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么快就相見了。”
蝴蝶忍看了眼停下來的善逸、伊之助,說了句『繼續(xù),不能停止訓(xùn)練喔?!槐闩c炭治郎擦肩而過,離開了幽寰。
在事情尚未明朗以前,蝴蝶忍并不打算與炭治郎有什么交集。就目前來說,『帶著鬼的獵鬼人』和『打算與鬼好好相處的夢想』之間似有共鳴,但要真去自己做決定的話,蝴蝶忍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
『或許,主公大人會幫助我做決定?!?p> 蝴蝶忍就是這樣想的。等,等到柱合會議開啟時由主公大人給出智慧的答案,是對的是錯的其實并不重要,蝴蝶忍太苦惱了,不用思考就接受才是最重要的。
那也就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
“誒,她是……在生氣嗎?”
炭治郎望著蝴蝶忍走遠(yuǎn)的背影,忽然心生出『她明明在笑著,可是其實非常生氣』的念頭。這個念頭出現(xiàn)的時間很短暫,便被香奈乎用木刀打斷。
“啪。”
腦袋被木刀敲了下的聲音。
“咦,香奈乎?”
炭治郎手中舉著香奈乎交給自己的木葫蘆,疑惑看著手持木刀對自己劈砍的香奈乎。然后又看向在被蝴蝶忍訓(xùn)誡以后,努力對木葫蘆中吹氣的善意、伊之助,感覺自己抓住了什么。
『是要我和他們一樣,這是種修行方式嗎?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打人的吧?好好說的話,自己一定會聽的,不是更好嗎。』
炭治郎不是很明白,已經(jīng)打算抱著木葫蘆和善逸他們排排坐,但是仍然被香奈乎手持木刀阻攔在庭院中間,無法靠近那邊。
“……”
香奈乎有話要說,但是并不知道說什么。本著『能夠使用動作就讓人明白的話,那就沒有說話的必要了』的想法,又輕輕用木刀再次在炭治郎腦袋上敲了下。
“誒!!”
就在炭治郎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小綠從二樓的房間走出,也就是炭治郎房間旁邊,屬于香奈乎的房間。
小綠站在走廊上,對炭治郎的疑惑進(jìn)行解答。而下面,善逸熱淚盈眶,但是出于某種恐懼,根本不敢取下木葫蘆和小綠搭話。
“炭治郎先生回來了,那太好了?,F(xiàn)在,請?zhí)恐卫上壬M力對香奈乎小姐發(fā)動攻擊。要求的話,請注意每個細(xì)節(jié)、力求抓住香奈乎小姐的手腕就可以了”
“誒?”
腦袋上再次『啪』的挨了一次敲打,香奈乎的眼眸冷靜而非常冷靜,把『這不是在開玩笑』幾個字寫在了臉上。
“既然如此的話……”
炭治郎將木葫蘆放在身邊,做好了手下留情的準(zhǔn)備,然后被香奈乎抓住并且『痛打』了一頓。
其實并不疼,這個痛打主要是因為心靈上的挫敗。
別說挨到手腕這樣的要求,在千方百計的努力下,從下午到天黑的接近兩個時辰,炭治郎甚至連香奈乎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啪!”
木刀打到肘關(guān)節(jié)的聲音。
“啪!”
木刀打到膝關(guān)節(jié)的聲音。
“啪!”
木刀從上至下,打在內(nèi)手肘的聲音,將『明明已經(jīng)很靠近』的右手,再次拉回到『失敗』的圓圈里。
“呼、呼、呼……好累?!?p> 這讓炭治郎回想起在狹霧山接受錆兔指導(dǎo)的那兩年時間。雖然香奈乎不說話,但是這份心意炭治郎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了。
“是動作嗎?香奈乎,是因為動作嗎?出肘、收手、抬腿、踢腳,每個我的動作都暴露了我的意圖,因此那讓你提前得知我要采取的行為?!?p> “……”
“嘛,看來果然是這個樣子呀!……嘛,?謝謝你,香奈乎?!?p> “……”
“誒,香奈乎你不累嗎?我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可是看你從來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樣,額頭上一點汗水都沒有?”
“……”
香奈乎走到了屋子前面的木板上安靜坐著,與善逸伊之助保持了距離,抬頭看著天空的星星。
木刀放在她的膝蓋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或者是不知道該想什么。
“炭治郎先生,還在努力修行嗎?先吃飯吧?!?p> 小綠再次出現(xiàn)在幽寰庭院,手中舉著兩只食盒。看食盒的大小的話,里面的飯菜分量應(yīng)該足夠幽寰四個人食用。
“善逸先生、伊之助先生,請暫停修行,已經(jīng)很晚了。”
很奇怪的,看見小綠的到來,這次善逸并沒有再次做出奇怪的舉動。只是簡單『哦』了聲后,就垂頭喪氣走進(jìn)了一樓的公用房間,也就是作為吃飯和活動的那間屋子。
在善逸的身后,伊之助也是非常頹廢的模樣,走路時候,腦袋已經(jīng)快垂到土里去了。
幽寰的一樓還有儲物室、雜物室,并不具備隱私功能,二樓才是大家休息的私人起居室。
小綠將飯菜從餐盒中取出來,在看著炭治郎先生大快朵頤時,也開始為這位目前看起來最『正?!坏墨C鬼劍士,講述些今天白天,由蟲柱蝴蝶忍大人傳達(dá)的消息。
“全集中呼吸法!!蝴蝶大人說,鑒于目前大家的實力太弱,無法確保公主殿下的安危,因此提出要求,要大家都掌握全集中呼吸法。這幾天,在執(zhí)行任務(wù)之余,因此會安排特殊訓(xùn)練?!?p> “誒,呱唧呱唧呱唧,好好吃……小綠,那是什么!?”
“也就是隨時隨刻,都讓獵鬼劍士處于呼吸法狀態(tài)下的方法。能使劍士隨時都處于『絕對冷靜』的狀態(tài),無論是心理、身體、感知力,都達(dá)到最好的協(xié)調(diào)性,以應(yīng)對斬鬼任務(wù)的隨時進(jìn)行。”
“聽起來好困難,也好厲害。呱唧呱唧呱唧,也就是說現(xiàn)在善逸他們訓(xùn)練的就是這個嗎?”
“是的。而香奈乎小姐如此強大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香奈乎小姐已經(jīng)掌握了全集中呼吸法,能應(yīng)對炭治郎先生幾乎所有的進(jìn)攻?!?p> “哇,香奈乎,呱唧呱唧呱唧,原來你這樣厲害。”
這邊,炭治郎吃的津津有味。
那邊,善逸和伊之助依舊是無精打采的模樣,已經(jīng)先后多次將筷子送進(jìn)鼻子里面。
因為只有體驗了過后,吹了半天的木葫蘆才知道這太難了。
『難不成我就是個廢物吧。自信點,把那個「難不成」去掉,我就是個廢物?!?p> 這樣的信念已經(jīng)在兩個人腦海中根深蒂固,早上與炭治郎同樣遭遇的那段悲慘記憶也浮現(xiàn)出來……
當(dāng)時他們面對的還不是香奈乎,而是素未謀面的蝴蝶忍。
“美麗的小姐,我們結(jié)婚吧!?”
“你也是鬼殺隊成員?新來的,和本大爺打一架吧??!”
于是,在蝴蝶忍甜美治愈的笑容下,兩人被狂暴而壓抑地『凌辱』了。
那種絕對的、完全沒有還手能力的輕松碾壓,讓兩人發(fā)憤圖強,努力吹了半天的木葫蘆。
可是仍然一事無成,木葫蘆什么都沒有變。結(jié)合白天的經(jīng)歷,報仇無望的兩人已經(jīng)想好了『用什么姿勢躺著比較舒服』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