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開門,快開門,官兵搜查!”
張?zhí)煺鼙还俦贝俚那瞄T聲搞得略有些緊張,他緩緩下地,走到門前,剛將門打開,還未開口,官兵便走開了。
“這間屋子有人跳窗逃跑!”話一出口,一時(shí)間所有的官兵便涌進(jìn)蘇曼隔壁的房間,跟著從窗跳到了客棧后院。
蘇曼走進(jìn)張?zhí)煺艿姆块g,接連打著哈欠,說道:“誰這么大膽?還敢偷官兵的東西?!?p> 張?zhí)煺芊磻?yīng)過來,迅速跑到窗邊向下看去。蘇曼不明狀況,也跟著走到了窗邊。
“這不是那個(gè)怪人嗎?看著就不像好人,難道是他偷了官兵的東西?”
“別說話,快去收拾東西,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張?zhí)煺懿孪?,黃虎這是在以自己為誘餌,為他爭取逃跑的機(jī)會。
蘇曼雖不明何故,但是張?zhí)煺艿脑掃€是要聽,隨即便回了房間收拾行囊。
黃虎跳到后院,便被埋伏好的官兵圍上了。盡管武功不錯(cuò),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有些慌亂。
一個(gè)武林人士,身上除了一把匕首,沒有任何武器,又如何行走江湖呢?幾招之后,黃虎的鞋子上便突然探出兩個(gè)尖銳的利器,騰空一個(gè)回旋踢,官兵的身上便多了幾道口子,原來他的鞋子便是他的武器,江湖人稱一腳三刀說的就是他的腳速驚人。
但那兵頭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黃虎與眾官兵糾纏之際,兵頭在背后偷襲,黃虎一時(shí)失察,中招倒地,被眾官兵所擒獲。
兵頭將黃虎的包袱一把奪過,翻了個(gè)底朝天也沒找見公文,隨即又搜查了他的全身,仍然未果。
兵頭伸出右手抓起黃虎的衣襟問道:“東西呢?交出來!”
黃虎細(xì)長的眼睛盯盯地看著兵頭,一句話也不說。
兵頭一拳招呼過來,將黃虎打的頭幾乎與脖子錯(cuò)了位,嘴角溢出鮮血,黃虎扭過頭朝兵頭的臉上猛吐了一口血。兵頭抹了把臉又是數(shù)拳朝黃虎劈頭蓋臉而去。嘴里吼著:“你到底說不說?”
黃虎本就高突的顴骨變得更高,他將拳頭攥的緊緊地,大喝一聲:“有種就給老子個(gè)痛快!”
兵頭見問不出什么所以然,又懷疑公文還在客棧,便命人在此看押黃虎,帶領(lǐng)少數(shù)官兵前去搜查客棧。
官兵剛到正門,便撞見正要離店的張?zhí)煺芘c蘇曼。
“二位這么急著走,莫非是那賊子的同黨?”兵頭一句話道出,幾位官兵便上前一步將張?zhí)煺芏藝 ?p> “這怎么可能?我們又不認(rèn)識什么賊子,這位官爺可別冤枉了好人?!碧K曼答道。
“既然如此,不如讓我們搜身?”
“搜就搜,若找不到你們的東西,便要向我們道歉!”蘇曼雙手抬起,昂著頭說道。
官兵正要上手,被張?zhí)煺軗跸铝耍淅涞氐懒艘痪洌骸澳信谑懿挥H?!?p> “事關(guān)重大,我管你是男是女,給我搜!”兵頭大喝一聲,幾名官兵紛紛上手。
張?zhí)煺軐⑻K曼拉到身后,撩起衣擺,一腳將面前的官兵踹出一丈之遠(yuǎn)。此時(shí)官兵便拔刀而出。燈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一把把刀朝張?zhí)煺芸沉诉^來。張?zhí)煺芫o緊拉著蘇曼,左閃右避。蘇曼一時(shí)間覺得張?zhí)煺茏兊酶叽笸?,仿佛有他在什么危險(xiǎn)都不必怕,她萬萬沒想到她的偶像張?zhí)煺芫谷焕氖?,不過很快,她便提醒自己,這不是犯花癡的時(shí)候。隨即掏出皮鞭與張?zhí)煺芄餐瑢常迷诠俦藬?shù)不多,二人順利殺出重圍,跳上馬便走了。待其他官兵趕到時(shí),已不見了二人的蹤影。
出了蘇城,蘇曼一直美滋滋地,忍了許久,最終開口問道:“你剛剛為了我......就不怕嘛?”
張?zhí)煺芏⒅K曼反問道:“為了你什么?”
“跟官兵大打出手??!”
張?zhí)煺軠\笑道:“我身上的確有他們要找的東西?!?p> “?。俊碧K曼的臉上寫滿了尷尬,恨不得找個(gè)地縫鉆進(jìn)去,再也不要出來。
張?zhí)煺軐⑹虑榈膩睚埲ッ}悉數(shù)道來。
蘇曼聽后雖然有些后怕,但仍未能從尷尬中走出來。
二人出城后找了一間破廟休息。
好在破廟中有些稻草,看來還有其他人借宿過。蘇曼將稻草整理到一起,鋪成可供兩人休息的地方??谥姓f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
深秋的夜的確冰冷,張?zhí)煺苋粝氡3志嚯x,卻也難耐這刺骨的寒。還是坐在了稻草上,倚靠著墻。
“我們要不是個(gè)現(xiàn)代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必定要娶我!”蘇曼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一股冷風(fēng)吹過,張?zhí)煺艽蛄藗€(gè)噴嚏,他看著熟睡的蘇曼,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摟著自己,便將衣裳解了開來,披在了蘇曼的身上,自己卻不停搓著雙手取暖。眼看著蘇曼放松了蜷縮的身體,眼中才有一絲欣慰。
月光透過破爛的墻壁,灑在了蘇曼的臉上。蘇曼纖長的睫毛垂下去竟顯得如此迷人。那雙靈動(dòng)的大眼睛此時(shí)也如兩條彎彎的月牙。張?zhí)煺軓奈慈绱思?xì)致的瞧過蘇曼的樣子,也許是沒在意,也許是沒勇氣,也許是沒興致。不過,她安靜的時(shí)候的確有些可人。
張?zhí)煺軗?dān)心官兵會追上來,未敢踏實(shí)入睡,但凡有個(gè)風(fēng)吹草動(dòng),都要睜眼看看。就這樣,半醒半睡過了一夜。
張?zhí)煺鼙犻_眼睛后,見蘇曼未醒,便將衣裳穿回了身上,他不想蘇曼有所誤會。
所幸,官兵并未找到他們,未免夜長夢多,二人便決定直奔都城而去。
二人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到達(dá)都城已是三日后,盤纏也所剩無幾。
“都城就是都城,繁華無比,雖不知這是什么朝代,但這一路走來,也是國泰民安,想來皇帝也應(yīng)該是個(gè)明君?!碧K曼從進(jìn)城開始便喋喋不休。
先不說那綠瓦紅墻建得如何巧妙,茶樓,酒館,作坊,當(dāng)鋪更是鱗次櫛比。川流不息的行人,來來往往的商賈,無一不洋溢著盛世的氛圍。就連那群嬉戲打鬧的孩童,都個(gè)個(gè)衣著光鮮,臉蛋圓潤。若不是有事在身,蘇曼當(dāng)真想在這都城逛上一逛。
可這偌大的都城,何處才是鴻德格的囚禁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