷衷氏碾m然被陸之衡說的不太好意思,還是找到了反駁的點。
“人紅事多~”眼看陸之衡開始驕傲自豪的自夸夸模式,林允夏趕緊打斷:“你要當叔叔了!”
“什么?!你有孩子了?不是,你還沒結婚呢!”陸之衡驚叫出聲,然后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哎,不對啊,你有孩子應該叫我小舅舅啊。哦!我哥有孩子了?!我哥什么時候有孩子了?跟誰的孩子?”
“這件事情比較復雜,孩子不認識爸爸,陸之御也不知道有這么個孩子。現(xiàn)在問題來了,需要你鼎力相助的時候到了,等下我把資料發(fā)給你,你就全明白了?!绷衷氏拈L話短說。
“哎!你都不看娛樂版新聞的嗎?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被黑得多慘?!我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有什么余力去管大哥的桃花債?!标懼庀肫鹱罱l(fā)生的事都頭疼。
“你那個圈子不都那樣嗎?你公司的策劃營銷呢?你又不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事,運作一下不就好了!”陸之衡的為人,林允夏還是很信得過的。
“哼!壞就壞在策劃的一個領導走了,還帶走了整個團隊,為了保住自己的聲譽,現(xiàn)在狂踩我!”陸之衡說得一把辛酸淚。
“沒事,黑子們就是聞到味道的蒼蠅,沒頭腦地一股子勁兒往上沖,你不去理會便是了?!绷衷氏穆犃岁懼獾脑?,現(xiàn)在正瀏覽他說的新聞?!跋炔桓阏f了,我等下還有事,大表哥的事,你上上心。至于其他,你放寬心,總會柳暗花明,否極泰來,加油哦!”
“沒人性!”陸之衡剛罵了一句,就發(fā)現(xiàn)那邊電話已經(jīng)掛了,他是又生氣,又委屈,又心酸。
“你真不管他?”冷亦辰看了發(fā)愁的林允夏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
“怎么能不管呢?!”林允夏嘆了口氣,然后對著冷亦辰央求道:“這次你就幫幫忙唄?!?p> “你說的話就是圣旨,顯然沒有不行的道理?!崩湟喑接珠_始逗她。
“冷亦辰,你說你是不是有辦事牛逼癥???就沒有你辦不成的事!擁有你,感覺擁有全世界啊!”林允夏瞅了開車那人的傲嬌小表情,開始夸大其詞地捧。
“咳咳咳。。。雖然知道你崇拜我,但也不用這么夸~!”論尬聊,冷亦辰就從來沒贏過。
“弟弟,我可太崇拜你了!”這句,林允夏說的是真心話。打心眼里佩服他!
“不許叫弟弟!”冷亦辰扭頭警告性地看了她一眼,轉過頭繼續(xù)說:“既然我表現(xiàn)這么好,你是不是得有點表示?”
“資本家的本質這就暴露了?。磕膊欢鄨猿忠粫??!”林允夏忍俊不禁,開始吐槽。
“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您多見諒!”冷亦辰大大方方承認。
“不知道冷總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晚飯可好?”林允夏主動邀約。
“不知林小姐想在哪吃?”冷亦辰笑呵呵地問。
“在家,你做給我吃。”林允夏歪著頭想了想,一臉俏皮地看著某人。
“怎么感覺我這波虧了。”冷亦辰嘴上說著虧了,臉上卻掛著寵溺又開心的笑容,心里跟抹了蜜似的。
林允夏被冷亦辰逗得哈哈哈大笑,車內的氣氛歲月靜好。
林允夏下了車,見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就慢慢的邊看邊走,到預訂咖啡廳的時候,還是提前了半個小時,索性去旁邊的女裝店逛了一圈,買了幾套衣服。
林允夏在咖啡店落座后沒幾分鐘,何詩璧也來了。
“沒想到你會約我,有什么事嗎?”何詩璧把手包放在桌子上,隨即落座,穿衣打扮完全是事業(yè)女強人類型。
沒有預想中的回應,何詩璧抬起頭,發(fā)現(xiàn)林允夏正盯著她看,那種眼神令她有那么一絲畏懼,還記得上次見她的時候,眼神純澈,沒有這么多東西沉在眼底。
這個時候,服務員過來了,何詩璧點了一杯黑咖啡。
“何琰筠四年前到底去哪兒了?”林允夏的臉上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她什么想法,何詩璧乍聽到有人又提起何琰筠,心理性不適。
何詩璧將目光轉移到身前的咖啡杯上,手指不停地摩挲著,思考著該怎么回答:“這個事情,我記得四年前已經(jīng)給過你答案了。”
何詩璧這個時候臉上露出的笑容,過于冷靜,看得林允夏的心寸寸變冷?!八哪昵?,何琰筠到底去干什么了?!”林允夏凌厲,甚至有些兇狠的眼神,讓何詩璧不再那么冷靜自若,她開始有些慌亂。
“四年前給你的,是他的親筆信,他的字跡你應該認得出吧。他當初做出那種決定,也是深思熟慮過的,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又何必苦苦執(zhí)著?!”何詩璧目光有些亂,也不敢跟林允夏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