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阮成美美地睡著午覺,不巧一場美夢就被左年催命的電話驚醒,這才趕命似的來到了健身房,陪著他發(fā)瘋?
寧阮成懶懶地傾在跑步機的手柄上,斜著眼睛注視著一直沒停歇的左年,再掃眼周圍的幾個好哥們,他們都悶悶地嘆了口氣,一臉無奈與疲憊,全是拜左年之手。
寧阮成挑了挑眉,忍不住瞄起眼睛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左年依舊在跑步機上不緩不慢地跑步。很多次看著他這樣沒有人性地虐待自己的同時又虐待我們,他真心懷疑左年不是地球人。
“阿年,哪陣風又惹得你沒心沒肺地虐待我們?”
寧阮成的吼吼聲撞擊在一個偌大的封閉的包房里,久久才回響回音,引來了哥們一個個贊同的目光,一并朝著左年平靜的臉看去。
左年放慢了腳步,直至跑步機慢慢地停了下來,轉(zhuǎn)手抓起手柄上的毛巾,微微側(cè)頭。
左年的動作里,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這讓他們幾個覺得事情很不妙。
但是他們旺盛的好奇心不至于這么輕易被左年冰冷的臉色打敗,因為他們已經(jīng)注入很強的對抗左年的免疫力。
看著偌大包房里只有寂寞空寂的幾個大男人,加上安靜的沒有話,頓時覺得無比無趣,如沒有生機。
“大哥我求你,下次把我叫來的時候別包房好不好,哎,每次都這樣,我簡直是受不了了?!睂幦畛梢荒樛纯?,還逼真地演起撞墻。
“就是,沒有美女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沒動力再繼續(xù)啊?!甭?lián)安白也要絕望到抓狂了,不顧形象賴在地上,顯得很無力的樣子。
他們這幾個兄弟性取向都很正常,唯獨左年別具一格。他們天生喜歡拉攏美女,而他天生不近女色,果真是一大奇葩。
左年飲一口水,蓋起蓋子,眼睛一掃,很準地扔向以寧阮成為首的花男一枚。抿了抿唇,很平靜地再次啟動按鍵,不顧一切繼續(xù)跑。
天,他這么無視人的性格是像誰的???把我們叫來難道又是讓我們做陪襯的?
寧阮成疼痛地大叫,“啊”了一聲,又聽見耳邊某些人的偷笑,心生憤憤不平,一氣呵成地拋向嘲笑他的人,沒好氣地一撇再撇目光,“大哥,不帶這么玩的,憑什么就扔我一個!”
“哈哈,活該,誰叫你話多!”聯(lián)安白躲開寧阮成的攻擊后,將水瓶放置在地,站了起來。
“你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還是附和我的話了?”
“那性質(zhì)不一樣,你是挑撥,我是勸說?!甭?lián)安白嘿嘿一笑。
“你!”寧阮成瞪著聯(lián)安白,甚至有想把自己的水瓶砸向聯(lián)安白的沖動。
“消消氣,你們鬧成這樣有考慮到今天的character?”羅城云走了過來,拍了拍寧阮成的肩膀。
寧阮成不自愿地閉上了嘴巴,瞥開聯(lián)安白,大步邁到左年跑步機的面前,像是做好心理準備接受左年冰眸的樣子,主動地關(guān)掉跑步機的開關(guān)鍵。
左年的腳步逐停,白色亮锃锃的運動鞋摩擦著地板膠,一步一步有節(jié)奏地咿呀作響。他遞眼,聯(lián)安白就明白地將水瓶扔給他。
很快接到,又飲了一口。
寧阮成靠在他跑步機的手柄上,就等著他說話,他們也是。
“怎么了?”左年裝糊涂。
“大哥你好意思問我們怎么了?”聯(lián)安白說。
“說吧,今天肯定有什么事,要不然也不會在一個大好時光找我們出來?!睂幦畛傻脑捑褪嵌?。
“我有虐你們?”左年心平氣和,看不出今天的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就算寧阮成變成鬼都不相信左年的話。
“難道不是嗎?”
“我是定時督促你們運動,有錯?”
“沒錯,但是阿年你今天肯定有事情?!?p> “為什么?”他也瞧了聯(lián)安白一眼。
“因為你今天太過平靜了?!本瓦B平時很少插嘴的羅城云都忍不住說。
“平靜點不好?”
“不好,很不正常好嗎,大哥?”寧阮成張牙舞爪道。
......
這周末過得幾乎比平常的周末要來的快,昨天早上晚說還是一頭長發(fā),深邃透亮的眼睛,今日就是一頭短發(fā),被晚溪要求卸下美瞳,戴眼鏡,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專心讀書,少分心。
話說她哪里有分心了,哪里又沒認真讀書了?她明明有好好學習,只不過腦子愚笨讀不好啊。
每當晚說說起自己愚笨的時候,晚溪總會用夢想兩個字堵得她語塞。
夢想是什么?對于黎晚說而言,那還真是個未知數(shù)。在得知自己有先天心臟病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無時無刻都要面對一顆定時炸彈,只要一不留神,隨時都會要了她的命,所以一直以來她看是生活無憂無慮,其實內(nèi)心憂慮萬分,這樣活著還不知道能在活過久,當然夢想什么的,在她眼里也就非常渺茫了。
也許就是在她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里,她對夢想這個詞的概念才漸漸變成泡影。
“晚說,你怎么還站在門口?”她的同桌周青青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語氣氣喘吁吁,“晚說,我剛剛廁所回來看見遲美女走過來了,手里好像還抱著周五模擬考的試卷,天,看見她一臉火氣的樣子準沒好事,你還駐在這里干嘛,趕緊的?!?p> 聽著她的含糊不清的聲音,晚說先是一頭霧水,最后聽到“火氣”兩個字時,晚說才有些反應,大驚地跟著她走進教室。
晚說凳子還沒坐熱,就被她的同桌拍了下肩膀。
她小聲說道:“晚說?!?p> “嗯?”
“你不舍的長發(fā)怎么剪掉了,而且還這般喬裝?”
喬裝,不會是指她這眼鏡吧?晚說苦笑,撓了撓后腦勺,說:“沒辦法,妹妹逼的?!?p> “不會吧,你妹妹這么強勢?”
晚說笑著點頭。
“不過這樣你也很漂亮啊,晚說,我好羨慕你?!?p> 哈?羨慕我?我才想說我更羨慕你們呢。
很快班主任就從前門進來了,手里抱著一大疊試卷,狠狠地甩在講臺上。
原本就安靜的教室,因為班主任那無中生有的氣氛,瞬間把教室的安靜變得更加沉重。
班主任那雪亮的尖眼掃過全部的人,發(fā)出的火電威力無比,大家紛紛心虛似的低下頭,教室更加安靜的無懈可擊。
“上周五全年級模擬數(shù)學考試,我們班是整個年級倒數(shù)的。本來有些人可以考的很好,這次怎么差的一塌糊涂?”班主任嚴厲的聲音里像是帶著刺,戳中每個人的心底。
而每個人含著赧然。
“我不知道這次是出了什么問題,還是說我們班拖后腿的人太多?”
全場學生仍聽班主任的慘罵,沒有抱怨,仿佛自己幾斤幾兩也掂量著清楚。
“現(xiàn)在離高考365天都沒有了,你們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嗎?”
下面無聲。
“我不管你們家里是不是富二代,來了我這個班,你們就必須有一副學生樣子,接下來我會好好漏補你們的數(shù)學,若是想好好考大學的人,就提點神,把精力全部放在學習上!”
“好了,課代表拿支筆上來登記分數(shù)?!卑嘀魅蔚脑捯怀?,全班唏噓了。
問不安
這篇介紹了左年的好兄弟,在后來很久很久的時候會出現(xiàn)...... 對,沒錯,就是很久很久才會出現(xiàn)(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