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你把她嚇哭了
“是你?”貫庭霄當(dāng)日在醉傾樓吃了個大虧,被顏之歸算計了五千里銀子,被賢親王好一頓臭罵,結(jié)果錢財散了,人也沒占到便宜。
楚楓偏頭:“庭霄兄,你認(rèn)識?”
貫庭霄覺得那場過節(jié)實在難堪,況且承溪世子還在跟前,他囫圇道:“不相識,認(rèn)錯了?!?p> 楚楓點頭,帕子觸手絲滑,角落里還提了“如玉”二字。
“姑娘?是你的帕子嗎?”楚楓的鐵骨,愈發(fā)襯托白衣女子的婀娜嬌小。
孰料白衣女子似是沒有聽到,轉(zhuǎn)身便回了樓里。
琵琶音緩緩傳來,是城樓所吹的凱旋曲曲調(diào)。
遠(yuǎn)方太陽即將落下,楚楓顧不得停留,眼神掃過醉傾樓的牌匾,將那手帕置于袖中,打馬離去。
這一出小小的插曲,絲毫不影響大將軍的威風(fēng),城中依舊熱鬧非凡。
*
夜幕降臨。
皇宮內(nèi)處處張燈結(jié)彩,好不喜慶。
貫庭霄同楚楓講著這些年宮內(nèi)發(fā)生的趣事,楚楓也與他描述邊疆生活的日子。
“哎?”楚楓聊了半日,卻沒見貫承溪的身影,“他人呢?晚宴也是承溪安排?”
貫庭霄長長地嘆了口氣:“喏,在那兒呢。也不知道那個質(zhì)子給堂兄灌了什么迷魂湯,每每那質(zhì)子出現(xiàn),堂兄總要陪同?!?p> 楚楓倒是有些驚訝,在他慣有的印象中,貫承溪是個清冷孤傲的人,“有意思了,去瞧瞧?!?p> 貫庭霄一臉無奈。
“承溪!”楚楓已然換了戎裝,此時身著常服,暗紅色的布料,以黑色內(nèi)襯作為修飾,行走間昂胸廓首,“這位就是南顏太子顏之歸吧?”
顏之卿此時抿著宮廷秘制的小酒,斜倚著宮柱,眼睫微動,揚了揚酒杯,“威武將軍,幸會?!?p> 楚楓細(xì)細(xì)打量著人人口中囂張又不懂禮數(shù)的質(zhì)子,只見他斜倚著,眼中似乎只有手中的酒,坐姿十分灑意不拘。隨即楚楓笑了笑,自個兒斟了一杯酒:“幸會!”
貫承溪瞥了一眼楚楓。
“承溪,那邊還有幾個老家伙要應(yīng)付,我先去了。老規(guī)矩,必要時救場?!背魉坪趺靼琢耸裁?,拉著黑臉的貫庭霄溜的賊快。
“沒個正形兒~”貫承溪嗤笑,接著看向顏之卿,“起風(fēng)了,不喝了可好?”
“貫?zāi)???p> 貫承溪接過貫?zāi)线f來的披風(fēng),十分自然地圍住顏之卿,“晚宴快開始了,走吧?!?p> 顏之卿飲盡杯中最后一滴酒,隨意丟了酒杯,隨著貫承溪出了小亭子。
不遠(yuǎn)處,一個小丫鬟連忙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衣袖:“小姐你快看,那不是承溪世子嗎!”
被拉了衣袖的小姐心如擂鼓,悄聲道:“哪呢?哪呢?”
“那兒!”
楊亦歌順著小丫鬟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貫承溪,只是貫承溪環(huán)著的人是誰?
“原來亦歌妹妹也瞧上承溪世子了?”背后傳來一句陰陽怪氣的話,令楊亦歌滿面羞紅。
“你莫要胡說?!睏钜喔枘樕悬c掛不住,轉(zhuǎn)身反駁時才看清楚來人,“柔碧姐姐也來了?”
李柔碧內(nèi)心強忍不快,依舊笑道:“妹妹可知,像承溪世子那般出塵的人,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女子就能配得上的,即便妹妹的家世不差,可到底無法讓承溪世子看的見你,就是你的沒本事?!?p> 被人當(dāng)面羞辱,楊亦歌覺得耳尖燙得快熟透了,草草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p> 說罷,楊亦歌微微欠身,拉著她的小丫鬟飛也一般地逃走。
李柔碧打扮的精心,她摸了摸發(fā)髻,諷刺道:“就她那鼠頭鼠尾的性子,也敢同我爭?”
“那楊小姐自然是比不上您的,您可是得過皇后娘娘盛贊的丞相府小姐呢!”李柔碧的貼身丫鬟也跟著笑。
李柔碧得意,不過看向貫承溪的方向,眼神抹過一絲晦暗:“與承溪世子舉止親昵的是哪家狐貍精?是不是耍手段絆住了承溪世子?我得去瞧瞧?!?p> “世子!”李柔碧走的飛快,一路小跑才勉強撞到貫承溪跟前,“承溪世子!好、好巧啊!”
貫?zāi)仙锨耙徊?,攔住她:“站住?!?p> 李柔碧好不容易追上,卻被貫?zāi)蠑r住,冷喝:“你讓開!”
貫?zāi)喜挥枥頃?p> 貫承溪也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李小姐請自重。”
顏之卿跟在貫承溪后面,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你一個質(zhì)子,怎么與承溪世子走得如此近?!你應(yīng)該明白你不過是我們北貫國的走狗!”李柔碧十分不解,“你這是在敗壞承溪世子的名聲!”
顏之卿一臉莫名其妙,笑了笑:“喂,若我是走狗,你是什么?到處咬人的瘋狗?”
“你!”李柔碧沒想到顏之歸竟然能言巧辯,氣得面目猙獰,“你竟然罵我?”
貫承溪本來不愿理睬這個瘋子,奈何“走狗”這個詞太過刺耳,遂冷聲:“我貫?zāi)尘共恢?,堂堂丞相府小姐,竟管得上我端親王府的事情了,先不說你是否有權(quán)過問我的交友喜好,就你對南顏國太子這個態(tài)度,就足夠你父親罰奉一個月!我記得當(dāng)初陛下御賜辭塵冥莊給之歸兄住時,要求底下人好吃好喝伺候著。你有這么大意見,莫非是不把陛下的話放在眼里?”
李柔碧被這番話嚇到,更是被貫承溪的態(tài)度嚇到,一時失神,沒了言語。
“扶好你家小姐?!必?zāi)蠜_旁邊的小丫鬟說道,還閃避著退了一步。
這是貫承溪頭一回對女人這么不講情面。
顏之卿戳了戳貫承溪的肩膀:“你把她嚇哭了?!?p> 貫承溪頭也不回:“干我何事?”
這一段小插曲,被貫凌然看在眼里,她冷笑:“活該!”
晚宴正式開始。
這一場晚宴來的皆是京城中的達(dá)官顯貴,各個拖家?guī)Э?,整個皇宮里,熱鬧非凡。
顏之卿依舊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十分沒規(guī)矩地半躺著,拿起一串葡萄就往嘴里放,周遭也都是些名不轉(zhuǎn)經(jīng)也不轉(zhuǎn)的公子哥,開口閉口都是哪里的姑娘摸著更嫩,哪里的姑娘叫聲好聽。
顏之卿聽著沒耐心,索性堵住了耳朵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