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阮成和羅城云其實在飯吃完后就和左年晚說分開了,但其實并沒有。
只是一路跟著他們來到了書店。
書店?看著都不像左年會來的地方。寧阮成愣是在書店外站了很久,等他回神時,羅城云已經(jīng)不見了。
寧阮成低語,“狗,不等我?!?p> 等他在書店里偷偷摸摸地找到了羅城云時,卻看見這家伙正認真地看著書,仿佛忘記他們是來偵察什么的。
“我先申明,我可沒同意跟來?!?p> 有帶這樣子的嗎,看看,這狗又背暗投明。
“那你來干嘛?”
“這不是你拉著我的嘛?!?p> “你......敢情你是怪我了不成?”寧阮成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越來越響時,就壓低了聲。
羅城云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是的。”
“你......是不是我兄弟了?”
他都懷疑羅城云只是左年的兄弟,是左年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
“也是阿年的兄弟?!?p> 絕了,寧阮成無語了,內(nèi)心有幾萬只熊在咆哮。
“好,你不幫我,我自己去一看究竟。”
正當寧阮成想離開時,羅城云不忘好心提醒。
“小心被發(fā)現(xiàn),惹火燒身?!?p> 寧阮成扯了扯唇角,語氣譏諷,“你少詛咒我,我就多一分安心?!?p> 羅城云唉聲嘆氣,搖了搖頭,不管他怎么好心相勸,寧阮成只會把他的話當耳邊風,那就隨他的便,最后別牽扯自己就好。
“好夢難圓啊?!?p> 寧阮成回頭,瞪了他一眼,殊不知他這話是對他說還是自言自語。
罵了句,“神經(jīng)病?!?p> 就去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去了,嘴巴還小聲喃語,“早知道叫安白出來了?!?p> “切,沒勁?!庇终f。
......
“能少買點嗎?”
晚說心里幾萬只小馬在奔騰了。她看著快要抱不動的輔導習題,就單單除了英語沒有,其他科目感覺好像都有的樣子,尤其是數(shù)學,死厚一本,著實讓她嚇得魂都要出竅了。
“你的意思是,不做就會提高?”
晚說被他問的慌了陣腳,暗自腹誹。
左年再次確認,“是嗎?”
“不是。”晚說自知理虧,慢慢地低下頭,“你繼續(xù)吧,老師?!?p> 晚說覺得她不能在質(zhì)疑他這方面的知識,要不然最后吃大虧的還是自己。
完敗后的晚說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助理,左年走到哪,她就走到哪。
左年很享受這種過程,甚感愉悅。
“這本你們學校有嗎?”
晚說從無助中回神,保持著一鼓作氣的神情,露出耐心的樣兒,佯裝思考,說假話,“哦,這本啊,有了。”
左年先是盯了她幾秒,后將書合上,欲要放回。
“哦,是嗎。那回去給我看看,你們做到哪兒了。”
我天,老奸巨猾。
晚說嚇得微抖了一下身子,心慌的樣兒瞬間暴露,她乖乖低頭,像認錯的小兔子,懇求也十分真誠。
“老師,我錯了,買它吧。”
左年就是要這個效果。于是他滿意地停止放回去的動作,直起腰,把她手里的分量減輕了一半,才說話。
“走吧?!?p> 晚說吃驚,他居然沒指責她。
“完了?”
“嗯,完了。”
他突然在樓梯口止住步伐,單手抬著幾本書,轉(zhuǎn)身伸手牽著她的小手。
被他牽著,晚說剛才痛苦的思緒剎那消散,她終于可以緩口氣了。
“站住!”
由于左年擋在晚說前面,導致晚說根本不知道左年在跟誰說站住。
他停了腳步,她也順著停下來。
在他的身后,探出腦袋。嗯?寧醫(yī)生怎么也在,那么巧?他也是來買輔導書的?
晚說一頭霧水。
寧阮成僵著背,機械式的轉(zhuǎn)身,還尷尬了一句,“hello?!?p> 晚說不知道是不是和左年呆久了,他那腹黑的小脾氣也學會一二,明知故問,“寧醫(yī)生好巧啊,也來買輔導書?”
晚說的話一落,左年倒是嘴角一抹笑。這小姑娘學壞了,看來以后得少跟她開玩笑。
寧阮成一怔,嘴角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哎呀,黎小姐見笑,我就是......路過,路過?!?p> “哦......”意味深長,“路過啊,那我勸寧醫(yī)生別上去了,上面全是一到六年級,七到九年級,高一到高三不等的輔導書,怕是對寧醫(yī)生沒啥幫助呢。”
這小姑娘怎么和左年一副嘴臉,勁說他不愛聽的話。完了完了,這分明就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以后這小姑娘長大了還得了,一手撐天還不帶眨眼。
“寧醫(yī)生,寧醫(yī)生?”晚說喚了喚。
“怎了?”
“寧醫(yī)生還要上去不?”晚說故意做出讓路的樣子。
上去個屁,老子壓根不是來看書的。
寧阮成皮笑肉不笑,“還好黎小姐告知,要不然真好奇上去瞧一眼呢?!?p> “不客氣?!?p> 寧阮成見黎晚說說完,就捂著嘴偷偷憋笑。
敢情這小丫頭膽子肥了,連他都敢欺負,敢嘲笑,要不是左年護著,非當面揍她屁股。
“既然看你誠心道謝,不如來點實際的。”左年看了半分鐘的戲,終于開口了。
他什么時候說過自己在誠心道謝?
寧阮成一臉懵逼,皺眉瞇眼。
左年又說,“給你個機會?!?p> 寧阮成不知道左年的肚子里想些什么鬼主題,但他肯定絕對不安好心。
“給你一個付錢的機會作為道謝禮。”
硬生生的把一句問句說成了陳述的方式。
夠狠,左年你?!澳?.....”
寧阮成氣的有點想吐血??纯催@是什么話,那么牽強,那么不要臉。
“寧醫(yī)生?”
晚說的話結(jié)束,左年就跟了一句,“你覺得可否?”
寧阮成沉默,他從左年的話中和眼神中,仿佛讀到了另一種信息。
就是,若想我追究你跟蹤我們的事實,就乖乖默許,否則后果自負。
日......簡直就是惡魔。
好,投降可以了吧。
寧阮成垂眸,嫌棄地說,“尚佳?!?p> “謝謝寧醫(yī)生?!?p> “那走吧,付錢?!?p> 兩個人仿佛撿了大便宜似的,步子輕快地走下樓,反倒是他栽了一個跟頭。
“還不走?”左年拉著晚說止步,回頭語氣輕盈。
“來了。”他心里可是千個萬個不愿意啊。
“寧醫(yī)生,來付錢啦。”
付你妹!臭小孩還跟著學壞!
問不安
論誰最慘,寧某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