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搶著出來背鍋,發(fā)國難財?哪位壯士這么勇猛,敢勒索一百億?他這個幕后真兇都不敢有這么大的胃口。
江淮玩味地瞇起眼,順著IP地址追查過去,一路躲避無數(shù)追查勢力,頗費了點工夫才將疑似友軍們甩脫,搶先一步追到背鍋俠暗夜之王的位置。
歐美聯(lián)盟那邊的黑客?
江淮嘖一聲,利用超算蔚藍做掩護,借用系統(tǒng)作弊,不聲不響地潛入對方防御力還不錯的防火墻,留了個后門先撤了。
他雖然藝高人膽大,卻也不敢小覷天下英雄。藍星這些人類精英的后代智商高不說,站在地球文明巔峰之上又高速發(fā)展兩百年,科技文明日新月異,遠超他本身的能力。
假如他沒有來歷成謎的系統(tǒng)開掛,只怕早露餡了,哪里還有一起玩游戲的資格。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論哪行哪業(yè)的頂級人物,最后拼的其實都是天賦。
就算再勤奮,也擺脫不掉時間賦予每個人的公平,不會比別人每天多出一小時來;
最后決定每個人能站到高度的,便只有取決于天賦了。
江淮原本天賦一般般,有個過目不忘的金手指,卻應用不得法,差點拖后腿變成傻子。
可如今他不一樣了!
穿越重生后的江淮脫胎換骨,不但有了系統(tǒng)輔助,還融合了原主的靈魂之力,腦域開發(fā)程度加倍!
再加上原主這具優(yōu)秀的身體加成,江淮現(xiàn)在完全具備成為一名天才的潛力。
而最可怕的還是他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以及量變引起質(zhì)變后,開啟的觸類旁通的強大學習能力。
江淮是個好奇心旺盛的人,主動開啟過目不忘這個被動技能的狀態(tài)下,成長速度可謂一日千里。
超算蔚藍儲存以及能搜索到的所有資訊,被他玩兒似的拿來測試如今不再發(fā)脹的腦袋的容量極限。
這也就意味著,他現(xiàn)在的黑客水平有了長足進步,勉強可以與藍星最出色的選手一戰(zhàn)。
這還是不作弊的情況下。
作弊,則無敵。
這也是江淮敢放手一搏,利用美人魚病毒及配套的殺毒程序來賺錢的底氣所在。
現(xiàn)在的藍星,無人可破解他的美人魚病毒。
當然,以他們的水平,破解病毒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江淮預估,最短也需要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發(fā)一筆了。
這個突然冒頭大言不慚的“暗夜之王”,雖然也是一名黑客,但江淮親自摸過底之后,覺得不過爾爾。
這就是個為出名不要命的家伙,腦子瓦特了,不出三天就會被捕,不足為慮。
不過有了背鍋俠攪混水,倒也省了江淮的事。
提上日程的病毒破解將會被投以更大關(guān)注,民眾的情緒被煽動起來,經(jīng)歷破解失敗的失望之后,會變得更加暴躁易怒,官方的壓力也會越來越大。
到時候,就是他這個救世主橫空出世的最佳時機。
雪中送炭收獲的認可值會翻倍吧?江淮愉悅地想著。
心中有了算計,江淮主動將美人魚引向暗地里為他賺人頭的肉雞之一的終身小說網(wǎng),然后靜等擴散。
一天后,終點文學網(wǎng)淪陷。
再過半天,起點也沒能幸免。
“江淮,最近特殊時期,美人魚病毒橫行,咱們網(wǎng)站也中招了,沒法更新,編輯們都放假了,就等出殺毒程序呢。你也放個假,好好養(yǎng)傷,這幾天我就不去你那邊了啊?!?p> 助理元清秋電話請假,話說得很實在,江淮一口答應下來。
“好。這幾天也辛苦你了,好好玩幾天,回見?!?p> 電話掛斷,江淮喝一口胖大海水潤喉,吐掉吸管,苦笑著看向抱著筆記本等他的江洛。
“二哥,你都聽見了,網(wǎng)站中毒崩潰了,編輯都放假了,書都不用更新了,你也歇歇吧,每天打那么多字不累嗎?!?p> 江洛扶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薄唇熟練地做出個溫和的弧度:
“不累。我讀博寫論文那會兒,最高手速有一小時一萬字,你這個不算什么。剛好趁著網(wǎng)站不更新,我?guī)湍愣啻纥c稿子,你嫂子要看?!?p> 江淮心累。每天被硬塞狗糧的日子,他過夠了!
“我卡文了。”
他祭出大招,面無表情宣布。
江洛推推鏡框,面無表情地回望。
“沒思路了?那好,咱們討論下情節(jié),我?guī)湍闶崂硭悸?。?p> 江淮欲哭無淚。再大的寫作熱情,被這么迫害著,也要消磨殆盡了。
“我暫時不想說寫書的事,腦仁疼,倦怠期?!?p> 他信口胡謅,只求擺脫他哥的緊迫盯人。
為了老婆壓迫弟弟,這可真是他親二哥!
江洛理解地點頭,合上筆電放到旁邊,長腿交疊跟他閑聊。
“你那個暗戀這幾天聯(lián)系你沒有?”
江淮反應了一下,才想起水淼淼那號人物,與他哥嘴里的暗戀對象對上號。
“沒。我每天一睡醒就被你們逼著寫小說,有沒有聯(lián)系你們最清楚。”
江淮有些小抱怨。
養(yǎng)傷的日子太無聊。原本他只是胳膊骨折,腿腳沒問題,完全可以打著石膏出去逛街看電影什么的;
偏偏他馬甲掉了,被幾個無良讀者三次元催更,嘴上說得好聽勸他靜養(yǎng),實際上還不是為了壓榨他的存稿,來滿足他們邪惡的私欲?
他受夠了!
“哦,她前兩天轉(zhuǎn)學了,錢和禮物也退回來了。”
江洛不以為意地說道。
“?。狂R上高考了,她這會兒轉(zhuǎn)學?”
江淮詫異地問,早顧不上自怨自艾。這沒道理啊。
江洛摘下眼鏡揉眼周穴道緩解疲勞,淡淡嗯一聲,仿佛再說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只是水家旁支里比較出挑的小輩,資質(zhì)算是不錯,可惜心思沒用在正道上,小小年紀便破了身,無法將水家功法練到高層,成為棄子是早晚的事。”
江淮像聽天書似的,還旁支功法童子身的。
他那被無窮網(wǎng)文荼毒過的大腦,自動自發(fā)浮現(xiàn)各種狗血套路。江淮懷疑地盯著自家大尾巴狼似的二哥,肯定地問:
“你動的手腳?”
既然水家有這樣的練功規(guī)矩,資質(zhì)不錯的水淼淼當然不會犯這等低級錯誤,說沒人在其中動手腳,傻子都不信。
江淮又不傻。
江洛不緊不慢地捏著眉心,語氣清淡無波:
“年輕小兒女戀奸情熱,情不自禁偷食禁果,不是很正常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