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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子她總是很神秘

第43章 服不服氣的,重要么?

質(zhì)子她總是很神秘 宿兮諾 1814 2020-05-09 23:35:55

  一堂課上得索然無味。

  臨近下學,學堂里忽地一陣躁亂,緊接著是紀夫子焦急的聲音:“卓堂!”

  顏之卿被驚了一下,蹙著眉睜開眼,前頭密密麻麻圍了一堆人,各個臉色驚異,神色肅緊。

  她抬起纖細的手指按了按額頭,視線卻落在那抹熟悉的身影上。

  果然是玉質(zhì)卓然,在眾人的簇擁下愈顯特別。

  貫承溪神色微正,有條不紊地傾下身子,探了探紀卓堂的脈搏,鎮(zhèn)定道:“人群散開,留出新鮮的空氣?!?p>  紀卓堂面色煞白如鬼剎,雙手狠狠地抓著衣領(lǐng),艱難地喘氣。

  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淌下,額頭上的青筋也因奮力掙扎而凸起,紀卓堂身子隱隱顫栗,躺在紀夫子的懷里,單薄的似一朵將要凋零的花。

  貫承溪抬眸,看向紀夫子,伸手:“藥?!?p>  紀夫子猛然想起,手指哆哆嗦嗦地伸進衣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可越是著急,越拔不開瓶塞。

  貫承溪直接奪過來,利索地一提,將瓶塞拔掉,湊到紀卓堂鼻尖。

  紀卓堂聞到熟悉的氣味,眼睛一亮,雙手也不揪著自個的衣領(lǐng)了,直接從貫承溪手中搶過,拼命地聞個不停。

  癥狀有所緩解,紀卓堂艱難的喘氣聲漸漸恢復正常,過了許久,他的眼神才有了焦距,臉色好轉(zhuǎn)。

  紀夫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著紀卓堂的身子默默地留下兩行淚。

  總算是穩(wěn)住了。

  貫承溪不動聲色地將食指搭在紀卓堂的手腕處,微微擰眉。

  “來人,去請?zhí)t(yī)?!必灣邢T外立著的侍衛(wèi)吩咐道。

  ……

  陳太醫(yī)和李太醫(yī)拎著藥箱風塵仆仆地趕來。

  “怎么樣?”紀夫子臉頰上的皺紋褶起,依稀還有淚水劃過的痕跡。

  陳太醫(yī)和李太醫(yī)對視一眼,表情有些猶豫。

  見此狀況,紀夫子的心猛地一沉,似失足之人,忽地失去了支撐,頓感大腦茫茫。

  貫承溪連忙扶住紀夫子:“兩位太醫(yī)還沒說什么,您切莫先嚇壞了自己?!?p>  陳太醫(yī)連忙道:“紀夫子莫要嚇著自己,少公子這病本就當好生調(diào)養(yǎng),如今正值萬物復蘇之際,難免有氣息沖撞。所以這些時日,少公子萬望在府中好生歇著?!?p>  李太醫(yī)也跟著附和。

  紀夫子看了眼紀卓堂,深知他的病無法根治,這些年一直拿藥養(yǎng)著,才活到這么大,也算對得起他早去的雙親了吧!

  “承溪,勞煩你幫老夫照看一下卓堂?!?p>  紀夫子起身,送兩位太醫(yī)出去。

  直到邁出太學院的大門,紀夫子才開口:“陳太醫(yī)、李太醫(yī),老夫多謝二位給卓堂診治。這么多年了,老夫不是不知道,吾孫……他,也是強撐著罷了……”

  陳太醫(yī)連忙擺了擺手:“紀夫子,您可別想不開,雖我們無能,不可將少公子的頑疾根除,但……”

  紀夫子哽咽著抬頭,眼睛里滿是希望:“是不是還有法子?”

  陳太醫(yī)囁喏著,不知怎么開口,怕是說了,也是無濟于事,白教人空歡喜一場。

  李太醫(yī)見紀夫子十分可憐,同情道:“江湖傳說,有一個神醫(yī)十分了得,只要他想救的命,便是閻王也攔不住。當然,這都是傳聞,不可盡信?!?p>  但凡有一點兒希望,紀夫子都愿嘗試,哪怕是以命換命:“那位神醫(yī)姓甚名誰?怎么尋找?”

  李太醫(yī)目光黯然:“都說是傳聞,也不得盡信,不然這世間定有長生不老者了?!?p>  紀夫子隱隱覺得,也許世間就是有這么一位神醫(yī)呢?

  “老夫就這點希望了……”

  陳太醫(yī)皺眉看了李太醫(yī)一眼,紀夫子還是當真了!

  “無名無姓,江湖人稱‘破仙兒’?!?p>  *

  紀卓堂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只是因方才的一場變故,他的衣衫全然被汗打濕,如今看起來,虛弱又狼狽。

  紀夫子心疼地摸了摸紀卓堂的頭:“卓堂,要不我們先回府?”

  紀卓堂虛弱地搖了搖頭:“爺爺,孫兒想再學會兒?!?p>  夕陽暈染了天際,霞光萬丈,撒在太學院的墻頭,像是涂抹了一幅佳畫。

  照例向紀夫子行禮,答謝他教授學業(yè)。

  顏之卿看著紀夫子離開的背影,不由地捶了捶腰,復而舒出一口氣。

  “累了?”貫承溪一改往日和煦的表情,淡淡地問道。

  顏之卿抬眸,撞入那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狡黠一笑:“承溪世子也站一個半時辰就知道了?!?p>  貫承溪這才輕笑一聲:“看來,你還不服氣?!?p>  顏之卿垂眸,隨意收拾起書卷:“服不服氣的,重要么?”

  貫承溪未答話,盯著顏之卿看了許久,復又笑道:“回去吧。”

  學子們走得差不多了,顏之卿懶懶地跟在貫承溪后面,無精打采的。

  “李沖怎么沒來上學???”賈光鼎和石循先兩人五六步,盡管賈光鼎的聲音不大,但他們還是好耳力地聽見了。

  石循微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那個浪蕩質(zhì)子顏之歸?因為他,我也被老頭兇了幾回。真晦氣!”

  賈光鼎點了點頭,不知想起了什么,又道:“對了,聽說紀卓堂患有喘癥,這是打娘胎里帶的毛病,似乎他娘親便是因為這個病癥離世的。”

  “真的假的?這么稀奇?”石循表示不太信,“怎么不是紀老頭兒有這個病癥?”

  聽到這里,顏之卿瞇了瞇眼。

  忽地破空一聲響,小石子應聲落地。

  “嘶——”石循捂著腦袋痛呼一聲,“誰偷襲本公子?”

宿兮諾

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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