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荒謬!”
戶部尚書劉大人氣的不停的拍著桌子,桌上剛磨的墨被震得濺了出來。
“什么叫逸兒故意讓傅雪闌摔了的?”劉大人胡子氣的發(fā)抖,“她自己站不穩(wěn),還要怪到別人的頭上?!”
“明理人都知道這純屬胡編亂造!”劉府的管家剛剛來送信,就被老爺叫住,看他發(fā)了好大一通火氣。
“誰不知道公子最是好脾性,怎么會做出那種事?!?p> “哼!胡編亂造?”
劉大人伸手抓起桌上的折子,摔在地上。
“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陛下也知道了!這就是那些個老不朽參我管教不嚴的折子!”
折子都有了?這才多大點事兒!
劉管家沒吭聲,彎腰把地上的折子撿了起來,大著膽子看了一下。
內(nèi)容大概是講大少爺品行不端,姥爺管教不嚴。
“你看什么看!”
劉大人又伸手將另外一邊的三四個折子拿了起來,都扔在劉管家的身上。
“這里還有,讓你看個夠!”
劉管家任由那些折子打在自己的身上,再也不敢伸手去接。
他心里想著,這也沒多大事兒,不就參個品行不端?;仡^大少爺自己解釋一番,他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在國子監(jiān)讀書的也是各家少爺,他們知道大少爺?shù)臑槿耍匀皇悄芮逭咦郧宓摹?p>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能管的事兒。
“大少爺呢?讓他給我滾回來!”劉大人問。
“回老爺,大少爺身邊的小廝來報,他同六王子去茶樓了,奴才這就派人把大少爺找回來?!惫芗一氐溃f著就要轉(zhuǎn)身而去。
“……”劉大人喘了兩口氣。
“回來!”
劉管家轉(zhuǎn)身,“老爺還有什么吩咐?”
“隨他去吧?!?p> 雖說國子監(jiān)太學(xué)生不宜和皇子走得太近,但是六皇子母妃是一名舞姬,又不受寵愛,所有皇帝對六皇子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認為他根本不可能妨礙到國家基業(yè),與他結(jié)交倒也是沒什么的。
劉大人閉眼揮了揮手,劉管家就轉(zhuǎn)身出門了。
“前兩日淑妃娘娘說,皇上有意讓劉公子和你結(jié)親!”
“誰?”
“你!”
“我問劉公子是誰?”
“還能是誰!劉塵逸!那個故意害你摔倒的劉公子!”
“……荒謬!”
傅雪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這淑妃娘娘可真會沒事找事。她記得淑妃好像是劉塵逸的姑母,而且甚是疼愛她這個侄子。
但是讓她跟她的侄兒結(jié)親,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不怕自己害了他侄子?
“你是打哪知道的?”傅雪闌問。
一邊嗑著瓜子兒,一邊翻話本子的永安郡主看了她一眼,“升平說的啊。前兩天淑妃娘娘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她也在,她偷聽來的。”
傅雪闌“哦”了一聲。
怪不得,一般來說這種沒門的事兒,宮中是不外傳的。
“升平最近怎么樣了?”傅雪闌又問。
升平公主比她們大了將近兩歲,年底就十五了,到了要尚駙馬的年紀,所以近日皇后娘娘拘著她,要教她些規(guī)矩,因此就不能隨意出宮了。
“她呀,估計現(xiàn)在正在抄經(jīng)書呢。”永安郡主說道。
“抄經(jīng)書做什么?”傅雪闌問,教規(guī)矩抄什么經(jīng)書,抄女誡才對。
不過生升平是公主,也用不著女誡來束縛。
“靜心唄!”永安說道,她似乎是瓜子吃太多渴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你也知道她跟我一樣坐不住?!?p> 永安笑道,“還好我不是公主,用不著學(xué)那些規(guī)矩?!?p> “我讓你幫忙的事,怎么樣了?”傅雪闌突然問道。
永安愣了一下,隨機反映出來傅雪闌問的是什么。她將手中的書和瓜子都放下來,皺眉說道,“你那個新來的丫頭倒是沒什么動靜,不過你那個四妹妹確實有些奇怪?!?p> 傅雪闌心中一動,“怎么說?”
“她身邊的那個叫聽雨的丫頭,每隔五日都會去城東的一家胭脂鋪子待上三刻鐘?!庇腊不貞浿阶由蠄蟮氖虑?,“若是傅雪闌要用胭脂,也總不該三天就用完那么一大盒吧?”
“她說不定是這次買胭脂,下次買水粉,再下次買眉黛呢?”傅雪闌說。
她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她自己也知道,每隔五日都去同一家店鋪,著實是有些頻繁了。
要么是那家鋪子有問題,要么是約定好了在那家鋪子里見什么人。
“是鋪子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傅雪闌問道。
永安聽她這樣問,笑道,“你猜一猜?”
傅雪闌見她笑得一臉狹促,瞪大了雙眼,“不會是去會情郎了吧?”
雖然府中有許多丫頭在外面是有相好的,但是這些都是要和主子說,由管家核實,確保對方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若是相府中的瑣事泄露出去也是一些麻煩事。
永安雙手一拍,“對!也不對?!?p> “怎么說?”
“聽雨會面的人是一個叫長春的人,他和聽雨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在飯館當(dāng)跑堂伙計。老鄉(xiāng),年紀又相仿,兩人家中都是種莊稼的農(nóng)民,也是配得的。”
傅雪闌點頭,這樣確實能過得了管家那一關(guān)。
不過長春既是個跑堂伙計,他倆會面又有什么奇怪的。
傅雪闌面上顯露出疑惑,永安便繼續(xù)說道,“那個長春表面上是在做跑堂的伙計。但是手下人來報,他下了工之后會先去飯館后院的一棵樹周圍轉(zhuǎn)上幾圈?!?p> “樹有問題?”傅雪闌問道。
永安點頭,“他們確實在樹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較隱秘的洞,里面的大小剛好夠塞的下一卷紙條?!?p> “靠信傳遞消息,也不嫌麻煩?!备笛╆@嘀咕了一句,她忽然想起來作為林曉的二十五年,通訊是有多便利了。
“你說什么?沒聽清?!庇腊仓豢吹剿靹恿艘粍?,具體說些什么,倒是沒有聽清楚。
“沒事?!备笛╆@搖頭,“可知道他們傳的是什么消息?”
“不知道。紙條上封了蠟,探子若是拆開一時半會兒恢復(fù)不了原樣,就只能等著取信的人來。”
“等到了?”
“等到了,你猜是誰?”
還能是誰!她早就知道是誰,她上一世全家都死在他手上。
“六皇子!”傅雪闌說的斬釘截鐵。
“真是奇了!”永安震驚的說道,換做是她,打死也不會把傅雪梨和老六連在一起的。
“你是怎么猜到的?”永安問,“探子報是六哥府上人來取走信的時候,我還不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讓我查?”
傅雪闌回過神,她現(xiàn)在還不能和永安說太多,也不能讓永安查到六皇子有謀逆之心,不然按照永安的性子定然會告知皇上。
六皇子陰險狡詐,做事沉得住氣,他肯定不會讓人抓到他的把柄的。若是因此引起他的注意,反倒可能推動事情的提前發(fā)生。她現(xiàn)在什么準備也沒做好,只能循序漸進。
這時候的六皇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私下里招兵買馬了,買賣兵器戰(zhàn)馬乃是大忌,若是讓人發(fā)現(xiàn)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尤其是在邊境未起戰(zhàn)時時,買馬更容易引人注意。
不過……
傅雪闌想到上一世西北打起來,應(yīng)該就是在年底。
戰(zhàn)前準備買糧買馬,打造兵器,所以有大量的流動也是常事。從中夾雜一些小數(shù)目,倒也不是那么引人注意了。
若是她能掌握住六皇子購買戰(zhàn)馬兵器的去向……
“永安,還有一事需要你幫幫我?!?p> 傅雪闌說的鄭重。
“什么事你說,能幫我一定幫?!?p> “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p> 一個有天下第一密探名號的人。
出門溜個彎
以后要固定八九點發(fā)文,從明天開始…… 這個從開文到現(xiàn)在真的是一點靈感都沒有,寫文發(fā)文都很痛苦,決定明天上新書,兩個一起更……