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原真并未理會她,或者說是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只見他將手里的離天鏡往尹夫人身旁地面上一拋,鏡面立即精光大盛,妖力越強離天鏡的光芒越強烈!
過了好一會兒,又垂頭喪氣道:“都怪我來晚了,讓這妖跑遠了?!?p> 其實他就算早來了也不一定有自信收服妖,從離天鏡的反應來看,那妖的實力比他強太多了,與昨晚太子府的那個簡直不能將提并論。
只是不知為何,多來年相安無事的崇都城忽然來了這么多妖類,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白依依認得他的離天鏡,知道是什么樣可怕的東西,它類似于照妖鏡,卻要比照妖鏡強大,不止可以準確無誤地尋找妖類,當法力灌輸?shù)竭_一定極致時,再強大的妖類都有可能被鏡中光影而殺死!
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強大的法寶,白依依拼命忍住才控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沖動。
“這位道長不要亂說,”慕容羽看著尹夫人臉色難看的模樣,細細打量他,“哪里有妖,定是有歹人擄走了孩子,我們只要報官搜捕就行了。”
原真起身收起離天鏡道:“我沒有胡說,信不信由你們,我這離天鏡乃是師父傳下對付妖類的頂級法寶,定不會錯。”
想想又說,“這妖物異常強大,我前所罕見,官府是解決不了的。但若是借助他們的力量,搜集失蹤的人口信息,以及當時發(fā)生的不同尋常之處,也許會有幫助?!?p> 那么多人一起行動,總比他一個人能力有限要好,“不過也要萬分謹慎小心才行,以防妖物再次出現(xiàn)害人性命。”
“沒用的,”尹夫人已經(jīng)從剛剛的傷心欲絕到了崩潰絕望的邊緣,“衙門是不會管我們這些貧賤之人的事情,他們絲毫都不會理會。”
難怪啊,怪不得尹夫人說丟失孩童的事情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月有余,卻仍不見官府有任何動靜,各級官員未曾上報,他們竟絲毫不知情。
若不是他今日偶然出府碰巧遇到,還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受這親人離異之苦。
“慕容羽,你帶著尹夫人走一趟吧?!鼻嘀癖凰沙鋈チ?。
慕容羽點頭,溫柔地對著尹夫人的方向說,“尹夫人,我?guī)闳蠊?,我在官府還有些人脈,定能助你找到孩子的?!?p> 一旁的原真聽聞,“我也去。”他要將事情向官府交代清楚,為了他們的安全,還是小心為上,但是讓衙門那些迂腐的人相信他的話怕是很有難度了。
待他們走之后,只剩下葉軒揚、白依依兩個人。
葉軒揚一言不發(fā),白依依有些尷尬。
隨口問道:“你不去嗎?”
白依依站在原地,想著跟著慕容羽他們吧,她又不太熟悉情況,而且那個原真還在,她是萬萬不敢的,萬一自己一不小心讓他看穿了就糟糕了。
可現(xiàn)在她留在這里吧,葉軒揚偏不說話,像個木頭似的,什么嘛,這個悶葫蘆多說一句話會死啊。
以后自己干脆就叫他悶葫蘆好了,哈哈哈哈,不自覺嘴角蕩漾出笑容。
葉軒揚的目光聚焦到她的身上,定定地看著她,那專注的樣子,仿佛他的世界只剩她一人。
是了,他們分別一年有余,好不容易又有了見面的機會。
身旁有這個八卦王慕容羽在場,他總也不好說多表現(xiàn)什么,只好故作冷淡。
正在路上行走的慕容羽冷不防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心想奇了怪了。
現(xiàn)在只剩下了她們,卻也不知該如何與她相處。
若從現(xiàn)實上來看,她救過他的命,這是必須要報答的恩情。
若從情感上來看,自那以后他腦海中時常想起白依依的身影,初見時美若天仙的容貌,昏迷之前奮不顧身擋在他身前的果敢,他從沒想過會有人這樣護著他,手指接觸在唇上的感覺,她給他上藥時候的專注……
等等片段,在他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惹得他經(jīng)常出神,甚至有時還會在夢中見到白依依在云霧谷中的模樣,陽光燦爛,漫山遍野的白色花朵美妙至極,只是好像沒有看到當初自己住過的房屋。
“哎——喂——”白依依伸手在他面前大幅度搖晃,她都大聲叫了好幾次了!
就差用手指戳他了,悶葫蘆怎么一動不動出神,連眼睛都不眨了,想什么呢這是?
該死,又一次控制不住出神了,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狀態(tài)回來,聞到了面前近距離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
將白依依揮舞的小手從他面前拉開,葉軒揚后退一步,“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能距離男人太近,嗯?”
什么嘛,他這是嫌棄我嗎?甩開他。
“沒有!”生氣,直接轉身就走,走了沒幾步悲催的發(fā)現(xiàn),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走。
悻悻地又走回去,她以后一定要好好記得路!
白依依氣憤地來回走動和嘟嘴的樣子全部落入葉軒揚眼里,不禁覺得好笑,心情也變好了更多。
“住哪里?”這時天幕已經(jīng)完全黑下,他也不放心她一個人走的。
“太子府?!卑滓酪啦磺椴辉福?。
“什么?”驚訝,他是不是出現(xiàn)幻聽了,這怎么可能?
悶葫蘆就算了,連話都聽不清楚,“你是不是傻,我都說了,太子府太子府太子府!”最后三個字靠近他耳邊大喊道。
“你怎么會住在那里?”在心里默默想了一萬種可能,似乎,都不可能。
黑暗中,葉軒揚的臉都變黑了,白依依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可是荼蘼花妖,夜視對她來說輕輕松松。
“我怎么就不能住了,”氣憤地說道,“上官璟謙謙公子,待本姑娘可好了?!?p> 葉軒揚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胸口悶悶的,直到走到太子府門前也不見好轉。
水月守在門口,遠遠地看見白依依立刻迎了上去,“小姐,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沒有受傷吧?”
當時那個情況讓她心有余悸,仔細看看白依依,是沒有受傷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接著說道,“你的蛇,小姐還是快去看看吧!”
水月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了,場面已經(jīng)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