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你吩咐下去,還是叫人多警醒些?!?p> “奴婢明白?!?p> “再有,我聽說雍華宮那位近日可沒少往陛下那兒走。”
“可不,不過我倒是聽說陛下倒也不是每次都見的。三次有那么一次能見上陛下的面兒就不錯了?!贝簷汛鸬?。
“唔,眼下開春,這些個蛇啊、蟲的可就都要出洞了。”高皇后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春櫻也是一愣,但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
“娘娘,要我說,您現(xiàn)如今也該在陛下那兒多費心,不為別的,咱們也得為太子殿下籌劃籌劃。要奴婢說,娘娘你還是太過矜持了些。別叫旁人白白鉆了空子去。我聽說,前些日子,豫王可補(bǔ)了個肥缺,說是去了京城守備衙門。”
“嗯?!被屎蠹炔惑@訝,也不憤怒,只是一臉的平靜。
“娘娘,您怎么也一點脾氣也沒有?”
皇后笑笑,“春櫻啊,你可知道人什么時候容易犯錯?”
春櫻一臉疑惑。
“倘若他天天窩在家里,可會有什么大錯?”
“明白了,娘娘,所謂多說多錯,多做自然也會多錯?!?p> 皇后笑笑不語。這皇宮里的事情,說到底不過是看誰能忍能熬罷了,很多時候,也并非要靠爭靠搶,“等待”也未見不是高招,多數(shù)時候,機(jī)會都是等來的。
太子府,上官玦無聊地躺在房中軟榻之上,手里捏著一方手絹。那手絹上似乎還有依舊留有年輕女子的體香,上官玦在那芬芳的氣息中沉淪不可自拔。他忽地從榻上起身,整個人變得煩躁起來。他拉開房門,便看見門口立著兩個隨從——不是太子府的人。不用猜了,自然是他母后派來的。
“我瞧你們這幾個狗崽子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好歹也是太子,就算是我母后派來的人,可也沒叫你們限制我的自由吧?!?p> “回太子殿下,春櫻姑姑捎話來,卻也未曾說不讓太子出這屋子,只是怕太子殿下身處危險,只叫我們寸步不離地跟著您便是。”其中一人回道。
“狗崽子,睜開你的狗眼瞧瞧,也不看看誰才是主子??旖o我起開,否則休怪我要你們的狗命。”上官玦面色猙獰道。
“太子殿下您要殺了奴才們,請便便是,皇后娘娘可是下了死命令,若是跟丟了您,也是死路一條,左右不過是個死字,只怕奴才們這些腌臜貨臟了太子您的手。”那兩人不卑不亢道。
這可叫太子氣得不行,偏又沒轍。已經(jīng)有十幾日了,日日被人盯梢,想要見夜家小姐竟是半點機(jī)會也沒有。食髓知味,自從上次宮中法會之后,更是日日想念?,F(xiàn)如今十多日未見,便更覺如同有千萬只螞蟻蝕骨一般難耐。他母后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怕是萬萬不會容他選夜霓裳為太子妃的。原本他也沒想選她當(dāng)太子妃,如果夜家還如之前一般鼎盛的話,自然是另當(dāng)別論的??墒?,他好歹是個太子,未來的天啟皇帝,總不會只有太子妃一個女人吧?何況,再怎么樣,夜霓裳雖沒了夜家,可也與裴家有割不斷的聯(lián)系。所以,再怎么說,夜霓裳也并不是毫無價值可言。這么想來,更覺氣悶,想他這個太子做得實在是窩囊,不過就喜歡個女人而已,卻要處處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