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面對著白板,也是一陣沉默頭疼,“都有可能,這起案件反射出了三面性,一面是器官遺失,就可能是販賣器官的人做的,一面是分尸,這樣就不符合販賣器官者,他們只是為了器官但是根本沒有必要再分尸,這樣完全是多此一舉,而最后一面,分尸后再將尸塊丟棄在公眾地方,這又跟前面兩點(diǎn)完全錯亂了,這一動作情緒像是特意高調(diào)的要引起警方的注意。”
可能性太多,太多的同時又相互錯亂,錯亂中又帶著多人作案的組織性。
這是一場持久的硬仗,看來又是一段時間的苦熬。
他們打算先去丟棄尸塊的地方看看,出門前就先去了休閑吧,準(zhǔn)備填飽肚子。
何瑜之同樣是咋咋呼呼的推開門跟餓死鬼一樣喊:“老板娘今天的便當(dāng)有沒有雞腿?”
隨意找了一個空位就坐下了。
易南微微抬頭四處張望,這個時間點(diǎn)吃飯的人不是很多,一來局里有食堂,二來外出現(xiàn)場時多數(shù)都在外面解決。
從柜臺后面的簾子后走出來一個人,易南看到她,不經(jīng)意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然后馬上垂下眸,淡淡而溫潤的笑。
何瑜之完全沒有留意周圍的環(huán)境,一心一意的看著桌上的菜單,什么都想吃,今天的菜色怎么那么豐富?
海潮走到他們桌前,從圍兜里撈出紙筆,聲音淡淡的很輕:“想吃什么?”
何瑜之沒有抬頭:“我要一份雞腿盒飯,一杯凍頂烏龍茶,加冰的。”他喜滋滋的等著。
易南似有似無的笑,看上去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盒飯還有什么的?”
海潮想了想說:“雞腿、魚香肉絲、回鍋肉還有芹菜牛肉!”
何瑜之終于發(fā)現(xiàn),今天老板娘的聲音怎么輕輕柔柔的,也沒有聽到她咋咋呼呼的聲音,感覺奇怪抬頭一看,差點(diǎn)沒有把他嚇得從椅子上摔下去,兩只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怎么在這?”
那表情有些驚恐又帶著一臉茫然。
海潮今天穿著簡單的牛仔褲T恤,長發(fā)束起綁成馬尾,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干凈,不沾一絲胭脂水粉的臉上白皙透嫩,像個普通的高中女生那樣充滿活力年華似錦。
海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問題。
易南則平靜得很,淡淡的答:“我要一份魚香肉絲的,還有一杯冰檸茶?!?p> 他無視了何瑜之滿臉疑惑跟問號驚恐的臉。
海潮則記下他們點(diǎn)的單后,說了一句馬上拿來就走了。
何瑜之還在懵逼,眨巴眨巴眼睛,發(fā)現(xiàn)易南冷靜得很,估計(jì)早就知道了。
然后自己梳理了一遍,就開始興師問罪:“你怎么知道的?她為什么在這里?”
易南沒有回答,“……”
何瑜之不傻,看到海潮和易南不言而喻的表情細(xì)微變化,自然也猜想得出:“哦,我知道了,是你帶她來的,前些天老板娘就說過她一個人忙不過來,而你現(xiàn)在把她帶來休閑吧,不就剛好的順理成章了,誒,易南,你想要干嘛?她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讓你整個人圍著她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易南極淡的答:“我只是想要幫她,她是幸存者不是兇手,你應(yīng)該公平對待!”
何瑜之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不是,我……不是,太詭異了,雨屠案中她的出現(xiàn)讓所有的一切都詭異到極點(diǎn),兇手和她,我們就像在迷霧里什么都看不見摸不著的人,他們則是操縱全盤棋局的,這樣的感覺很糟?!?p> 這邊老板娘魏葦抱著一大箱子檸檬回來了,熱情的招呼兩人:“喲,來了,坐一會馬上就好!”
何瑜之趕緊站起來接過她手里的箱子,然后拉著她窸窸窣窣的說:“我的姐姐,你怎么把海潮留在身邊了?你不知道?。∷怯晖腊浮?p> 魏葦反客為主拉著他:“我的好弟弟,我已經(jīng)猜到了她是那個幸存者了,就在易南帶她來的那一天我就明白了!”
這一點(diǎn)倒是易南沒有想到的,她居然知道?
在先前,何瑜之就透露出雨屠案發(fā)現(xiàn)幸存者的八卦消息給了魏葦,在昨天易南帶著一個女孩來店里時,雖然兩人都沒有明說,魏葦自己也猜測得十有八九。
何瑜之搞不懂,這些人都瘋了嗎?怎么好像就他一個是正常人,在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那是為什么?”
魏葦笑了笑:“那姑娘不錯,拋開那些事看,她確實(shí)不同于普通小姑娘,但是她真的不錯,你多相處就明白了!”她笑得豁達(dá),是真的非常滿意海潮。
何瑜之說不出自己現(xiàn)在的感覺,總之就是一口氣堵得慌。
而這時海潮也把他們點(diǎn)的東西端著出來,冰飲是她做的,早上魏葦把教程步驟給她說一遍,這會她就能上手了。
平靜冷漠的把東西放在桌上,轉(zhuǎn)身抱起一箱子的檸檬又回到簾子后面。
何瑜之的雙眼幾乎是像粘在她身上一樣,表情有些不可言語,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海潮在后廚,心跳得通通快,她知道他們在議論她,也知道他們的視線都會在她身上,剛才端著餐盤出去的時候,真是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心理冷靜工作,才走出去一趟又回來的。
一箱子的檸檬在桌上放著,她雙手有些發(fā)抖,心跳到嗓子眼,害怕別人的看法,害怕他們的議論。
魏葦不以為然,跟易南聊了起來,張口閉口都是在夸海潮。
易南是沒什么,何瑜之就比較嚴(yán)重了,看著自己面前的這杯冰涼舒爽的凍頂烏龍,他咽了口唾沫說:“這里面不會有毒吧?”
魏葦毫不留情的懟回去:“有毒,別喝??!想想等一下外面烈日炎炎,你們站在太陽底下暴曬,中午2、3點(diǎn)太陽最強(qiáng)的時候,曬得眼睛都發(fā)懵,喝水都跟在喝開水一樣?!?p> 何瑜之越聽越熱,最要命的是他們待會真的要出去到外面去曬太陽,這樣一聽也不管有毒沒毒,抬起來就是兩大口灌下去。
“呃……??!”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