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才多久不見我,就不認(rèn)識我了?記性真差,還是說貴人多忘事呢?”來的女子十分不客氣的靠著馬車,嫌棄的說道。
“元姑娘,你怎么來了?”梁明紓并不接話,而是問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哼,你覺得我來是干什么的?當(dāng)然是保護(hù)你的!雖然你請了月永城的蕭銀柏,但是我告訴你,現(xiàn)在真的是整個西晨國有頭有臉的人都在找你與太子。我想著你這身邊也沒有個女子跟著,于是就過來了!”舞姬元傾雙直截了當(dāng)?shù)谋砻髁藖硪狻?p> “元姑娘有心了,那以后的日子里就勞煩元姑娘了!”梁明紓一看人家是好心,也就不好在過多問了。而且梁明紓知道,能想到叫元傾雙來照顧她的人,多半是太子蘇晗睿。
原來太子蘇晗睿在啟程從仰洲去齊陽的時候,就已經(jīng)寫信給魅姬派教主元傾雙,拜托她來照顧已經(jīng)有了身孕的梁明紓。元傾雙在接到信的時候,剛巧就在永樂城的附近。她打聽到梁明紓會來永樂城,于是就一直在此地等候著。
“哼,你上次來的時候不是爽利的很嗎?這個時候怎么變得文縐縐的了,你如今人在江湖,就拿出你大家閨秀、當(dāng)朝太子妃的模樣,入鄉(xiāng)隨俗懂不懂啊?”元傾雙十分不滿的說道。
梁明紓好笑的看了看七公子梁景少,于是點(diǎn)頭同意了。梁明紓能明顯的感覺到,元傾雙與上次見的時候有了明顯的不同。更加的隨意、更加的自然了??礃幼討?yīng)該是放下了太子蘇晗睿,所以如今與她相處也沒有了敵意。
元傾雙以為梁明紓會像其他的千金小姐來與她爭論,畢竟梁明紓現(xiàn)在是當(dāng)朝的太子妃,很多時候都是很看重言行舉止的??稍獌A雙見梁明紓很快的就妥協(xié)了,覺得真的是沒意思。
“梁明紓,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會惹事呢?我聽說月永城的城主現(xiàn)在到處在找你呢!說是當(dāng)初你因?yàn)樘記]有搭理你,然后七公子帶你散心的時候,你一個不順心就將人家月永城長老的養(yǎng)女給殺了,要知道人家那個養(yǎng)女本來是要給送進(jìn)宮中侍候當(dāng)今圣上的。月永城的城主放話說,只要與你為敵的人,就都是月永城的朋友!”元傾雙沒心沒肺的說道。
“我也聽說了,雙兒。不過,雙兒你倒是膽子大的很。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不知道幾伙人人追殺了,你還敢來保護(hù)我!”梁明紓忽然間起了捉弄人的心,于是故意問道。
“哼,我魅姬派難道還會怕月永城?真的打起來,還不知道誰會輸呢?再說了,我怎么說也是太子的太子妃,難道還能真的輪到我保護(hù)?要是有人傷你,估計你那跟在后面的師傅,第一個就不能答應(yīng)吧!”元傾雙滿臉不在乎的說道。
“嗯,雙兒你說的也對呢!”梁明紓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又加大了幾分。
“嗯?你剛剛喊我什么?雙兒?誰允許你這樣喊我的?”元傾雙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就大聲喊道。
“哎呀,肚子疼!”梁明紓看得出來,元傾雙不是真的生氣了,而是害羞了。梁明紓估計這元傾雙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玩的要好的小姐妹,所以很不適應(yīng)有人這樣喊她。于是,假裝肚子疼,看看元傾雙對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討厭。
七公子梁景少看著眼前玩鬧的二人,心中想,不知遠(yuǎn)在京都撫光的梁家眾人可都還好。
“真的,你肚子真的疼了??!我剛才不是故意大喊的,我,我,因?yàn)闆]有人這樣叫過我,所以,我才那樣的!你怎么樣了啊,要不要緊?”元傾雙慌亂的說道。
“嗯,我好像好多了!應(yīng)該是你剛才忽然喊叫起來,嚇到我了!”梁明紓在心中暗笑,果然,元傾雙不是真的討厭她。
“那就好,那就好!”元傾雙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她是知道梁明紓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是有多金貴。
“你們說了這么長時間的話,不口渴嗎?來,喝杯茶!”七公子梁景少將剛才倒好的兩杯茶,遞到了二人的手中,笑著說道。
“嗯,七公子,我聽說你的洛笈樓好像被盯上了,就是無香城的那個!反正我們此次也是要去無香城的,到了那里你是不是需要看一看?。俊痹獌A雙喝了七公子梁景少的茶,才想起了這樁關(guān)于七公子梁景少的事情。
“是嗎?能請元姑娘說的在詳細(xì)些嗎?”七公子梁景少放下茶杯,有些意外的問道。他沒有聽說這件事情,應(yīng)該是哪里出了問題。
“具體的我也是聽我手下的人說的,就是說有人在你的洛笈樓里鬧事,而且鬧的還挺兇的。我知道你與無香城城主是忘年交,可是這次有人在你的洛笈樓里鬧事,他卻不管不問,猶如不知道一般,并沒有出面干預(yù)。而且這無香城最近這段時間也是怪異的很,好像有很多江湖能人頻繁的出入,但是卻都無一例外的沒有人透漏分毫他們到底是做什么去了!對了,我還聽說了一件事情,就是,月永城的城主其實(shí)下落不明了!關(guān)于紓兒的那些事情,好似都是別人故意傳播的!你們說,兩個城的城主都這般的怪異,我們要不要查一查?”元傾雙壓低了聲音說道。
“嗯,雙兒聽你這樣講,卻是非比尋常!不過,我們?yōu)槭裁礇]聽師傅提起呢?還有,七哥,你覺得無香城城主如果看到我們,會不會將我們二人抓起來!而且我注意到,這次咱們雖然走的是永樂堂的后門,但永樂堂的人卻是少了很多?!绷好骷傋屑?xì)的回憶了一下,輕聲說道。
“嗯,明紓你說的我也想到了。我在想,不如我們先直接去有神之山,將錢財拿出一些,然后買些糧草與馬匹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在去五香城一探究竟,你意下如何?”七公子梁景少建議道。
“七哥,你說的可行倒是可行,不過我們要將糧草與馬匹藏在什么地方呢?而且,我想將這糧草與馬匹盡快的送到西營去。七哥西營太重要了,而且我覺得絕景國過段時候一定會有所行動,不對,說不定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在行動了,只不過是沒有發(fā)動罷了?!绷好骷傁胫吖恿壕吧俚脑挘缓罂紤]著如果拿到銀錢,買了糧草與馬匹應(yīng)該如何運(yùn)送到西營去。
“明紓你考慮的對,是我有些急切了?,F(xiàn)在正是小麥成熟之際,我們?nèi)绻邇r收糧一定會有很多人愿意賣給我們的。關(guān)于收糧與馬匹的事情就交給我吧,生意方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吧!至于,如何將糧食運(yùn)送給西營,我想,元姑娘一定有辦法!”七公子梁景少知道自己是太過于想要知道無香城發(fā)生了什么,而忽略了最重要的是什么。于是想了想,輕聲說道。
“切,就知道支使我!我有辦法,到時候就盡管交給我吧!不過,我先說好,我只出人,路線你們自己找?!痹獌A雙輕身道。
“嗯,雙兒你出人就行,關(guān)于路線,我剛才仔細(xì)的想了想,我還真的知道有一條路可以直通西營。不過,就是參與此事的人都要是絕對的可靠才行。因?yàn)檫@條路是我們梁家的命脈之路。”梁明紓猶豫再三,終于還是下了決心,走那條路。
“好,我一會兒就傳消息回去,通知我魅姬派的所有長老參與此次的押送?!痹獌A雙知道梁明紓這是豁出去了,于是正色道。
“那就多謝雙兒了!”梁明紓心中滿是感激,她雖然從小不是在江湖中長大的。但卻是知道很多關(guān)于江湖中各個門派的事情。
魅姬派的長老們都是從小出生在魅姬派里的人,且要在派時間超過20年。只是這兩個條件,就已經(jīng)有很多人都做不了長老了。最為嚴(yán)苛的是最后一個條件,就是成為長老的人,都要被下一種叫做魅蠱的蠱蟲。這種蠱蟲是子蟲,而母蟲可以決定著子蟲的生死。也就是說,如果長老們體內(nèi)的子蟲死了,長老也會死。母蟲在歷代教主的身上。所以,魅姬教從開教以來,長老們從來沒有誰當(dāng)過叛徒。梁明紓知道,元傾雙這次真的是太盡心盡力了。
“你知道就好,記得你本人欠了我一個大人情,如果哪天我有事相求,你可一定要幫助我!”元傾雙受不了那些煽情的話,所以故意惡狠狠的說道。
“好,只要雙兒你有事相求,我也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幫助你的!”梁明紓知道元傾雙這是有些害羞,于是順著她,鄭重答應(yīng)道。
“好了,我們停下休息一下,順便等一等師傅他們吧!”七公子梁景少看了看馬車外,出聲提醒道。
“好啊,那我們就休息一下吧!這馬車坐的我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元傾雙伸了伸懶腰,有些沒精神的說道。
“嗯,你們下去吧!我這也有些乏了,我在馬車上睡會兒!”梁明紓其實(shí)早就有些困了,只是一直在強(qiáng)撐而已。
元傾雙與七公子梁景少一前一后下了馬車,七公子梁景少吩咐宋宇尚看護(hù)好梁明紓后,就與元傾雙來到了距離大概幾百步的空地中。
“謝謝你沒有將藍(lán)子香的事情告訴明紓,她現(xiàn)在有了身孕,有些事情她知道對她沒有什么好處?!逼吖恿壕吧賹χ獌A雙輕聲道謝。
“沒什么,我在來之前太子哥哥也與我說了此事。叫我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都不要告訴她。呵呵,有的時候我在想,她的命怎么就這么好呢?她的周圍總是有很多的人關(guān)心、愛護(hù)她。她呀,真的是太容易招人恨了!”元傾雙擺擺手,示意沒什么。然后聲音有些落寞的說道。
元傾雙背對著七公子梁景少,夕陽的余暉傾灑在了元傾雙的背上。元傾雙看著紅彤彤的夕陽,想著自從遇到了太子蘇晗睿以后的自己。
“或許吧!八妹天生就惹人疼,我們家的哥哥、姐姐、弟弟都很喜歡她!但我祖父不怎么喜歡她,從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在背地里告訴我們,不要與明紓走的太近。其實(shí)明紓都知道,但她從來沒有抱怨過。其實(shí)明紓的性子說不上很好,但就是與她說話會讓人覺得很舒服。”七公子梁景少沒有過多替梁明紓說些什么,只是說些他此時想說的。
“嗯,我也發(fā)現(xiàn)了!只是與她交談就會覺得很舒服,但卻不知道為什么?;蛟S,這就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吧!”元傾雙小聲的說道。
七公子梁景少沒有在回話,二人就這樣靜默無語的站著默默看夕陽。
京都撫光。
“良成,我們做這身打扮,大概就是我父親看見,都不會認(rèn)出我了!”太子蘇晗睿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的這身打扮,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扮做店小二的樣子。
“嗯,這身裝扮不錯!對了,我們要去洛笈樓打雜,放心都是廚房的活兒,不會遇到我們認(rèn)識的人!”良成也笑著說道。
“你確定會有人主動聯(lián)系我們嗎?”太子蘇晗睿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單單是我一個人當(dāng)然不會有人主動聯(lián)系了。這不是有你嗎?你腰間掛的那串銅錢可是最最重要的信物了?!绷汲蓳u頭,輕聲說著。
太子蘇晗睿剛想接話,就聽見有人叫他們。
“嘿誒,那兩個新來的!你們衣服換好了沒有?換好了就快過來干活兒,記得,手腳麻利些!”一個伙計大聲的叫著二人。
太子蘇晗睿與良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苦笑一下,然后快步向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原來,良成帶來的線索就是,這支神秘的軍隊的首領(lǐng),一直在七公子梁景少開的洛笈樓里的后廚房里干活兒。于是二人決定,先來這里找尋這個軍隊的首領(lǐng)。只要找到了這個軍隊首領(lǐng),其他的人就好找了。
“你們兩個新來的,把這筐土豆都削好了!記得啊,一定要認(rèn)真!第一天上工你們就偷懶的話,我們洛笈樓可是不能留你們的!”管事叫別的伙計搬來了一大筐的土豆放到了二人的面前,十分嚴(yán)厲的說道。
太子蘇晗睿與良成皆點(diǎn)頭哈腰稱是,一副很聽話的樣子。
透安
今天真的是戰(zhàn)斗力飛速提升的一天,我的眼睛變大啦~嗯,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總之,七夕快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