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邊恐嚇,一邊在歲小天的耳朵和鼻子上做文章。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她不僅沒有聽到求饒的話,更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黑盒子。
紫衣少女皺著瓊鼻,癟著嘴,憤憤地說道:“你這人簡直是個大木頭,大倔驢嘛……”
歲小天呲牙裂嘴的說道:“你這算個什么,當(dāng)初有個魔女比你厲害多了,我都沒有認(rèn)慫過,想要黑盒子,你做夢!”
紫衣少女怒氣轉(zhuǎn)盛,銀牙咬的嘎嘎做響,吼道:“你是不是傻?寧愿受折磨,也不愿妥協(xié)一下嘛?”
“是的,想讓我認(rèn)慫,門也沒有……”歲小天苦著臉,嘴上卻滿不在乎的說道。
紫衣少女冷哼,大眼斜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大倔驢,并非是在裝模作樣,咕噥道:“這世上,當(dāng)真還有這么傻的人吶……”
“切,我這不是傻,我這是有原則!說好的合作,你偏要拿東西要挾我,誠意呢?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歲小天自然不是想要說服女子放開自己,他在拖延時間,丹海被封印的那股力量,馬上就要被他沖開了。
他接著道:“你若是放了我,說幾句好聽的話,哥哥自然帶著你去搶寶貝,否則……”
“你給我閉嘴吧!”紫衣少女氣極,張開小口,咬牙切齒地說道:“母親說過,寧愿相信鬼誓魔言,也不能相信臭男人!你少在這騙我啦,信不信我殺了你?!”
話雖這么說,她遲遲不肯動手,俏臉憋的通紅,來回踱著碎步,顯然是沒有了主意。
突然,歲小天動了,快逾閃電,右手五指溢出五色光華,一掌印在了紫衣少女的腹部,瞬間將其丹海封印。
與此同時,他左手掐訣,射出一縷金光,射入了女子的眉心,成功將其泥丸宮禁錮。
所有的事情幾乎在電光石火中發(fā)生,紫衣少女反應(yīng)過來時,顯然已經(jīng)遲了。
歲小天拍了拍手,得意洋洋的說道:“降妖、除魔、鎮(zhèn)鬼,我的確差點(diǎn)意思,但是對于封印之術(shù),小爺可是厲害著呢,嘿嘿……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吶!”
紫衣少女又氣又驚,神色慌亂,急道:“你想干嘛?我……我不過是跟你開玩笑噠!”
歲小天知道,她并非大惡之人,當(dāng)下揉著自己的耳朵,淡淡地說道:“我不喜歡被人牽制,也不屑跟一個女人較勁,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好自為之吧,咱們后會無期!”
由于時間緊迫,歲小天的確沒有心情對少女實施一些報復(fù),徑自走向了寒氣逼人的湖面。
少女有些慌亂,就這樣被人“定”在這里,難免會發(fā)生意外,驚叫道:“喂,我錯啦,你快放開我呀,進(jìn)入墓穴的人中有個大色狼,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我被人制住的話,我……我一定會被欺負(fù)噠……嗚嗚……”
歲小天皺著眉頭,探出一只手,感受著湖水的溫度,平靜地回道:“你被人欺負(fù)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這不都是你自找的么?”
“喂,你是不是個男人啊,我都認(rèn)錯啦,你就放開我好不好……嗚嗚”少女痛哭流涕,儼然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歲小天搖頭苦嘆,他最受不了別人哭哭啼啼、可憐巴巴的樣子,無奈的問道:“那你想怎么樣?放了你,接著折磨我?我真沒時間跟你這耗啊,我朋友去救朋友,我都沒時間去幫忙,你就別給我添亂了行不行?!”
紫衣少女眼中滾動著淚花,哽咽道:“我趙永琪發(fā)誓,絕對不會找你麻煩了行不行?我……我怕……嗚嗚……”
“趙永琪?這名字跟個爺們似的……”
歲小天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了女子,皺眉問道:“不騙我?”
“嗯嗯,騙人是小狗!”
歲小天還是不放心,留了一手,只是解開了女子泥丸宮的禁制。
“丹海封印你自己解開,說好的,不許跟來啊,我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你就不用癡心妄想啦!”
“切,自以為是的家伙,誰稀罕你吶!”趙永琪被解開部分禁制,登時換成了一副傲嬌的模樣。
“你……”歲小天啼笑皆非,搖著頭,再次走向了湖面。
“嗖嗖嗖”
就在這時,一連串破空聲響,密密麻麻的箭雨襲來,鋪天蓋地,黑壓壓一大片。
趙永琪臉色大變,驚呼道:“救命啊,大色狼來啦!”
歲小天自然不用她來提醒,背后鳳羽再現(xiàn),“叮鈴當(dāng)啷”攔下一堆黑色的羽箭,提起趙永琪,鳳羽幻化成了一個圓球,直接跳入了湖面之中。
“不要啊,你這樣會害死我??!”趙永琪驚叫,水靈靈的大眼睜的滾圓,長長的睫毛不斷眨動,道:“我的體質(zhì)特殊,我怕冷,這里的水溫會要了我的命的,你……”
歲小天置之不理,釋放神識,尋找著陣眼所在。
一般情況下,陣眼,就如同一個人的心臟,是提供陣法靈氣的中樞所在,巧力破之,蠻力摧之,皆可解開陣法。
當(dāng)然,要想尋到陣眼,也并非易事,往往會被掩藏的極好,甚至?xí)写罅康男⌒完嚪▉硎刈o(hù)。
如今歲小天的修為,根本不用擔(dān)心水中換氣的問題,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仍未找到陣眼,他心中焦躁了起來。
湖水很深,水溫冰涼徹骨,縱然歲小天天生不畏寒冷,此時也已凍得手腳發(fā)麻,不得不運(yùn)轉(zhuǎn)靈力驅(qū)寒。
“你……快救我,我怕冷!”趙永琪沉默了半天,終于忍不住求救。
歲小天低頭一看,只見她臉色蒼白,黛眉掛霜,四肢僵硬,呼吸微弱,顯然是要承受不住了,她并沒有撒謊,確實是抵御不住嚴(yán)寒的侵襲。
五彩鳳羽皆由靈力幻化,雖然可以抵擋攻擊,但是無法阻隔水中溢出的極寒之氣。
歲小天皺緊了眉頭,嘆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們女人的?怎么躲都躲不開呀!”說罷將趙永琪摟在了懷里,體內(nèi)釋放著更多的火靈力,溫暖著彼此的身體。
趙永琪臉色通紅,既貪戀歲小天身上的溫度,又覺得無比的害羞,尷尬的架在了歲小天的胸前,姿勢別提多難看了。
就在這時,歲小天用力將她摟入了懷里,喝道:“抓緊我,找到陣眼了,別耽誤我破陣!”
“你干嘛?!”趙永琪嚇了一大跳,可隨即聽聞?wù)业搅岁囇郏?dāng)下乖乖的像個八爪魚一樣,掛在了歲小天的胸口,俏臉紅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歲小天并沒有撒謊,更沒有趁人之危的意圖,他的確看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石盤。
石盤通體雪白,散發(fā)著淡淡的白光,盤面光滑如鏡,居然沒有絲毫紋絡(luò)或者圖案。
歲小天暗暗稱奇,認(rèn)真思索了片刻,“強(qiáng)行破壞,萬一是誘陣怎么辦?”隨即他猛地想到了什么,低頭對著趙永琪說道:“把你的空間戒指打開!”
“什么?!”趙永琪俏臉貼在歲小天的胸口,小嘴張成了橢圓形,睫毛輕顫,滿臉不可思議之色,道:“你……你要打劫我?”
“別廢話了,趕緊打開!”歲小天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好……好吧?!壁w永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乖乖打開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任由歲小天挑走了七塊上品靈石。
歲小天沒有解釋,接下來將靈石抖落在了石盤之上,撥弄了幾下,擺成了一個七星圖。
他猜測,這里定然有隱匿陣法,七星圖陣剛好可以破之,當(dāng)下毫不猶豫的施展靈力。
“咻咻咻”一道道靈力射入了七星圖中,石盤表面光華大盛,果然出現(xiàn)了一個陣圖。
歲小天心中一喜,既然確定這里是陣眼無疑,也沒心思去琢磨怎么破解陣圖了,直截了當(dāng)?shù)拇虺鲆蝗?p> “砰”一聲巨響。
石盤劇烈震動,緊跟著裂紋密布,散落開來。
要知道,此時歲小天的拳頭之力非同小可,隨意一拳便不下萬斤之力。
那石盤雖然看上去不像是凡物,但年代過于久遠(yuǎn),早已失去了當(dāng)年的神性,哪里還抗的住歲小天的一拳之力。
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吸力從那石盤之下傳來,歲小天和趙永琪翻滾著被吸了進(jìn)去。
面對著強(qiáng)大的水壓和巨大的撕扯之力,若非二人都不是尋常人,又有鳳羽保護(hù),定然會粉身碎骨。
“砰”一聲巨響。
一個彩色的圓球撞在了地面,濺起無數(shù)水花。
緊接著,五彩光球散去,歲小天和趙永琪“破殼”而出,各自調(diào)吸了起來。
不一會,歲小天首先醒轉(zhuǎn),抬頭看了一眼緩緩而流的湖水,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和白龍舞在一起時候的場景。
當(dāng)時他們二人墜入黑河中,之后也曾看見過頭頂流河的畫面。
那時候他們覺得神異無比,胡亂猜測。此時隨著修為的提升,像這種由陣法撐起來的河流,歲小天再也覺不出奇怪了。
此時,也算是睹物思人吧,歲小天心里有些不舒服,嘆了口氣,打量起了四周。
此處像是一個溶洞,無比的潮濕,到處彌漫著水汽和一股咸咸的味道。
四周光線很暗,再加上濃重水汽,肉眼根本就辯不出多遠(yuǎn)的距離。
不過這對于歲小天來說并無多大影響,其眉心泥丸宮內(nèi)溢出金色的神識,前后左右過百丈的景物盡入其心。
“我的天吶,那些都是寶劍?”
他吃驚不已,在這湖底溶洞中的一面墻壁上,隔三差五的便插著一柄寶劍,劍身之上,全部都有靈氣在緩緩流動。
這時候,趙永琪也已醒轉(zhuǎn),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墻壁上的寶劍,驚呼道:“發(fā)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