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犇阋徽f,我還真是有些動心了。不為別的,男兒就該保家衛(wèi)國,建功立業(yè)。如今這絕景國想要與我們西晨國一較高下,那我們西晨國的男兒也不能怕了,對不對?”江哥擲地有聲的問道。
“是啊,江哥。你說咱家的小子武藝那么好,不去參軍真的是可惜了。要我說,這去了以后,弄的好了還能做個什么將軍呢,我就覺得咱家小子有將帥之才!”那伙計越說越開心。
“哪里哪里,你這是高看他了。我就只想著他以后能有個好的前途,就可以了!”江哥不知想起了什么,情緒忽然有些低落的說道。
“行了,行了,我們晚上的時候好好的聚上一聚,到時候在好好的暢聊?!绷硪粋€伙計看到前廳來人了,于是建議道。
其他二人也都知道,此時此地不是個能好好說話的時候與地方,就各自散去,忙了起來。太子蘇晗睿與良成好似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三人的對話一樣,始終都低著頭,削著土豆。二人終究不是經(jīng)常做粗活的人,雖然土豆削的不錯,可耗時的時間太長了。一筐土豆足足用了大半天的時間。雖說是土豆趕著削,趕著就用掉了,勉強(qiáng)供上了用的速度,可到底還是被后廚的管事江哥給說了。
“你們二人,我就覺得細(xì)皮嫩肉的不像是經(jīng)常做粗活的人,你們來我們洛笈樓不會是圖什么吧?”晚上酒樓打樣后,江哥特地留下了二人問道。
“江哥,您多想了。我們真的就是出來混口飯吃的,真的沒有什么別的意圖,要說圖什么,我么還不是圖錢嗎?出來干活兒,當(dāng)然是錢越賺越多的好??!”太子蘇晗睿一改往日的高冷、高傲,此時點頭哈腰,一副市井小老百姓辛苦討生活的樣子。
“哼,你這話說的倒是好聽,可是,如果你們真的是常年出來討生活的人,那手怎么會像個大姑娘一樣,我看八成是混進(jìn)來的奸細(xì)。七公子走之前就有交代,叫我們各個管事的一定要細(xì)心一些,注意觀察每個人洛笈樓里的伙計,我現(xiàn)在就覺得你們兩個很有問題?!苯苁略秸f越覺得自己八成是猜中了,于是眼神也變得戒備起來了。
“真不是這樣的,江哥!我實話與您說了吧,我們兩個人原本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可是家中遭難了。我們家以前也是開酒樓的,可是后來因為遭人陷害,就賣了酒樓。后來爹娘因著苦心經(jīng)營了幾十年的酒樓被迫賣掉,就病倒了。我們二人將爹娘托付給了家中的妻子,然后離家來到了京城,想著到京城最大的酒樓幫工,順便看看能不能偷偷的學(xué)藝。想著學(xué)成之后,我們二人也要在京城開間酒樓,然后在將家中的爹娘與妻子接來。江哥,我們真的不是什么奸細(xì),您千萬不要趕走我們??!”太子蘇晗睿說著說著,還不停的給江管事鞠起躬來。
江管事本來還挺懷疑二人,結(jié)果一聽太子蘇哈瑞一說家中的遭遇,頓時有些猶豫了。
“江哥,您這樣,我們二人天天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如果我們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洛笈樓的事情,您可以第一時間記將我們押送見官。如果您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您大可以將我們安排到您的家中,或者您家附近。不瞞您說,我們還沒有租賃房子,今晚要在哪里過夜都不知道呢!”良成覺得差不多了,于是也開了口,輕聲說道。
江管事一看二人都已經(jīng)將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于是不再懷疑。
“嗯,那這樣好了。你們二人今晚就與我一同回家吧!我家還有一間空房子,原本是我父親母親的,可是二位老人都去世了,之后也就一直空閑著。租賃給你們二人,一是方便監(jiān)督你們,而是聽你們二人講述,確實也是覺得你們太過可憐了。”江管事想了又想,才地聲開口道。
“多謝江哥,多謝江哥!我們一定不會給您惹麻煩的,還有我們這里還有些錢,就先交于您,要是房租不夠的話,等我們開了工錢一準(zhǔn)將錢補(bǔ)齊?!碧犹K晗睿感恩戴德的說道,然后就去那懷里的錢。
“誒,你這人真是,你這腰間不是掛了一串銅錢的嘛,這串銅錢就行,不必在去懷里拿了?!苯苁抡f著,就去拿太子蘇晗睿掛在腰間的那串銅錢。
良成反應(yīng)極快的擋在了太子蘇晗睿的身前,然后說道:“江哥,手下留情。這串銅錢我們是真的不能給!你有所不知,這串銅錢是我爹給我們的。他叫我們將這串銅錢掛在腰間,說是可以驅(qū)除厄運,因為我們家真的是太背了。”良成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哦?這串銅錢還有這樣的厲害,這當(dāng)中怕是有些什么是你沒說的吧?”江管事好奇且疑問的說道。
“不瞞您說,這串銅錢是我爹去寺里請高僧開過光的,本來高僧是不同意給這串銅錢開光的,因為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墒前静贿^我爹天天都去寺里祈求,哎,他老人家也是因著酒樓被迫變賣給刺激到了,非覺得只要這串銅錢開了光,并由我們二人輪流帶著,我們家就會時來運轉(zhuǎn)了。大師也是被我爹的一片苦心給感動道了,所以這才給這串銅錢開了光。江哥您看,所以說著串銅錢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交給您了!”太子蘇晗睿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感動了。竟然眼角還微微的有些濕潤。
良成聽著太子蘇晗睿的話,心中暗想,到底梁明紓還是不夠了解太子蘇晗睿。記得二人分開之前,梁明紓還特意的囑咐他,遇到事情,叫他多說,讓太子蘇晗睿少說話,因為太子蘇晗睿不太會說話??墒牵矍斑@個極其能說的人,不是太子蘇晗睿嗎?
“原來是這樣,那這串銅錢你們就好好的掛著吧,千萬別被小偷給偷去了,畢竟,這是你們爹娘的一片苦心?。 苯苁乱宦犕赀@串銅錢的來歷后,便通情達(dá)理的不再要了。
“多謝江哥,多謝江哥!”太子蘇晗睿與良成皆十分開心的道謝。
江管事隨后就帶著二人從洛笈樓的后門,離開了。
“江哥,我們不用將后門鎖上嗎?這會兒洛笈樓里都沒有人了吧?”太子蘇晗睿有些不解的問道,因為他通過一天的相處知道了,這洛笈樓后門的鑰匙在江管事的手里。
“這個不歸我管,我只管拿著鑰匙早上開后門,但不管鎖?!苯苁滦÷暤恼f道。
“???那這是為何啊?”良成也有些好奇了,他還從來不知道七公子梁景少的洛笈樓里原來門道還真不少。
“這個我沒問過,該我知道的自然有人告訴我,不該我知道的我問了也不會告訴我。出門在外,別有那么多的好奇心,上面的人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了嗎?”江管事突然正色的認(rèn)真說道。
“嗯,我知道了,江哥。我們這不是一直仰慕洛笈樓嗎?真的,試問開酒樓的有誰不知道京城洛笈樓的。所以我們對這里的事情就格外的好奇。不過江哥您放心,以后我們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多做一件事,一切都會按照上面的吩咐和規(guī)矩來的?!碧犹K晗睿知道,這可能是涉及到了七公子梁景少的一些隱秘之事,所以也就不再發(fā)問。更何況,他們并不是感興趣七公子梁景少的洛笈樓,而是感興趣這個江管事。
“這就好,俗話說的好,聽人勸吃飽飯!你們以后就聽我的,就可以了。放心,有錢都是大家一起賺的,如果你們表現(xiàn)的好,我可以向大管事提一提,給你們長一些工錢。在洛笈樓里,大管事與七公子都是極好說話的,只要你忠心辦事,將自己管的事情做好,是都不會吃虧的?!苯苁逻呑咴谇懊?,邊充滿感激的說道。
“是,江哥我們一定會好好做事的!”太子蘇晗睿與良成皆輕聲說道。
“說了這么久,還沒有問你們都叫什么名字呢?”江管事忽然想起了,輕聲問道。
“我叫涼明,他叫涼京?!碧犹K晗?;卮鸬?。
“涼明,涼京,名字聽起來還不錯。我叫江淮,因為小的時候是在河邊長大的,所以取名叫江淮?!苯苁吕涞恼f道。
此后三人相談甚歡,伴著月光不知不覺間竟然很快的就來到了江管事的家里。江管事家里有兩兒三女,幾個小孩子看到有兩個陌生的男子來到了家里,也不害怕。反而膽子很大的與太子蘇晗睿與良成搭起了話來。
“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來我們家里來干什么?”其中最小的那個名叫念念小女孩,十分霸氣的問道。
“我叫涼明,他叫涼京,我們是到你家來吃飯的?!碧犹K晗睿笑著回答道。
“哼,涼明、涼京,你們快些的回去,我和你們說,你們要是來我家吃飯,小心我打你!”念念一聽二人是來自己家混飯吃的,頓時不樂意的說道。而且說完后,還跑到廚房拿起了自家的葫蘆瓢,嚇唬二人道。
太子蘇晗睿與良成二人本來就因為這念念可愛的模樣而心中喜歡,此時更又是因看到了小孩子童言無忌,俏皮的小模樣后,喜歡之情便又多了幾分。
“你們笑什么,別以為我不敢真的打你們哦!”念念看著二人非但不怕,而且還毫不在乎的笑了起來,心中有些生氣了。但念念被江淮從小就教育不能伸手打人,不然自己就要被打。所以一直都沒敢真的打二人,為了叫二人知難而退,于是叉起了腰來,增強(qiáng)自己的氣勢,想要以此讓二人離開。
“念念,你這是在做什么?他們都是爹的朋友,你就這樣對待爹的朋友?你就不怕爹的朋友和爹生氣”江淮嚴(yán)厲的對著念念說道。
“爹,我錯了。我就是和他們鬧著玩兒的。大哥出去了,二姐也出去了。三哥和四姐又都去附近的陳叔叔家里玩兒了,沒有人陪我玩兒?。 蹦钅钹倨鹆诵∽?,十分委屈的說道。
“誒,江哥不妨事的。我們也沒當(dāng)真,更何況念念這么可愛,她這樣與我們鬧著玩兒,我們開心都來不及呢,怎會生氣呢?”太子蘇晗睿忙出來說道。
“爹您看,涼明叔叔說,他和涼京叔叔沒有生氣的。那爹您也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念念錯了!”念念十分會看眼色的,撒嬌說道。
江淮并沒有說話,念念小眼珠亂轉(zhuǎn)的想了想,然后來到了二人的跟前,施了一禮說道:“念念剛才是與涼明叔叔和涼京叔叔鬧著玩兒的,還請二位叔叔不要生氣!”
“不生氣,不生氣!”太子蘇晗睿與良成一同說道。二人說完就去看江淮的臉色,果然江淮已經(jīng)不生氣了。太子蘇晗睿暗道:這個小丫頭真的很精??!
江淮看到自己的小女兒沒有在一直任性下去,也就輕輕放過了!他抱著念念,帶著太子蘇晗睿與良成看了他父母生前住的那間房子,詢問二人滿意否。太子蘇晗睿與良成走進(jìn)去看了看,屋子寬敞明亮,屋里收拾的也很干凈整齊,根本看不出是很久沒有人住過的樣子??上攵?,這屋子一定是每天都有在打掃的。于是二人皆道滿意。江淮點點頭,說給二人先去拿床被子,將就一夜,明天再給二人一天假,去買些平常會用到的東西。念念掙脫出江淮的懷抱,說是要陪著二人,于是江淮囑咐念念不要淘氣,便一個人離開了。念念笑瞇瞇的目送江淮離開,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好奇的盯著太子蘇晗睿與良成。
“怎么了,念念?”太子蘇晗睿蹲下身來,與念念平視溫柔的問道??赡苁且驗榱好骷傆辛松碓械木壒?,太子蘇晗睿如今變得很喜歡小孩子,明明之前對于小孩子從來都是敬而遠(yuǎn)之的。
“我爹怎么那么護(hù)著你們,明明陳叔叔他們來的時候,我與他們開玩笑都不會被罵的。是因為你們第一次來我家嗎?還是說,你們是我爹的上頭的人?”念念小聲的嘀咕道。
雖然念念說的聲音極小,但太子蘇晗睿卻因為離的近,聽得極為清楚。太子蘇晗睿此時心中也盤算了起來,該如何能知道這個江淮是否就是自己與良成要找的人。
透安
今天是個全天陰天,下午開始下起了雨,不知道晚上雨會不會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