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魚鱗照著邱雨桐給的密碼打開了密碼鎖推開門走了進去。
入眼的便是一條長廊連到客廳,長廊寬兩米左右,即使門邊放置了一個高檔的木質(zhì)鞋柜也不影響兩個人并肩而行。
“回來了?”
正當景魚鱗換鞋的時候,邱雨桐的聲音從客廳傳來,然后便聽到一陣腳步聲。
景魚鱗聞聲扭頭一看,當即愣在了那里,此時的邱雨桐已經(jīng)換上了居家的便服,臉上的妝容也卸掉了,但這并沒有影響她的美麗,不施粉黛的她站在那里,看上去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純潔清瑩,沒有了在外面時那種強大氣場的加持,讓她從一個冷艷女總裁變成了溫柔似水的鄰家姐姐。
“你怎么了?”邱雨桐見景魚鱗的動作忽然停下,一臉傻樣的呆愣在那里,不由好奇道。
“沒什么,”景魚鱗回過神來,撓了撓頭笑道:“就是邱總太好看了,一時沒忍住,就多看了兩眼?!?p> 景魚鱗直白的話語讓邱雨桐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一個不同俗事的小姑娘,每年排隊想跟她表白繞京都三圈都不算多,下屬的夸耀和贊美她也聽過不計其數(shù),但當這個對象變成景魚鱗之后,邱雨桐就不知道這是單純的的夸耀還是赤裸裸的調(diào)戲,她也沒有辦法把景魚鱗當做一般員工看待,畢竟人家冒險救過自己好幾次,已經(jīng)算是一個朋友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么反應,才會不顯得尷尬。
“邱總,有適合我穿的的拖鞋嗎?”景魚鱗問道。
“有的。”邱雨桐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瞎想下去,快步走到鞋柜里找了一雙新拖鞋,遞給了景魚鱗。
“不是跟你說了嗎,私下里叫我雨桐就行了。”
“好的,邱總?!本棒~鱗聞著邱雨桐身上令人著迷的清香,有些愣神,似乎腦子轉(zhuǎn)的都有些慢了。
“你這是不愿意跟我做朋友???”邱雨桐又好氣又好笑。
“沒有,沒有,那個,雨桐,我住哪???”景魚鱗問道。
“跟我來吧。”邱雨桐說完便向屋里走去。
景魚鱗換上拖鞋跟在邱雨桐身后走到了一樓的客廳,客廳很寬敞,簡約的日式裝修,開放式的廚房,小小的餐桌挨著酒柜,酒柜里一眼看過去全是紅酒,但如果看的仔細,便會發(fā)現(xiàn)其中混著幾瓶清色的貴腐,沙發(fā)和電視柜在朝陽的一邊,再往邊去是陽臺,陽臺走出去就是一個小花園了,看沙發(fā)的茶幾就知道這個別墅里只住著邱雨桐和誠誠兩個人,極少待客,茶幾上空空蕩蕩,別說水果,連袋零食都沒有。
沙發(fā)后面的背景墻上掛著的幾幅畫倒是挺吸引景魚鱗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描繪風景的印象派,也有幾幅肖像畫。
“你喜歡這些畫?”邱雨桐回頭發(fā)現(xiàn)景魚鱗并沒有跟上來,而是駐足在沙發(fā)旁邊盯著墻上的那些畫。
“喜歡談不上,就是感到有些熟悉,好像在哪看到過,這些應該都是十九世紀的畫吧,你就這么往客廳一掛,不怕別人給你偷跑了?”景魚鱗好奇道。
“有什么好擔心的,畫這種東西只有在真正愛它的人手里才有它的價值,我覺得它好看,自然就要把它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邱雨桐一臉霸氣的說道。
“你喜歡印象派?”景魚鱗問道。
“呦,還知道印象派呢,小伙子不簡單啊,那你猜猜這些都是誰的畫?!?p> 邱雨桐笑道,她其實對景魚鱗知道印象畫一點兒都不奇怪,這種初中美術課本上的東西,是個學生就都知道,她好奇的是為什么景魚鱗會對這些畫產(chǎn)生興趣。
景魚鱗仔細的看著上面的幾幅畫,他總感覺,他在哪見過這種類似的畫作,這上面所有的畫都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十九世紀嗎?十九世紀末的話,我在哪呢?西伯利亞?不對那是二十世紀初的事了,歐洲嗎,法國還是英國?這些畫差不多是六七十年代的,法國的話,莫奈?不對,風格完全不一樣,這些畫的色彩明顯要明亮許多。十九世紀,七十年代,那會兒法國正打仗呢,我應該不是在那看的展,不是在巴黎的話就是在倫敦了,倫敦,印象派......我知道了?!本棒~鱗一個人思考著,嘴里不停地嘟囔著。
“怎么樣,想出來沒?”邱雨桐問道,在她看來如果不是對印象派畫作有一定涉獵的人,是很難猜出作者的,畢竟一般介紹印象派基本上只會談到莫奈和梵高,這也大眾最熟知的兩位畫家了。
“低調(diào)的大師,印象派的“米勒”——卡米耶·畢沙羅,我猜的沒錯吧?”景魚鱗笑著說道。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邱雨桐有些驚訝,她原本都想公布答案了,沒想到景魚鱗居然猜出來了。
“這些畫我曾經(jīng)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本棒~鱗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不可能,你騙人,這幾副畫最后一次展出是在1903年畢沙羅去世的紀念畫展上,其他時候壓根就沒公開展出過,這還是我爺爺參加私人拍賣買回來的,那時候我都沒出生呢,你上哪看去?蒙的就說蒙的,一點兒也不誠實?!贝藭r的邱雨桐就像個小姑娘一樣跟人較著勁,可愛極了。
“得,女人要是不信你的話,總能找到茬在哪,我總不能告訴你,我是在他逃難到倫敦的時候,在他的私人畫室里看到的吧,說了你又不信。”景魚鱗抿了抿嘴,心情有些低落,因為當他猜到畢沙羅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年紀不小了。
景魚鱗嘆了口氣,然后笑道:“對,我蒙的?!?p> “我就說嘛,走吧,帶你去你的房間看看。”邱雨桐一臉得意的轉(zhuǎn)身向前走去。
景魚鱗無奈的聳了聳肩,跟在后面,走進了北面一個寬敞的大房間里。這是一間客房,沒有電視,但是有一個小陽臺,陽臺的地面上擺著大大小小好幾盆綠植,一張大床橫在屋子中央,左邊是書架,右邊是寫字臺,衣柜嵌在門旁邊的墻體中,里面有兩個暗格,空間極其龐大,屋內(nèi)基本所有的陳設都是梧桐自己品牌的東西,包括床頭柜,書桌,床,還有簾子.......總之這間屋子基本上該有的都有,完全能夠滿足住宅需求。
“你今天就睡這里吧,旁邊就是衛(wèi)生間,牙刷,毛巾都有,二樓是我和誠誠住的地方,如果我不叫你,你就不要上來,早點休息,明天記得早起,早飯就交給你了?!边€沒等景魚鱗反應過來,邱雨桐便直接閃人了。
景魚鱗繞著房間走了一圈,然后一頭栽倒在床上,那枕頭捂住了頭,他的腦子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算同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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