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嵐裳與沈千凌又聊了會兒,夜已深。兩人終于各自回房。
當(dāng)看在靠在她房門口的人,她有一些吃驚,但又覺得并沒有那么意外。他此時(shí)已經(jīng)換了身衣衫,天青色的長袍,活脫脫一副貴公子的模樣。聽到響動,他抬起頭,正對上夜嵐裳的,于是笑意從嘴角融化開,爬上眉眼。
“關(guān)二,大半夜不睡覺,你怎么來給我當(dāng)門神了?”夜嵐裳笑著跑過去。
“你叫我什么?”
“關(guān)二啊,怎么了?”夜嵐裳歪過頭,有些調(diào)皮道,“你可還記得從前我與你說過,有個(gè)叫關(guān)羽的,人稱'關(guān)二爺'的,后世人覺得他是正義及正氣化身,最善制煞鎮(zhèn)妖除鬼魅防小人,所以將他的畫像貼在門上,可有鎮(zhèn)宅招財(cái)之效用。你現(xiàn)在這模樣,頗有幾分關(guān)二爺?shù)纳耥崱!?p> 上官琮沒有答她的話,還是一把拉過她,將她摟在懷里,異常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壞丫頭,竟這般沒大沒小了?!?p> “那要不然,奴才還是叫您‘睿王殿下’?王爺,您可滿意?”夜嵐裳抬起頭,直望進(jìn)他的眼里,她的一只手悄悄地攀上他的唇角,有些挑釁似地在他唇邊摩挲,應(yīng)是幾日未剃須了,摸在手上有些扎。
上官琮的喉結(jié)在脖頸處上下滾動著,她一如既往地大膽放肆,卻叫他一如既往地深陷其中。他一把撈過她不安分的手,握在掌心,皺了皺眉頭,“怎么這么冰?這么晚了,外面這么冷,還出去亂跑。快進(jìn)去休息吧?!?p> 夜嵐裳推開屋門,“你…不進(jìn)來嗎?”
“不了,你早些睡。”上官琮在她額前拍了拍。
“如果,我想叫你陪我一會兒呢?”夜嵐裳不懷好意地撩撥他。
上官琮卻不為所動,他板著臉道:“快進(jìn)去,你身體剛好些,別再受涼了?!?p> “那好吧,那睿王慢走,我就不送了。”夜嵐裳有些氣惱,這絕對是個(gè)直男癌末期患者吧。要不是他命好,出生在皇家,估計(jì)得打幾輩子光棍。再說了,天地良心,夜嵐裳想,她真的沒有想這么快就對他圖謀不軌,不過就是想替他看看傷勢如何,順便親親我我,耳鬢廝磨一番,他該不會想太多吧?夜嵐裳退回屋里,方欲關(guān)門,上官琮卻手抵在門上。
“怎么了?睿王殿下可還有別的賜教?”
“嵐兒,我有句話想與你說?!?p> 還以為是他想通開竅了,想要留下來,結(jié)果竟是有話說。
“嗯,我聽著呢?!?p> “不是我不想與你在一起,只是如今你還小,我總不忍傷你,再者,女子以名節(jié)為重,我不想你斷了自己的后路。呃……我的意思是,我要娶你,便是與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定不容你半途離開,所以定然是你想清楚了,要嫁與我,否則,但凡你有絲毫顧慮,我便不會逼你。還有就是,我們往后的日子還有很多,來日方長。”說完這番話,上官琮扭頭便走了。留夜嵐裳一人風(fēng)中凌亂。
夜嵐裳不禁懷疑,他是自己肚里的蛔蟲嗎?她想什么,他竟然一一都知曉。所以,剛才那些話是他給她的承諾?
夜嵐裳不無感動,他處處為她著想,即使在她的瘋狂撩撥之下,他還能守住自己作為雄性動物那粗暴的本能,只因?yàn)樗胫€小,還有她的名節(jié),雖然這些在夜嵐裳看來都不是什么要緊事兒,可他是王爺?shù)纳矸?,竟然還能有這些顧慮,足見他對她的珍愛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