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的戰(zhàn)爭看似已經(jīng)平息,但敵人想要奪城的欲望半分也沒有減少。
“這個王爺看著就不會打仗,跟著他恐怕只有等死?!?p> “本以為盼來個良將,沒想到路上就暴斃了,也不知道我還能見著媳婦不?”
兩個士兵在營帳前喋喋不休滿是抱怨。
一位將軍經(jīng)過,斜了二人一眼,怒沖沖的趕到了營帳。
“王爺,我們的糧草又被偷襲了,這樣下去,只有等死的份!”
“怎么?馮將軍有何主意?”睿親王擦著寶劍,隨聲問道。
“依末將之見,倒不如大開城門,跟他們殺個痛快,殺一個不賠,殺兩個還賺一個?!瘪T將軍激動道。
“馮將軍是認為本王貪生怕死,不敢一戰(zhàn)?”睿親王放下寶劍,立目說道。
“末將絕無此意?!瘪T將軍雖然嘴上迎合,但神情間卻充滿了不懈。
“若按馮將軍的主意可以打勝仗,怕是也不用本王到此了吧?”睿親王又提高了音量,羞得馮將軍說不出話來,唯唯諾諾的離開了營帳。
待馮將軍離開,睿親王才傳召了糧草官詢問。
“皇侄兒啊皇侄兒,這后續(xù)有何打算?這樣下去可真撐不住了?!?p> 睿親王搖頭嘆息進退兩難,一無法指揮作戰(zhàn),二無法臨陣脫逃,就在傷神之際,有士兵急沖沖趕到。
“王爺,抓到一個偷襲的敵兵?!?p> “哦?”睿親王眉頭一挑,展顏說道:“帶上來?!?p> 隨即兩名士兵擎著一個同樣穿戰(zhàn)王朝士兵服飾的彪形大漢來到睿親王面前。
“你這樣貌,也敢來冒充?”睿親王笑道。
彪形大漢瞪著兩只大眼睛,一言不發(fā)。
“你可是左先鋒派來的?”睿親王雖到目前為止沒有參與作戰(zhàn),但還是將敵營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敵軍主帥智慧尚可,武力卻平平,屢戰(zhàn)不敗都是靠的左右先鋒,尤其是左先鋒陳術,更是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彪形大漢雖然長得粗獷,可心思還算細膩,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反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若是左先鋒的人,本王自當饒你不死,放你回去,若不是,自然要殺了?!鳖SH王直了腰身,嘴角一抹邪笑。
“我的確是左先鋒陳術的人,只是不明白王爺為何放我?”彪形大漢眼珠一轉問道。
“本王遲遲不肯作戰(zhàn),都是在等左先鋒的消息,左先鋒派你前來就沒帶來什么消息給本王?”睿親王問道。
“這......”彪形大漢遲疑說道:“左先鋒只是讓末將偷襲你戰(zhàn)王朝的糧草,其他的倒沒說什么?!?p> 睿親王起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本王懂了!”
隨即大笑著親手為彪形大漢松綁,扶其起身。
“你們兩個,送這位兄弟出去,萬不可為難于他,他是左先鋒的人!”
兩名士兵面面相覷,實在不知睿親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又不敢多言,只好照做。
沒過兩日,敵營便傳來了左先鋒陳術被撤職回防的消息。
“王爺,這是怎么一回事?”馮將軍聽說后直奔睿親王的營帳詢問。
“沒什么,本王不過是用了一招反間計?!鳖SH王得意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馮將軍。
“末將不明白!”馮將軍思索半晌問道:“既然此人是左先鋒的人,為何會告密呢?”
“此人當然不是左先鋒的人!”睿親王笑道:“左先鋒向來只管打仗,而且為人正直,怎會想到偷襲這種勾當?”
“王爺也知左先鋒為人,敵軍主帥豈會不知?”馮將軍依然疑惑。
“敵軍主帥自然不會輕信,不然也不會多等兩日。但右先鋒向來與左先鋒不合,定會借此大做文章,想來敵軍主帥也只能出此下策?!?p> “陣前換將,乃是軍中大忌,定會影響軍心。王爺這招真是高明?!瘪T將軍此時才對睿親王刮目相看,沒想到在他眼中一無是處的王爺竟然三言兩語拿下了敵軍的左先鋒。
“運氣好罷了。”睿親王知道,即便如此,仍然無法退敵,不過是可以多撐數(shù)日。
又過了幾日,睿親王終于盼到了張?zhí)煺艿膩硇?,但信中提及卻并非只是自己所想之事,還有意料之外的難題。
睿親王急沖沖的將信件燒毀,憂愁滿面,在營帳中踱來踱去,坐立難安。
雖然張?zhí)煺軟]有明說,但簡單一句“已私自接得秦將軍,不日便到嶺南相助?!鳖SH王便已明白其中深意。
“秦仲是何等人也?一個王爺怎能做得了他的主?”睿親王長嘆一聲心中思慮到“沒想到皇侄兒竟然會走這一步?易主可是大事?!?p> “罷了!”睿親王轉念一想:“皇上竟然能讓我來領兵作戰(zhàn),也是在排除異己,想要除掉自己來削弱皇侄兒的勢力,看來我的路早已被選好了,獨善其身怕是自我接皇侄兒入宮那一刻便再也不能了。既然如此,何不被動變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