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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無限武俠世界

二十五、下山

重生之無限武俠世界 01姬 4136 2020-03-22 21:16:47

  這一日中秋佳節(jié),只張三豐和武當(dāng)六兄弟及宋青書、張無忌吃著家宴。

  屁股還未坐熱,張無忌忽的發(fā)了病,一張臉?biāo)蚕⒕G氣大作,十分恐怖,坐在他身邊的宋青書都感覺寒氣刺骨。

  張三豐等趕緊擱下碗筷,將他抱進(jìn)房內(nèi)輸送內(nèi)力。半個時辰后,張三豐走出,臉上表情依舊十分淡然,但宋青書卻看出他若有所思。

  對這位祖師爺,宋青書一概原則是敬而遠(yuǎn)之。他總覺得這位老祖宗能夠一眼看穿他,起初光是面對他都十分謹(jǐn)慎。

  “明日我?guī)瑹o忌,到少室山走一趟?!?p>  “???”

  殷梨亭聽了便是一驚。宋遠(yuǎn)橋、莫聲谷等卻不作聲,自是早知有這一日。

  “師父紆尊降貴前往少室山,定是為了求取那九陽真經(jīng)。只是從此后,武當(dāng)派見了少林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來了?!北娙诵睦锟吹妹靼?,卻沒人出聲反對。

  說武當(dāng)七俠情同手足一點不假,如今張翠山雖已不在人世,然終究是留下了骨血??上垷o忌身受玄冥神掌,哪怕有靈丹妙藥和眾人輸送內(nèi)力相保,恐怕也極難活到及冠之年。

  “我方才替無忌把脈,那寒毒卻是逾過三處丹田,向周身經(jīng)絡(luò)去了。”

  隨著張無忌一日日長大,寒毒也從三處丹田逐漸向周身蔓延。這寒毒浸染他的內(nèi)力,便是生生不息、難以根除。

  若是叫張無忌從此不練武功,他同意與否且不說,若無自身修行的純陽無極功的一點內(nèi)力保住心脈,恐怕頃刻間他就得斃命。

  俞岱巖坐在竹椅上,此時卻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兩年前五弟夫婦因他一時失態(tài)、受激而死。待他昏迷后醒來聽到消息,又激憤地昏了過去。

  一連痛哭流涕、茶飯不思小半個月,又念及悲傷徒勞無益,于是便將精力悉數(shù)轉(zhuǎn)移到張無忌這孩子身上。

  若他仍會武功,自然傾囊相授,哪怕賠了性命也要保住他??上缃?,他卻只能癱在竹椅上徒呼奈何。

  本來峨眉也有一份九陽真經(jīng)。只是如今當(dāng)事的滅絕師太性情古怪。殷梨亭連上三封書信,她卻拆都不曾拆開,又叫人送了回來。

  “為師這次下山,也不必興師動眾,就我與無忌孩兒一老一少便好。”張三豐說著,又看了宋遠(yuǎn)橋一眼。

  “我算算時間,也有二十多年未曾下山走動過了。如今這一去,也順帶拜訪下故人。”

  眾人神色一動,張三豐是該動一動身了,不然武林恐怕要將這位武林神話給忘卻了。

  “遠(yuǎn)橋,你執(zhí)掌門派已近十年,也堪大用,如今這掌門的名頭也不必在我兒繼續(xù)掛著了。”張三豐一臉慈祥。

  宋遠(yuǎn)橋心中一凜,他感覺張三豐這話說得極其古怪,就像交代后事一般。

  “師父!”

  他剛要跪下,卻被張三豐給扶住了。

  “就如此罷,大家繼續(xù)吃喝。”

  眾人都聽出了張三豐話語透露著的古怪,又想起張無忌之事,哪里還有胃口,喝了幾杯悶酒后便草草散席。

  宋青書跟著殷梨亭正要走出門去,卻聽見身后一聲輕呼。

  “青書,你留下。”

  宋青書可不想單獨面對這位老祖宗,假裝沒聽到,低著頭繼續(xù)往前去,卻撞到了一個人。

  頭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巴掌,聽得宋遠(yuǎn)橋呵斥道,“太師父叫你!”

  宋青書“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到廳內(nèi),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蒲團(tuán)上,恭恭敬敬問道:“太師父。”

  張三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徐徐開口問道,“青書,你好似十分怕我?”

  宋青書一臉淡定,“太師父哪里話。武當(dāng)誰人不知太師父慈祥寬愛,對后輩極好。青書想親近太師父還不及,哪里說得害怕?!?p>  張三豐呵呵一笑,繼而走到他身旁,拍著他的肩膀道,“全武當(dāng)其他人都是希望到我跟前奉茶,唯獨你一人避之而不及。”

  宋青書剛想解釋,卻被他捷足先登:“好了,太師父不管你如何想的,你僅需記住,只要你是武當(dāng)?shù)茏?,那便是我張三豐的徒孫?!?p>  說著,他又有些黯然道,“我張三豐這輩子也就你們兩個親徒孫了,可惜,無忌孩兒的命太薄了......”

  宋青書裝傻充愣道,“太師父,無忌受的到底是什么傷,竟連您也治不好?”

  “唉......”張三豐幽幽一嘆,仰頭望著窗外,“若無意外,當(dāng)是那玄冥神掌。”

  “玄冥神掌?”

  “是。當(dāng)今天下這至陰極寒的掌法,當(dāng)屬玄冥神掌第一。”張三豐喟然一嘆。

  “這門掌法當(dāng)年我也曾見識過,本以為隨著那人的身亡,早已該絕跡江湖,不想今日又出現(xiàn)了?!?p>  張三豐這便同宋青書講起當(dāng)年那些事來。說這玄冥神掌是百損道人所創(chuàng)。百損道人的師承也與襄陽城中的一位故人有關(guān),但百損道人卻與那位故人不同。

  他性格乖張暴戾,為了修煉武功不擇手段,竟以“補(bǔ)陰之術(shù)”糟蹋了不少良家婦女。屆時為鋤強(qiáng)扶弱的丐幫兩位長老撞見,知百損道人師承后更是極為痛恨,痛下殺手。

  可惜百損道人早已今非昔比,竟將兩位丐幫長老打成重傷,在寒毒煎熬下凄慘而死。自此,百損道人便與天下第一大幫結(jié)了仇。

  “后來,百損道人卻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直到當(dāng)年的昆侖派掌門白鹿子被玄冥神掌打傷,中原武林才知道原來這廝偷偷去了西域?!?p>  張三豐接著道,“彼時我才七十,武當(dāng)初立。那白損道人尋上山來,我遙遙與他對了一掌,他退了三步,二話不說便徑直下山去了。”

  聽得張三豐說的輕飄飄的,卻不難想象其中的精彩。白鹿子身為昆侖派掌門,實力也是在一流中上水平。百損道人能夠打傷白鹿子,武功絕對在一流上乘了。

  而張三豐那時就能夠一掌擊退一位一流上乘的高手,說不得那時他便已是宗師!

  “那后來呢,這百損道人又是如何個結(jié)局?”宋青書追問道,他想起這百損道人極可能便是玄冥二老的師承。

  “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百損道人雖是無心,卻也作惡多端。他最終在峨眉、少林、丐幫的聯(lián)合圍剿下終于伏首。”

  張三豐嘆道,“他當(dāng)年距這宗師境界也只有一步,若非尋差踏錯,恐怕如今也已開宗立派了?!?p>  宋青書心中大驚,想不到張三豐對百損道人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

  所謂的半步宗師,如今武林中也只有寥寥幾人而已。而百損道人在三十年前便已然是半步宗師境界了,果真是天縱之資。

  張三豐既是在講故事,也是在告誡宋青書。他總感覺自己看不清這孩子,怕他日后走了歪路。

  “太師父,我明了?!彼吻鄷砸凰妓鳎忝靼琢藦埲S說這番話的目的。

  “百損道人武功還是不夠高,不然當(dāng)年即使六大門派圍攻他,恐怕也能叫他脫了身去?!彼吻鄷?jīng)地說道。

  張三豐:......

  緊接著,他哈哈大笑,敲了宋青書的腦袋一下,“連太師父也敢戲弄。”

  不過他本就不是刻板的老道士,年輕時也是個活潑好動的小子。宋青書這份頑皮勁兒,倒是令張三豐想起了自己年青的時候。

  那時候,仗劍行走江湖,一蓑煙雨任平生......

  “太師父此去少林若不是借不到經(jīng)書怎么辦?”宋青書試探性地問道。

  張三豐似乎早有預(yù)料,“借不到便借不到罷。峨眉與我武當(dāng)關(guān)系如此,尚且不肯借經(jīng)來一閱,況且是與我們有過節(jié)的少林?想來,當(dāng)年我們?nèi)寺牭脦煾钢v的經(jīng)文也不會相差太多?!?p>  張三豐的師父正是當(dāng)年管理少林寺藏經(jīng)閣的覺遠(yuǎn)和尚,他雖閱覽過九陽真經(jīng),卻未修煉到最高境界。究其武功層次,大抵也是一流巔峰,終究未入宗師,所以最終力竭而死。

  這聽得九陽真經(jīng)經(jīng)文的三人,分別創(chuàng)立的是武當(dāng)、少林、峨眉三派的九陽功。

  但三人同時在場,雖理解不同,但經(jīng)文畢竟出于同一人之口。是故武當(dāng)?shù)木抨柟埲辈蝗?,救不了張無忌,換做少林、峨眉,恐怕同樣不行。

  “那太師父,還要上那少林作甚?”宋青書卻是真的好奇。

  張三豐摸著自己的袖子,道:“兩年前少林來給我拜壽,我這不是禮尚往來嘛?!?p>  宋青書一愣,看著張三豐一貫與世無爭的樣子,還以為他真的成了半仙,不理俗情了。

  “他是要去踢山??!”宋青書心中暗道。

  “拜會過少林之后,我會陸續(xù)去問候些許故人,隨后再往那昆侖去?!?p>  “昆侖?”

  昆侖所在十分特殊,因為那里不僅是昆侖派所在,更是當(dāng)今天下“魔教”明教總壇光明頂所在。

  難道張三豐要去尋明教晦氣?不應(yīng)該??!

  “你不是經(jīng)常到那座山頭去嗎?”張三豐忽然道。

  “那座?”宋青書一呆,很快了然,自己的舉動卻是在張三豐默認(rèn)下的。

  “太師父,那里是個什么地方,我武當(dāng)之中怎么會......”

  張三豐擺了擺手,“那二人是我請回山里來住的,只是他也看你投緣。不然尋常弟子哪里能自由出入那地方。至于他們的名姓身份,你還是勿要多問了?!?p>  “哦?!闭f不問就不問,宋青書倒是很有自覺性,反正自己不知道也不會少塊肉。

  “那老道極會煉丹,當(dāng)年你練功走火入魔,便是那老道的丹藥救了你性命?!?p>  “這丹藥救不得無忌?”宋青書隱約記得那時自己昏迷中被喂了藥,卻也有些懷疑,自己經(jīng)脈閉塞是不是因為那怪藥的副作用了。

  張三豐搖了搖頭,又道:“自然無用,但那老道卻說,在西域群山之中有一種奇珍名為天山血蛤。這雪蛤恰恰是寒毒的克星,若是能尋得血蛤,定能驅(qū)除無忌體內(nèi)的寒毒?!?p>  原來如此,張三豐此行是要前往西域?qū)ふ姨焐窖?!難怪了!

  “青書,你也到了下山歷練的年紀(jì)了。你切要牢記,山下比不得山上,江湖兇險,萬萬要與你師兄為伴。”張三豐又叮囑道。

  原來是道童束發(fā)受度后,須得下山歷練,完成些簡要的任務(wù)。這也算是對門人弟子的考核。

  “是,太師父?!彼吻鄷\信一叩首,卻是敬佩他對徒孫的慈愛。

  百歲高齡,竟也能不辭辛苦,跋涉萬里,前往天山昆侖尋藥。

  “你還有什么疑問,也可一并說出。我未曾指點過你功夫,那是你的路子卻與我不同,需要你自己摸索了?!?p>  宋青書此時并不知張三豐這話的深意,只當(dāng)他是要教自己。但機(jī)會難得,這位可是當(dāng)今的天下第一。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太師父,我武功盡失,只能修煉外功。殷六叔雖然也是練劍,但卻沒法教我更多。后來我又在禁地內(nèi)遇到了那老道和那小姑娘。練了兩年劍,但到如今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到了瓶頸,不得寸進(jìn),接下來的路該如何去走,卻是兩眼摸黑?!?p>  張三豐“嗯”了一聲,答道:“我武當(dāng)以內(nèi)功至上,在外功門道上研究并不深刻。天下使劍的人和門派都不少——當(dāng)年昆侖派的何足道號稱西域劍圣,一手迅雷劍,當(dāng)真是快若驚雷,然而也是以氣御劍的功夫。”

  何足道的名號,宋青書也知道,那是白鹿子的師父,何太沖的祖師爺。只是何足道也曾敗在少年張三豐手中,可見他的迅雷劍也不過如此。

  宋青書正失望間,又聽張三豐道,“我年輕之時,有一位故人,和我也算是亦敵亦師亦友。他家傳的劍術(shù)也頗有名頭,可惜后繼無人,時至今日早已銷聲匿跡?!?p>  “太師父,可知那人的蹤跡?”

  張三豐搖了搖頭,“自當(dāng)年和他一別,便有七十年時光未曾相見了,哪里還知曉。”

  “自己的路還需自己去走??!”張三豐拍了拍宋青書的肩膀,表示鼓勵。

  宋青書卻提不起勁兒來,喃喃自語道:“這世上果真沒有以劍術(shù)無敵之人嗎?”

  “卻也不是?!睆埲S蹙眉道,“我年輕之時,曾遇到過當(dāng)年那位神雕大俠,他的師承便是一位以劍術(shù)無敵于世的高人。只是這位武林神話也僅限于傳說之中......”

  宋青書知道張三豐所說的應(yīng)該就是楊過機(jī)緣巧合找到的獨孤求敗的劍塚。

  唉!也只有如此了。此次下山,他須得找個機(jī)會前往襄陽一趟,興許還能找到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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