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拜師大會
五日后,普陀山。
風(fēng)和日麗,萬里無云,這般晴朗的日子真是個拜師的黃道吉日。
往日冷清寂寥的普陀山,今日早已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各門派各仙君將普陀山圍得水泄不通,每個人焦灼地等候在廳外,待崇恩戰(zhàn)神的出現(xiàn)。
雖說這人是很多,但一點吵鬧聲是沒有的。崇恩戰(zhàn)勝的威望是四海皆知,但他的暴脾氣更是人人懼畏。
每當(dāng)談?wù)摰匠缍鲬?zhàn)神,人們心中少不了幾分忐忑。
一聲巨呵下,隨著一襲狂風(fēng),崇恩戰(zhàn)神出現(xiàn)在了高高的石雕寶座上。他面色嚴(yán)肅,漠視著下方的人。
“想必來普陀山的人都知道,今日是我收徒之日,大家也都明白我的規(guī)矩?!?p> 恢弘的聲音在空中環(huán)繞著,一股強大的威嚴(yán)襲面而來。
崇恩戰(zhàn)神揮手示意臺上的人敲鼓,三次鼓聲擊落,選拔弟子就開始了。
按照老規(guī)矩,奉上神器,根據(jù)神器的等級決定弟子的級別。
在場的人們,并不了解對方的實力,所以都是嘗試,膽大的,有信心的便可先上。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之時,一位白衣仙子領(lǐng)著一個瘦小的男子邁入了拜師場地。
只見那仙子跪拜叩首,連同那張有著白嫩臉蛋的清秀男兒。
仙子雙手奉上一面銅鏡,銹跡斑斑的銅鏡卻給人一種沉重的壓抑感。
有人驚呼:“那是晨殷鏡!”
人們便仔細(xì)地端詳著這面鏡子,有些了解的面帶懼色,這封印兇獸的神器怎會出現(xiàn)于此,不懂得也就看看熱鬧。
白衣仙子繼續(xù)不緊不慢地說道:“雪蓮仙子蓮理,今日奉上晨殷鏡,請求崇恩戰(zhàn)神收下我身旁這位作為您的一名弟子?!?p> 崇恩戰(zhàn)神沒有惱怒,反而釋懷一笑:“蓮理,你可知解除這晨殷鏡的封印會釀成怎樣的后果嗎?”
“蓮理自知,既然敢解除這封印,這后果我定會好好處理?!?p> 蓮理面色淡定,如水般的眼中流過自信與從容。
崇恩戰(zhàn)神頗有幾分興趣,看著臺下美麗的女子,雖說這樣貌是嬌嫩了些,可不比鐵骨錚錚的男兒差。
他大笑“哈哈,蓮理仙子有骨氣,我便答應(yīng)你的請求?!?p> 隨即,命人前去取走晨殷鏡,冥潯對著崇恩戰(zhàn)神三扣首,這師就拜成了。
人們是驚嘆中,帶著無比羨慕呀,也不知這白臉小生是蓮理的什么人,蓮理居然為了他去取上古神器。
人群中的零榆看的那是心驚膽戰(zhàn),這事也只有蓮理敢做了,在心中默默祈禱,千萬不要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就在祈禱的那一時,袖子被人扯住了,零榆轉(zhuǎn)過身,看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那人一臉笑意,看著零榆:“八弟,怎得來到此處,莫不是想拜師?”
“二哥,別來無恙。”零榆看著眼前和善可親的云桐。
誰能從表象判斷一個人的好壞,他這二哥云桐是他最為討厭的,現(xiàn)實版的笑面虎,他找自己還能有什么好事。
“八弟若是想拜師的話,也不會將這晨鈞鏡白白送人呢?二哥都沒好意思從你那里拿走?!?p> 云銅打量著他的傻二弟,搖搖頭,又嘆了口氣,十分遺憾地說道:“可惜了,可惜了?!?p> 隨即又轉(zhuǎn)為盈盈笑意,拍著零榆的肩膀。
“不過,二弟也不用擔(dān)心,二哥我這里有純鈞鎖和人魚盔甲,二哥將這人魚盔甲贈送于你作拜師的神器可好?”云桐邪魅地盯著零榆。
零榆看著他在面前顯擺,“二哥,贈送我人魚盔甲有何目的?!?p> “哎呀,都是自家兄弟,說的這般露骨干嘛?!?p> 云銅摸著自己的烏發(fā),“二哥呢,也沒什么目的,只希望咱哥兩以后能夠相互照應(yīng)。”
他這二哥,從小就一肚子壞心眼,現(xiàn)在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既然他要拜師,自己也拜便是,也好待在他身邊,看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云銅若有所思地看著零榆,他這個傻弟弟,不利用利用,真是怪可惜的。
片刻,零榆答應(yīng)了云桐。云桐將人魚盔甲拿給了零榆,兩人一起上了拜師的石臺。
“東海二太子云桐特獻(xiàn)上純鈞鎖,請崇恩戰(zhàn)神收我為徒?!?p> “東海八太子零榆獻(xiàn)上人魚盔甲,請崇恩戰(zhàn)神收我為徒?!?p> 眾人在一片驚呼中又是一起驚呼,這今年的收徒真是不簡單呀。
剛才來了個晨鈞鏡,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鎮(zhèn)壓畢方的純鈞鎖,還有那傳說中的人魚盔甲。
人魚是各方人士一直在尋找的傳說靈物,據(jù)說人魚身上的鱗片做成的盔甲百毒不侵,百刃不破,火溶不了,酸蝕不了。有了它,百戰(zhàn)不傷。
在眾人的嘖嘖稱奇中,拜師大會結(jié)束了,神器等級最高的自然是:純鈞鎖、晨殷鏡、人魚盔甲。三物持有者,均為首席弟子,即云桐為大師兄,冥潯為二師兄,零榆為三師兄。
其余神器擁有者依次往下排。
零榆有些不開心,他居然是這女扮男裝的仙娥的師弟!
在蓮理快要離開時,零榆叫住了蓮理:“蓮理。”
他深情地望著蓮理,他現(xiàn)在拜師學(xué)藝,不知道一別要多久,才能看到蓮理,讓他再多看幾眼吧,好記住這張動人的臉龐。
“八殿下有何事?”
零榆呆呆地注視著他不說話,然后伸出手,握住了蓮理纖細(xì)的玉手:“這一別,不知何時才相見,心中很是想念。”
氣氛變得更加安靜了,蓮理扯開的他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等下,蓮理”
“嗯?”
“有事一定要來普陀山找我,犰狳的事情也是我要承擔(dān)的?!?p> 蓮理長嘆一口氣,她今年命運不好,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這零榆看著也不靠譜,本來打算讓他照顧照顧冥潯,現(xiàn)在看來算了,他家乖巧的冥潯交給零榆,怕是日后也成這副不三不四的模樣。
蓮理抬頭看了看天空,復(fù)雜的事情又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