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誘惑面前,任你心如頑石,終將被擊穿。————朱福祿
第一次見她時如九天之上的玄女,不似人間絕色,卻勝似人間絕色?!瓱o情
原無情放下手中茶器,自案桌上果盤中,取出一枚栗子,去殼。沉聲道:“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至極。一個高手拼盡十成功力單掌打在一個連心法都未成習得的外門弟子,并且那外門弟子還跌落山崖,崖高百丈,澗不見底。本該死去之人卻死而復生,當真有意思?!?p> 黑子抬頭朝原無情看道:“爺,這有什么意思,這是離奇,死而復生,您說這能不荒唐、不離奇嗎?!?p> ‘呵’
朱福祿道:“離奇二字怎能形容這般有意思的事,世子爺所言‘三個有意思’在老朱看來最為恰當,不過這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最有意思那火巖不但活著,如今正是炎郡火行宗宗主。而那前火行宗宗主火正廉早已化為一堆枯骨,魂魄蕩蕩都不知何處尋咯!”
黑子被世子爺和老朱兩人接連而來的‘三個有意思’整得發(fā)愣,莫不是此事當真有意思,否則爺和老朱怎會接連道‘有意思’,黑子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有些自責,自己怎的如此笨拙……
朱福祿接著道:“不過這火正廉倒未曾食言,火巖練武不慎落崖而亡消息傳回其年逾六旬老母耳中,其母當場暈厥,吐血數(shù)口。醒來后悲傷過度,舊疾新病共發(fā),臥病榻難起,不過月余便已離世?!?p> “火正廉親自披麻戴孝守靈,緊接著又親扶靈柩,送其母入土為安,此時當時轟動炎地,火正廉的俠名自那時起家喻戶曉”
唉!
朱福祿一聲長嘆道:“誰能想到其中真相竟是這般模樣,若不是擋不住誘惑,怎會有這等血淚事。數(shù)十載俠風傲骨、心如磐石之人,就這么被那一縷藏藍色麻布條上寥寥數(shù)字給擊穿了?!?p> 火巖死而復生倒也罷了,誰能料到他一身武功變得極高,所修內(nèi)力醇厚無比,火行宗宗主火正廉居然在他手下沒走過十招。要知道火巖早已過了三十大關。三十大關一過,練武的最佳契機便不復存在,成為高手都是天方夜譚,更遑論一流高手。想來那山崖下有什么奇遇,才讓一個只會三腳貓功夫的外門弟子短短數(shù)月時間,躋身當時一流高手。
就在火行宗宗主被活著回來的火巖殺死后,王姓家臣一家數(shù)十口,連帶襟親數(shù)百人一夜之間盡皆死于非命。
發(fā)現(xiàn)這王姓家臣死去的正是家臣府的侍衛(wèi)長,當天本應是他親自執(zhí)勤,執(zhí)勤當天正巧手下一衛(wèi)長家中嬌妻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本來二人關系就不差,盛情難卻,便去衛(wèi)長家中小喝了兩蠱,倒也沒想著喝醉了會如何如何,再加上本就對自己的酒量有個底,兩蠱下去不會醉,更不會誤事了。
畢竟十余年來相安無事,量也不敢有人前來家臣府上放肆。
這侍衛(wèi)長只喝了兩蠱,出了衛(wèi)長家本有些許醉意,可是秋風肅殺等回得家臣府中時,零丁的一點醉意早已散去,見過了王姓家臣。
主子簡單交代了幾句,一如從前一般,領著幾個兄弟在家院中巡視。
乏了找個歇息的地或倚著、或躺著、或靠著,萬萬沒有想到那天酉時,剛剛巡邏完一圈,領著弟兄們?nèi)チ耸熘那霸杭偕诫[蔽地小憩,歪歪扭扭各自尋了處地躺下,東拉西扯好一會。
冷不丁一個馬臉侍衛(wèi)說了句,“張哥,今兒個俺瞅著前院怎么不太正常??!”
此話一出,張姓侍衛(wèi)長剛開始并未在意,隨口問道:“哪不正常了,我瞧著還是那樣。”
側面一瘦弱的侍衛(wèi)道對著那馬臉侍衛(wèi)道:“老馬你瞎操什么心呢?張哥在這,難不成還有賊人來此放肆不成?!?p> 這話帶著明顯的討好意味,馬臉侍衛(wèi)‘哼’了一聲道:“
你們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嗎這會前院怎么突然這么安靜,以往我們在這休憩之時,還能聽到仆人來回走動的聲音,還能見到丫鬟們調(diào)笑嬉鬧,張哥您武功比我高,您現(xiàn)在聽聽,是不是我說的這樣。”
張姓侍衛(wèi)長,運起勁氣遍及雙耳,耳中只聽得秋風忽忽,落葉卷地聲。平日仆人來回走動的聲音丫鬟們調(diào)笑嬉鬧在這個酉時消失的無形無蹤。
須臾之間探清馬臉侍衛(wèi)所言真假,忙抄起一旁腰刀,對周遭弟兄們道:“壞了,今兒個我糊涂了,家院肯定出大事了。弟兄們趕緊起來,抄上家伙事,隨我去看看?!?p> 一眾侍衛(wèi)剛剛拿起腰刀,突然間一陣暗香襲來,那瘦弱侍衛(wèi)口中嘟囔了句,“我好困吶”,方才直起的身子撲棱一聲倒下,腰刀‘叮叮哐哐’砸落于地。
周遭侍衛(wèi)一個接著一個撲棱倒地……
驚得張姓侍衛(wèi)長豁然轉首,張姓侍衛(wèi)長剛欲開口提醒手下弟兄,一陣更加濃郁的暗香襲來,整個人酸軟無力,同樣昏昏沉沉,轟然倒地。
等到他昏昏沉沉睜開雙眼,低聲喚了聲‘老馬’,無人回應,環(huán)顧四下,周遭空無一人,心里堵得慌這幫手下怕是都遭了毒手!
一陣秋風自假山縫隙滑溜而進,張姓侍衛(wèi)長打了個冷顫,低頭望去,身上所著衣物不知何時被人剝得一干二凈。
暗自運了下內(nèi)勁,只感覺肩肘乏力,筋脈細長,血流鼓漲。使出渾身解數(shù)臉色漲的通紅,也無法回復全部氣力。不過心下頗為欣喜,雖然不能回復全部氣力,勉強能使出兩層內(nèi)勁,足夠支撐他起身行步。
右手攤開呈掌形東摸西摸,尋找著力點起身。掌中突然觸碰一件異物,輕手撫之感到一陣嫩滑細膩,好像是女人的足踝。
冷不丁打了一個激靈,這里怎會存在女子的足踝。
昂首沿著足踝望去,終于看清那女子面孔,把他嚇個半死,那女子足踝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家臣最為寵愛的小妾。
不過死相駭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