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調(diào)兵
楚楓沒想到貫承溪會如此說,怔愣良久。
多年情分涌上心頭,楚楓重重地點頭!
那可是風華絕代、一步一出塵的貫承溪?。?p> 這北貫國只有他不愿結(jié)交的人,沒有不愿與他為伍的人,只是他一向淡然處之,從未表露過心跡。
盡管他們已經(jīng)親如兄弟,但親耳聽到還是感到驚喜。
“我信你?!背饔萌^抵了抵貫承溪的肩。
在去醉傾樓之前,貫承溪去了趟端親王的書房。
“父親。”貫承溪微微行禮。
“坐吧?!倍擞H王放下手中的賬本,看向貫承溪,“本來為父也是要找你的?!?p> “父親,辭塵冥莊旁邊的那處宅子,已經(jīng)竣工,兒子想提前搬去住?!必灣邢_門見山。
那處宅子,本就是給貫承溪準備的及冠之禮,端親王有些好奇:“距你及冠還有些時日,為何突然想提前過去?”
“倒也沒什么理由。”貫承溪微微一笑。
端親王知道他這是不想說。
這些年,端親王的心思都花在貫承溪身上,生怕他磕了碰了,受了委屈,卻獨獨不曾想這兒子竟然主動提出提前去新府宅居住,難免失落。
不過貫承溪也從未提出過什么請求,他向來淡然處事,遇事也十分冷靜,讓他有些著急的事情確然不多。
端親王內(nèi)心縱然不舍,可看著如此出塵的貫承溪,還是點頭:“好,都依你。”
貫承溪行了跪拜大禮:“兒子謝過父親。”
這一番動靜,竟有種出嫁女兒的錯覺,端親王眼含熱淚,趕緊將貫承溪扶起來:“你雖獨立出府,但要記住,端親王府是你永遠的家,記得?;貋砜纯??!?p> 貫承溪點頭。
“對了,今日你如此疾言厲色,把為父都嚇壞了?!倍擞H王點到為止,“以后可不許這么任性,你要明白,如今,陛下的態(tài)度才是生死令牌,可莫再為了眼前的得失,失了體統(tǒng)恩典。”
在北貫國,老皇帝讓誰活,誰才能活。這個道理,不用端親王說,貫承溪自然明白。
*
司無洛滿意地看著樓里的男人一絲不掛地奔跑,邊看邊評論誰大誰小。
忽然間,房頂一片響動。
足足二十個黑衣人出現(xiàn),手里都拿著劍,在燈火通明的樓里,更加亮眼。
正跑的起勁的男子們見此,紛紛驚叫,嚇得趕緊捂住自己的命根子,哆哆嗦嗦地穿起衣服來。
這被看光事小,傷到那里事大,誰都不想與自己的后代過不去。
“快說,顏之歸在哪?!”領頭的那個黑衣人拿著劍,氣勢洶洶地問司無洛。
司無洛有些不悅:“你們打擾本爹爹看戲了!”
領頭的黑衣人發(fā)怒,執(zhí)劍刺來:“既然不說,我就先殺了你這口出狂言之徒,再血洗醉傾樓!”
司無洛笑了:“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p> 一片刀光劍影。
樓里尖叫聲刀劍聲不斷,扶言與風花雪月舞紛紛出手。
因樓里人多且恐慌,扶言武功再高也是受了限制。
“你們先把這些人帶出去?!狈鲅詧?zhí)劍站在風姑娘面前。
五位姑娘將男子們帶離,不料門口亦埋伏著一群人。
“小心!”七塵暗中觀察著醉傾樓的動靜,已經(jīng)暗地里擊殺藏在暗處的人,不料樓里忽然沖出來大批人,急急喊道。
一支箭急急地射來,擦過風姑娘的右臉,直直地插到門上。
風姑娘忍痛:“姐妹們,今日便是拼死一戰(zhàn),也不能讓賊子猖狂!”
漫天箭雨落下,迫于形式,風花雪月舞又將男子們領了回去。
醉傾樓的門像箭靶一般,鋪滿了箭。
恐慌蔓延開來。
“我,我我家中幼子尚在襁褓,若是我死了,可憐的娃就沒了爹,他們?nèi)兆釉趺催^呀!”
“我阿爹阿娘就我一個兒子,若是我死了,我那老父老母親可怎么辦呀?!”
“我也是……”
“誰不是?”
除了刀劍之聲,還有亂糟糟的驚叫聲、發(fā)狂聲、崩潰聲。
這些黑衣人武功在中上乘,招招狠毒,誓要將他們刺挑于劍下。
扶言與司無洛背貼著背。
“一半?一半?”司無洛微微側(cè)頭,看著逐漸逼近的黑衣人。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扶言一個移形,只一個來回,黑衣人已全部倒地。
沒了無辜人羈絆,扶言對付黑衣人也沒了顧忌,本來七成的功力,已達八成。
“好家伙,你的功力又有所增長?!”司無洛覺得扶言前些日子的練功,還是有點用的。
“是誰派你來的?”扶言沒工夫理會司無洛,將腳踩在僅剩一點活口的黑衣人脖頸處,微微用力。
司無洛摸了摸鼻子,覺得有點失了面子,轉(zhuǎn)瞬間朝黑衣人威脅道:“快說!你不說的話,爹爹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年紀輕輕,想必還沒有成家吧,也不知道斷子絕孫對你來說,算不算個事情?!?p> 黑衣人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目光:“我們都是死士,不可能賣主求生,你要殺便殺了吧?!?p> “殺了你多沒意思,不如讓你嘗嘗……”司無洛話還沒說完,只見黑衣人面部表情動作極大。
“不好!”扶言一劍鞘將黑衣人劈暈。
司無洛掰開黑衣人的嘴巴,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冷笑:“還想吞毒自殺?真是忠心呢!”
扶言將人拎起:“你去幫一下風姑娘。”
“喂,你指使本公子做事?”司無洛皺眉,“你丫干什么?”
“暗室?!狈鲅灶^也不回。
司無洛瞧扶言冷漠的神情早就看不慣了,若非事態(tài)緊急,他非得揍那臭臉的家伙一頓。
距醉傾樓還有一條街道時,貫承溪的馬車被迫停下。
盡管夜黑如墨,可還是有許多百姓攔在路前,議論紛紛。
“這是有人要致人于死地?。】蓱z我兒還在那樓里!”
“真是孽障,整日里混在風流場所,這下倒好,要是死在里面,我也沒臉見他早去的爹呀!”
“快上報官府!快!”
貫承溪心沉到了谷底。
楚楓皺眉:“魚木,快拿著我的令牌去調(diào)兵,務必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