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無根夜蓮
零榆見云桐那咬牙的模樣,搶了劍卻又丟掉,看來這把劍也是個棘手貨。
“二哥,你沒事吧?!绷阌車u寒問暖。
云桐假裝鎮(zhèn)定,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事,八弟,你試試,你是否能拿得起拿把劍?!?p> 零榆呵呵,他沒事冒風(fēng)險干嘛,拿自己做實驗,他可不傻。
冒著熱氣的劍浮于半空中,零榆圍著這劍,轉(zhuǎn)了一圈。劍散發(fā)出的熱度,他能明顯得感覺出來,只是繞了一圈,臉已被劍熏得通紅。
零榆向后退了幾步,身后的火海又灼得自己難受。上刀山,下火海,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現(xiàn)在不是憑實力爭奪這把劍了,都拿不上手。
“八弟,你看,火勢變猛了!”云桐大聲地提醒著零榆。
零榆注視著這片火海,果然,大火向自己逼近著,安全圈縮小了。
被這火燒死,被劍燙死,反正都是一死,拿劍吧!
零榆伸出手,狠狠地握住劍柄。
嗯?沒有感覺?等下?我靠??!燙死我了!
后知后覺的零榆松開了手,使勁地甩手扇風(fēng),他感覺自己的手已被烤焦了。
看來這把劍并不分人的,還以為只有自己不能靠近,看來是多慮了。云桐心中想到,看見零榆痛苦的表情,覺得心中有幾分歡愉。
剛才沒摔下去,這下有你好受的了。不論如何,這把劍,志在必得,零榆就踹進火海里,他這么福大命大,哪里容易死去。
云桐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一個箭步,趁零榆不注意,握住了灼燒的寶劍,一腳將零榆踹到了火海里。
“??!”又是一聲慘叫,由近逐遠,漸漸朦朧,好似跌落深淵。
零榆的消失,緊緊握住不放的寶劍。大火就這樣消失了,再次看向眼前,自己已處于無憂園的門外了。
所為物盡天擇,適者生存就是這樣吧。
云桐看著無憂園這塊牌匾,說無憂倒也有它的道理。生無憂,為勝者——無憂;死無憂,無欲無求——無憂。
“大師兄,你找到兵器了?”耳畔的叫聲喊醒了陶醉在自我世界里的云桐。
他疑惑地看著面前的三位師弟,他們,已經(jīng)拿到兵器了?比自己還快?
“你們,已經(jīng)尋得兵器了。”
剛才那名向云桐打招呼的人,笑笑“哪里?沒有,這找不到,也不想耗費時間就出來了?!?p> 那名師弟又看向云桐手中握的一柄紅色的寶劍,驚嘆道“大師兄,這是你尋得的?不虧是大師兄!”
云桐將寶劍舉起,端詳著這把劍。劍長2尺,劍身玄鐵而鑄,雖薄極鋒,透著凌冽的寒光,劍柄盤旋著一條吞珠紅龍,顯得威嚴無比。
這把劍他沒看過,也沒聽說過,不過既然是師傅收藏的,想必也是非同凡響。
零榆飛速往下掉落著,“噗通”一聲,炸開一朵巨大的水花。因為落得太過兇猛,一直往水里下沉。
那個云桐簡直了,趁著自己毫無防備,重重一擊,不愧是他,人面獸心,小人得志,衣冠禽獸……
零榆在心中咒罵著。
還好自己掉在水里,這下可放心了。
哎?那是什么?零榆向一處極其像人身形的東西游去。
果然是個人。
他游到人的正面,一看,是茗兒,她怎么掉落到這里,難道這兒也是八卦之一。
看向水域四周,一眼望不到邊際。這里應(yīng)該是東坎,也是存放寶器的最后地點。現(xiàn)今之計,先將茗兒拉上水岸吧。
零榆抱著冥潯,游向水表,這里沒有著陸的地方,他硬抓著維持她不掉落水底,太過于艱難,便化作了龍身,馱著冥潯。
過了許久,冥潯依然昏迷不醒,零榆只好用自己的尾巴將他拍醒。
一開始輕輕地拍著,沒有效果,只好加大力氣,這也不能怪他,等他自己清醒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呢。
兩大掌尾巴一拍,身上的人兒終于蘇醒了,從胸腔中吐出了潭水。
“咳咳?!?p> 冥潯拍著胸口,心口悶的難受。他看向四周,依舊在這方潭水之中,但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好像自己睡著了。
“你還好吧?”
冥潯感覺周圍的一切在不停地抖動著,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條白龍的身上,那巨大的龍頭正盯著自己。
“是你救我的?”
這條龍不是零榆的話就是云桐,但是自己與這兩人都不熟悉,不過也不存在長息此地的龍就救助自己的可能。
白龍吭了一聲,那聲音響徹云霄,在水潭中回蕩著,振聾發(fā)聵。
“這里是坎門嗎?你能說一下你在這里的情況嗎?”
“我從坎門進來這里,便是一潭水了,醒來就看到你了。”冥潯看向他,“你是零榆嗎?”
“除了我還能有誰。”零榆有些沾沾自喜,為自己的英雄救美感到自豪。
這樣待在水里也不是辦法,得趕快找到機關(guān),拿到師傅藏在其中的兵器。
零榆四處游動著,他發(fā)現(xiàn)這潭水上滿是蓮花,還有螢火蟲。這些都什么玩意,沒有陽光,這花開得這么艷麗。
“這是無根夜蓮?!壁〗忉尩馈?p> “無根夜蓮,有什么象征意義?”
“靈魂沒有歸所,終日飄蕩?!壁】粗嫔涎G的花,那嫵媚的紅,醉人的香,仿若夢魘渙散人心。
“那還是少看那些花,致幻的。”
零榆會致幻之術(shù),遇到同行的當然一眼道破,想必茗兒剛才就是被這花迷惑了,看來自己掉落到水里也是一種緣分。
零榆繼續(xù)游動著,還是不著邊際,這里所有的機關(guān)都是這么玄乎嗎?不行,不能放棄。
“哎,對了,你會些什么?”零榆問道,看看有的沒的,只要能使出來的道法都試試。
冥潯想了片刻,回答:“我會刨土?!?p> 零榆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
刨土,這里哪有土給你刨?不過,只會刨土的話,怎么可能會通過這扇坎門。
“那你是怎么進來坎門的?”
“我刨土進來的?!壁』貜?fù)地很平淡,很平淡。
“你是說,你挖坑挖到門后面?”
冥潯點頭示意。
我的老天,是個人才,挖過來的,這也可以。
不禁對冥潯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