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楊嚴,祁贇還是有些印象的楊威嫡子邯陽有名的混混,可他倒是沒想到他居然把手伸向了阿若!再憶起上元那日那位楊小姐的一聲“嫂子“修長的指節(jié)咯噔作響!
再想起出京那日阿若說的話面上愈發(fā)陰鷙起來,“她不是說怕自己會忘了他嘛,可眼下才過了多久這女人就開始不安分起來,是自己對她太好了嘛?
時刻注意著祁贇的變化多待一刻蒼梧都覺得難熬,他莫名的覺得祁贇這小子跟入魔了似的就像十年前那個晚上一樣,想起那晚的事蒼梧至今還有些滲得慌,誰會想到一個孩子會殺人呢?
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回避一下偷偷的看了祁贇一眼,但是輕輕一瞥后蒼梧還是決定按兵不動先,同時也后悔真是手賤啊怎么就拿了呢,還有拿就拿了為什么自己還親自送過來了呢?
本是萬物回春之季且屋內還燒著火爐按理說不應該冷才對,可蒼梧感覺屋內似乎變得越來越冷,站久就身子都有些僵硬了,看祁贇面上還是那副凍死人的表情現(xiàn)在出是出不去了,就訕笑訕笑的在離祁贇有些距離的地方坐下,覺得渴的慌又自顧自的倒了杯水。
一杯水下肚蒼梧才感覺自己是活過來了,想著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受這罪內心一陣悲戚,自己好歹是他師傅好不好不帶這么欺負人的,這臭小子……
許是壓抑的太久了祁贇面上又一副欠揍樣,蒼梧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閉著眼睛朝祁贇吼道:喂臭小子,你這是給老夫擺臉子嘛,瞧你那……那沒出息的……的樣!
說完后蒼梧立馬又后悔了,果然有時候不說話或許是好的,忐忑的看了下但祁贇貌似并沒有生氣的跡象,蒼梧不禁懷疑這小子莫不是轉性了?小意試探道:
“臭小子……怎的……莫不是你還真傻了啊,師傅沒別的意思啊,在為師心里啊阿若早就是你的小媳婦不是,為師也是氣憤不是,真搞不清楚什么樣的蛤蟆都想往阿若身邊湊,真是不自量力不知道我的寶貝徒兒是珠玉在前么!
語畢再次瞥了瞥祁贇見他還是方才那樣,蒼梧不禁膽子大了幾分起身走到祁贇面前,“看吧,現(xiàn)在鬧成這樣還不是你之前不聽為師的話鬧的,叫你死鴨子嘴硬喜歡就要說啊不然人家怎么會知道嘛,再者你這副脾性也要改一改哈,你要再這樣沒人會喜歡的要我是阿若我也不喜歡!
聞言祁贇面上有了些許動容,起身離蒼梧近了幾分,“哦!孤還不知道,原來先生這把年紀了腦子還整天想著這些鶯鶯燕燕的事,現(xiàn)在看來倒是做徒弟的不體諒師傅了,要不改日徒兒給師傅尋幾位“師娘”?也省得師傅平日里總閑得慌!
這一把火終究是燒到了蒼梧的頭上,忙捂胸跑到離祁贇較遠處,“臭小子,你別太過分哈,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想臟了老夫的身子,老夫可警告你這輩子除了我家熙月誰也別想和老夫沾染老夫半分,你休想害老夫……
看著蒼梧那緊張的樣祁贇又走近了幾分嗤笑道,“師傅想的挺美,一把年紀了一天天想些什么呢,就怕你肯人家姑娘還嫌你老呢,還有既不想旁人對你多加干預您也得以身作則不是,所以以后孤的事先生還是少管為妙,不然孤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荒唐的事來!
說完便繞過蒼梧推開緊閉的門。
見祁贇是開玩笑的蒼梧頓時松了口氣可再聽后半截又胸悶起來,他就知道這小子骨子里就是個惡劣的原先的氣勢也低了幾分,小聲道:“哼,什么叫干預??!我是不是你師傅啊,我這叫教導好不,再者老夫又沒有說錯,你若是心里半點沒她你干嘛發(fā)這么大火,還禍水東引燒到老夫頭上來!
蒼梧的話讓祁贇止了步,平日里只覺著蒼梧心煩現(xiàn)在蒼梧倒是實實切切的擾亂了祁贇的心。
是了,為什么別人找阿若,他會這么難過呢?
門外秦竺聽到推門聲,忙正了身形本以為是蒼梧,不想?yún)s是祁贇意外之余幫著推開另一扇門,又看了看屋內情形道:“主子這是要外出?屬下這就去備馬匹”。
不用,孤只是想出去隨便走走,你不必跟來!還有,去準備一下返程事宜!說完便大步的出了門只留下喘著粗氣和一臉懵的秦竺。
看著祁贇走的沒影了秦竺才把視線轉向蒼梧,“先生,我家主子這是怎么了?先生沒來之前還好好的怎的先生一來,主子就要回邯陽先生倒底同我家主子講了些什么?
“哎,你這小子莫不是和你家主子待久了,怎么說話都這么刻薄啊,老夫會同他說什么啊再說就算說了什么,那也是為了他好啊他可是老夫嫡親的徒弟,難不成你以為他這樣是被老夫欺負了不成?你也不想想和他在一起指不定誰欺負誰呢!
蒼梧越活越孩子氣方才在祁贇那里碰壁,現(xiàn)在又被秦竺一番絮叨頓時怨氣由內而外的爆發(fā)出來。
平日里蒼梧都是嘻嘻哈哈的這個樣子倒是頭一遭,有那么一瞬秦竺也被唬了但很快又回過神來,這個老頭那是那么容易被幾句話就傷到了,他早些年那些英雄事跡秦竺還是略有耳聞的,也就不在和他繞圈子,“先生多想了,屬下只是想知道我家主子為何會那樣而已!
本以為秦竺會似陸毅那般沒想到秦竺看著是個老實的實則是個猴精的,便努努嘴道:“老夫怎么知道他的,大概是開竅了吧!
開竅?先生可否能說的再清楚些,我家主子那般的人還需要開什么竅???蒼梧的話搞的秦竺頓時沒頭沒腦的。
見秦竺這般蒼梧頓時來了精神,挺了挺身道:“你家主子這開的竅可不一般,旁人早就頓悟了偏他現(xiàn)在才入門!
不可能,我家主子自幼聰穎那會如先生說的這般,先生莫不是在我家主子那里吃了瞥便這么詆毀我家主子?說自家主子脾氣差的話秦竺倒勉強信幾分,可說他家主子笨秦竺可是第一個不信的登時黑著看向蒼梧。
得、得、得,一個兩個的性子都那么個樣都朝自己耍小脾氣,搞得像誰沒有脾氣似的,狠狠的給了秦竺個爆栗,“你急些什么,老子的意思是,你家主子想娶媳婦了,娶媳婦懂不懂?就是思春……
事情突然變得有些微妙,秦竺想想自家主子平日里確實沒有為什么事像方才那般過,再一想蒼梧的話越想越覺得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