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谷,你又進步了?!睂S玫男〉缊隼?,真田直子毫不吝惜對染谷一夏的夸獎,才短短幾天時間,從原本對柔道技的生疏,到現(xiàn)在的漸趨熟練,連她都不容易再把他摔倒了,這是她見過的最有天賦的柔道運動員。
“是你特訓(xùn)的好,直子?!比竟纫幌闹t虛地說,他是知道原因的,獲得的那兩點力量起了決定性作用,雖說身體和以前一樣沒什么變化,但他能感受到那種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
還有,得到的那兩點智慧,同樣不容忽視,之前他對柔道技生疏得很,但眼下他發(fā)現(xiàn),只要真田直子教一遍,他基本就能“復(fù)制”下來,所以運用柔道技也越趨于得心應(yīng)手。
真田直子倒沒有以此居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剛剛的運動量有點大:“染谷,金曜(星期五)和馬商附高的比賽,你要參加嗎?”
“我?”染谷一夏驚訝地指了指自己,本周五,水南高中柔道社將與馬場商科大學(xué)附屬高中柔道社來一場友誼賽他是知道的,不過他才學(xué)了幾天的柔道,就能代表學(xué)校參戰(zhàn)了?而且人選好像也定了吧。
“我能行嗎?”他倒不是信心不足,只是人選既定的情況下,實在沒必要橫插一腳。
“你就當(dāng)候補吧?!闭嫣镏弊语@然早有安排,“就算不能上場,也可以近距離觀察一下真正的柔道比賽。”
“好?!彼歼@樣說了,染谷一夏自然沒有意見,轉(zhuǎn)而頗為期待地問道,“直子,等下一起回家嗎?”
“嗯?!闭嫣镏弊狱c點頭,兩人還沒有一起上下學(xué)過,這是交往的情侶必不可少的體驗。
“那我先回教室拿書包,去校門口等你?!比竟纫幌男闹幸徽?,雖說家不在同一個方向,不過可以先送她回家,然后自己再回家。
換好校服,走出柔道社,又一次遇到了正巧出門的下川彩月。
“染谷前輩?!蹦橆a略顯嬰兒肥有兩個淺淺梨渦的美少女躬身一禮,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下川,遇到什么好事了嗎?”染谷一夏開玩笑道。
“沒、沒有……”下川彩月臉上一紅,低下頭去。
這種害羞的表情,實在太容易讓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了,染谷一夏打趣道:“是有人跟你表白了?”
“不、不是?!毕麓ú试逻B忙否認,但更紅的臉色已經(jīng)出賣了她。
染谷一夏哈哈一笑,她根本連謊話也不會說啊。不過想想也對,雖然才升上高中,但以她的可愛程度,確實能吸引男生的注意,被表白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加油,下川,我看好你哦?!比竟纫幌淖隽藗€打氣的手勢,揮揮手走了。
下川彩月害羞地漲紅了臉,一副想辯解又不知怎么辯解的表情。
……
回教室拿了書包,染谷一夏匆匆趕到校門口。
除了早上來學(xué)校時門口有風(fēng)紀委員執(zhí)勤外,放課時間是沒有人執(zhí)勤的,畢竟出了校門,也管不到人家。
為免太過顯眼,染谷一夏離開校門幾步,在路邊的一株櫻花樹下等。
真田直子與他不同,作為柔道社的部長,她還有很多部務(wù)要處理,所以出來時間會晚一點。
等了十多分鐘,真田直子還沒有出來,倒是意外地撞見了一個熟人。
那是個女生,身高只有一米六出頭,留著一頭黑色的長發(fā),不過沒到腰際那么夸張,五官尚算出色,只是嘴唇緊抿,有些不怎么討人喜歡,因為一看就是那種不好相處的人。
她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另一個身材更加嬌小的女生,那女生長相一般,但是皮膚非常白皙,看起來非常細嫩,似乎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兩人是一起從學(xué)校里走出來的,肩并著肩,手牽著手……
“小椋前輩?!毖垡妬砣俗呓竟纫幌挠行喝の兜卮蚱鹆苏泻?。
“染谷?”看到路邊的他,小椋由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松開了身邊那嬌小女生的手。
“小椋前輩是要回家嗎?”染谷一夏微微一笑,眼里帶著一抹古怪的曖昧,他想起了那個傳聞,小椋由樹果然是個邊邊。
“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你在這里干什么,不回家嗎?”或許是不想在人前顯得膽小,小椋由樹有些色厲內(nèi)荏地說。
“我在等人。”染谷一夏笑道,又看了一眼那個身材嬌小的女生,對方似乎對他有些好奇,又有些怕生。
“等什么人?”小椋由樹一驚,忙擋在了那個女生面前,不過可能怕被“詛咒”,又往后退了一步,差點把那個女生給擠倒。
“佳乃,你沒事吧?!彼剡^身,扶住了堪堪要摔倒的嬌小女生。
“我沒事,由樹前輩?!眿尚∨鷵u了搖頭,說話聲音清清脆脆的,就像一只小鳥在叫,很動聽。
“沒事就好,我們走?!毙¢S蓸涞闪搜廴竟纫幌模テ鹚氖志妥?。
染谷一夏倒沒有不爽,要不是知道他早上執(zhí)勤是風(fēng)紀部新人的規(guī)矩,并不介意送她一發(fā)“腹瀉術(shù)”。
又在原地等了幾分鐘,真田直子終于出現(xiàn)了。
換了一身校服的她,長腿細腰,曼妙有致,是能讓人一眼就驚艷不已的那種。
“讓你久等了,染谷。”真田直子走過來,語氣里帶著一些歉意。
“不,就算等直子一輩子,我也不會覺得久?!比竟纫幌男χ鴵u了搖頭。
真田直子愣了一下,似乎對于這樣的情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等意識到后,她好像有些害羞,但并沒有臉紅,只是表情略有些不自然:“我們回家吧。”說著話,她伸出了手。
染谷一夏馬上明白過來,輕輕地一把握住,這是情侶間才有的親密之舉。
這一幕震撼了周圍的學(xué)生,但兩人都沒有在意,如同剛剛小椋由樹牽著那個嬌小女生的手一樣,肩并肩地離開。
筆直的馬路,兩旁是櫻花樹,粉色的花瓣飄落而下,像一場浪漫的花雨。
學(xué)校前的馬路長約一百多米,盡頭處有一個轉(zhuǎn)角的下坡,幅度不大。
兩人剛剛走近,就聽到轉(zhuǎn)角那邊傳來一個呼痛的聲音:“放開我,好痛!”
那是一個女聲,而且還很耳熟。
染谷一夏眉頭一皺,正要上前,真田直子卻已經(jīng)搶先一步,大踏步而去,他連忙跟上。
轉(zhuǎn)角后,之前離開的小椋由樹和那個嬌小女生正被人堵在墻下,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抓住小椋由樹的手腕,臉上滿是惡劣的張狂:“弄臟了我的衣服,以為道歉就有用嗎?”
“我、我可以賠錢。”小椋由樹瑟瑟發(fā)抖,再怎么樣,她也是個高中生,對方又不止一個人,旁邊還有五六個,而且一個個從打扮來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錢,我自己就有?!鼻嗄曜ブ滞蟮氖直成霞y著一個猙獰的骷髏頭,看上去極其醒目,“不用你賠錢,只要你陪我們?nèi)ラ_心一下就放了你們?!?p> “哈哈哈……”旁邊的幾人大笑起來,看著小椋由樹兩人,就像看著兩只被剝光的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