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章有何能耐
蓮理將人魚帶回了桃花源,大家看著歸來的人魚,雖很欣喜,但更多的是驚訝,這位白衣公子可真是奇人,大家圍著蓮理夸贊個不停。
“可以給我鱗片了嗎?”折騰了這么久,蓮理只想趕快拿到鱗片。
“這,公子,你得問人魚公主,我們沒有鱗片。”之前接待蓮理的老人說道,說得很是有理。
蓮理禮貌一笑,好在自己做了那么多事,都是為他人做嫁衣。沒理會那些嘰里呱啦吵個不停的老人,奔去了暫時安頓人魚的地方,她在·阿姆的房間,阿姆也是凡人,守護(hù)人魚一族的,人魚自從被大肆掠殺后,含恨而死的人魚的怨念化為了詛咒,每個想獲得人魚鱗片的人,在拿到鱗片的無法離開人魚,成為人魚的守護(hù)者。
那些聚集在此地的人建了一處村莊,叫桃花源。桃花源白天是正常的村莊,晚上變?yōu)橐环教端?。人魚白天化為卵,夜晚化為兇獸。幾百年來,這個詛咒一直在延續(xù),因?yàn)槿藗兊呢澬模髞斫K于誕生了一位解救者,便是這人魚公主,唯有她能凈化人魚的詛咒,在她成年的那一天,取血淋魚卵,當(dāng)魚卵從紅色變?yōu)榘咨敲丛{咒變會解開,禁錮在此地的凡人便可以離開了。
這些都是蓮理后來從阿姆那里得知的,她去阿姆房間找小人魚的時候,看到渾身濺了血的老婦人,地上躺著奄奄一息的小人魚,手中緊握著那把匕首,老婦人遞給了蓮理一些鱗片,笑著說道:“公子,謝謝你,這些鱗片你只管用吧?!?p> 蓮理接過了鱗片,沒有多想,畢竟這樣的局面也是挽救不回來了。不過可笑的死,無論怎樣,小人魚都沒有逃過悲催的宿命。
蓮理面無表情地望著那些老人,在等到淋血魚卵變成白色的時候,瘋一一樣地往撲面而來的洪水沖。“水終于出現(xiàn)了,撐船人撐船人,我們終于能出去了?!?p> 最后,都被淹沒在洪水里。而那些凈化的人魚,存在與否無人知道,也不重要了。蓮理看著手中的鱗片,還好沒有消失。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好在天上的時間過的緩慢,不然立慎仙君要中毒而亡。立慎立馬吞下了從蓮理手中奪過來的一塊鱗片,沒等蓮理磨成粉就咽下去了。
他拍著胸口,明顯是被噎到了,一副極丑的表情:“蓮理,你要是再晚一點(diǎn),我不是被毒死,是被活活痛死了?!?p> 蓮理看著各位神仙,說道:“我已經(jīng)按規(guī)定尋來了解藥,交代給諸位仙君的事情應(yīng)該辦妥了吧?!?p> “當(dāng)然?!绷⑸餍χ貞?yīng):“蓮理,這人魚鱗片,你真的見到人魚了呀?在什么地方,多不多,美不美?”
其他仙君也跟著起哄,向蓮理打聽人魚的消息,“人魚在桃花源。”蓮理甩下一句話,直奔牢房,她可是迫切想知道陷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誰,不知到自己有多大能耐竟然得罪了九重天的神仙,讓她想方設(shè)法陷害自己。
再看到關(guān)在牢獄里的人,蓮理不屑地笑出聲,是自己太過迫切了,就他們這點(diǎn)辦事效率能找出兇手,真是怪事。那被關(guān)在牢獄中的人是此刻在哭哭啼啼的宛桑。
宛??吹搅松徖恚芰诉^去,隔著牢門問道:“仙子,他們沒有為難你吧,那沒事就好?!?p> “不是你做的,為何要替別人背鍋?”自己什么時候能遇到個靠譜的人,蓮理覺得神煩,剛處理完一件事,這會兒還得想辦法替宛桑澄清。
“只要仙子沒事就好,我不礙事?!?p> 蓮理遞了一塊手帕,看著宛桑掛著淚水的臉,有些邋遢?!安坏K事,還哭得這么慘?!?p> 宛桑有些委屈,“其實(shí)我不想哭,一遇到這樣的情況,眼淚就自己往外面跑?!?,她接過蓮理的帕子,使勁地擦著,這天界也只有蓮理對自己這么好了。
“和我說一下你被抓入天牢的經(jīng)過吧。”
“我也不清楚,因?yàn)槲沂撬途频?,他們又在酒瓶中發(fā)現(xiàn)我的耳環(huán),就做實(shí)了我的罪責(zé)。那天我偶然聽到獄卒說,等仙子你回來要對我嚴(yán)刑拷打,逼供我承認(rèn)是受你命令在酒中下毒。仙子,你到時候一定不要為我白白頂罪。”
蓮理嘴角一勾,一個鄙棄的笑容浮于嘴角,所以,繞來繞去,只是為了加罪于自己,真是可笑,我蓮理不知有何能耐入了上仙的眼。不過她倒是挺期待這一天的。
宛桑嘆了口氣,自從紅綃當(dāng)上了百花仙子,蓮理一直都沒順過。自己沒幫上忙就算了,還添了亂。“仙子,對不起。”
“照顧好你自己再說。”蓮理丟給了宛桑一瓶藥?!斑@兒臟亂潮濕?!?p> “謝謝?!蓖鹕_著蓮理一笑,蓮理一來,她感覺世界頓時變得明亮了。
蓮理本想召集各位仙君,問一問他們是如何抓捕兇手,奈何自己現(xiàn)如今身份卑微,根本沒有人搭理自己,前去登門拜訪都被拒在門外,造化弄人。
普陀山,眾弟子從醉酒中醒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恍如隔世,他們的師傅還在呼呼大睡,這酒勁忒強(qiáng)了吧。允弦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怎么感覺很是酸痛,他當(dāng)時不是盯著三師兄嗎?怎么就倒下了,自己也沒喝酒呢。
冥潯更是莫名其妙,頭發(fā)變得亂七八糟,嘴角也不停地抽搐,他是耍酒瘋了,還是自己不適合喝酒,淺飲一口,嘗試一下就變得這般狼狽。
而旁邊的零榆握著胸口,一臉蒼白。平時就屬他話最多,現(xiàn)在怎么不說話了。
“你怎么了?”
零榆看到冥潯走了過來,擺擺手,“沒事,元?dú)庥行┦軗p。”
眉頭皺得這么緊,他看不出來有事才怪。“你不是和蓮理坐在一起嗎?蓮理呢?”冥潯問道。
“蓮理。”零榆虛弱地環(huán)顧四周,“呃,她可能回天界了。”說罷,就倒下了。
床榻上,零榆被裹滿了繃帶,他睜開眼睛,看到無數(shù)個臉,“?。俊?p> “三師兄,你沒事吧?可嚇?biāo)牢覀兞??”允弦搶著問道?p> 零榆甩甩頭,頭真的很痛。“我怎么了?”
“你突然暈倒了,然后傷口流血了?!?p> 零榆抬起自己的手,也纏滿了繃帶,有這么嚴(yán)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