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倒是能賣個好價錢!
能得顏之卿的夸贊,花娘喜不自勝。
顏之卿將佛手果、山茴香、姜皮三種藥材混合,放入小木盒中,復(fù)而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這些你交給孫爺,里面有一張字條還有一包粉末,他看到后自會知道怎么做?!?p> 翌日清晨。
顏之卿一如往常,手握書卷,姿態(tài)散漫地踏出辭塵溟莊,目光落到兩個人身影時,頗有驚訝。
“貫庭霄?”顏之卿薄唇微動,語調(diào)微揚。
來人著一襲紫衫,玉冠束起發(fā)絲,臉龐清瘦,沉默的貫庭霄多了些沉穩(wěn),少了些輕浮。
貫庭霄站在貫承溪身側(cè),氣勢卻弱了許多。
有一種人,就靜靜地立在那里,不言語,便勝過人間無數(shù)。
貫承溪笑著接過話茬:“庭霄與我們一同入太學(xué),走吧!”
顏之卿看著門前停的兩架馬車,沒吱聲,唇角卻極快地勾了下。
七塵在第一輛馬車前,恭敬地開口:“顏公子,請?!?p> ……
貫庭霄看著他們絕塵的背影,心里像是堵著一塊兒石頭,搬不動、挪不走,壓在心坎上,沉重的想自斃。
與此同時,顏之卿好笑地?fù)u頭:“偌大的車廂,你休要告訴我,三個人坐不開?”
貫承溪正在研究一局棋盤,聽到這話,抬了抬頭,復(fù)又低下,口吻很淡:“嗯,坐不開?!?p> 顏之卿懷疑自己幻聽了,她用手掏了掏耳朵:“方才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你聽清了,”貫承溪糾正道,一本正經(jīng)地繼續(xù)說,“就是你聽到的那樣?!?p> 顏之卿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將書卷隨意往身側(cè)一扔,環(huán)起雙臂看起棋盤來。
這個棋盤是上好的羊脂古玉,此種玉比較稀少,多產(chǎn)自西邊的寧國。
似乎是讀懂了她的心思,顏之卿一抬眼便聽到他說:“這是寧國進獻的羊脂古玉,近年來只出落三件,唯這個棋盤的原身最大,于是被制成了棋盤?!?p> 顏之卿撞入那雙漆黑璀璨的眸子,有些移不開眼。
“若是,”貫承溪輕輕啟唇,眼眸里糅了笑意,“你為這三步玲瓏棋解了局,這羊脂古玉棋盤便歸你,如何?”
那雙熠熠發(fā)光的眸子毫不遮掩地透露出期待來。
顏之卿極輕極輕地笑了下,爾后身子往后一靠,一只手摩挲起下巴:“倒是能賣個好價錢?!?p> 貫承溪對上她的雙眸,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直至七塵提醒到了太學(xué)院,才收回視線。
果然是只小狐貍,狡猾的很,貫承溪默默地想著。
倆人慢慢悠悠地回了座位。
貫庭霄抵達太學(xué)院時,已然瞧不見堂兄的動靜,他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貫庭霄甫一踏入學(xué)堂的門檻,嘈雜的動靜便立馬消失,眾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自覺地翻開書卷,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貫庭霄冷哼一聲,踢開第一排的空余位置,大刀闊斧地坐了下去。
紀(jì)夫子今日倒是來得及時,臉上掛著輕松的笑意,眉宇間的皺紋也舒展開來。
自打紀(jì)卓堂在學(xué)堂里犯病,紀(jì)夫子便整日愁眉苦臉,除了學(xué)子討教問題,閑暇時間,他手里總是捧著一本醫(yī)書,細(xì)細(xì)翻看著。
宿兮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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